“你就作吧,你們星際總部和你都一樣的作!”顧笙翻了個白眼,然后退出了系統。
統子:“……”
已經下午四點過了啊。
顧笙放下手,下了床,她對面的葉蓁正在看書,看她醒來,說道,“隊長,我去給給你打洗臉水!”
“不用,你看你的書吧,我自己去,順便清醒清醒。”
顧笙連忙阻止!
她知道,這幾個人心里都把她當場真正十六歲的少女。
總是下意識想多照顧她。
上鋪的秦修然聽她要出去,伸頭出來,“用不用陪你?”
“不用。”顧笙搖頭,拿著洗漱的用具就出去了。
秦修然也順勢躺了回去。
顧笙心里有數,她說不用,那就是真的不用。
顧笙接了冷水,冰涼的水終于讓她清醒了很多。
又刷了個牙,她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對于顧笙來說,火車上的時間過得有點慢。
第二天中午,才蜀地省會城市下車后,他們乘坐班車轉車,坐了四個小時,才在下午五點過的時候,到達了他們第一站目的地的縣城。
第一次坐這么長時間的班車,又是顛簸的泥巴路,顧笙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
不止是她,除了秦修然和羅成義,他們四個都是一樣的。
應該大家都不暈車,不然會更加無奈。
“餓死了,我們先吃飯吧。”原本帶著傲氣的葉蓁,眼巴巴的看著顧笙。
其他人也在揉肚子。
“吃飯最大,去國營飯店!”顧笙手一揮,幾人提著行李沖出了車站。
他們出來考察,行李都是精簡過的,一個人就一個包。
只有顧笙多了一個皮箱子。
別人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就偷偷的偷渡到系統里了。
箱子里就幾件衣服!
一點也不重,秦修然要給她拿,被她拒絕了。
“大娘,給我們來六根冰棍……”從車站出來,顧笙看到賣冰棍的,趕緊跑上去。
冰棍是五分錢一根,六根就是三毛錢。
“大娘,我想問一下,咱們縣城的國營飯店怎么走?”顧笙趕緊抓住機會問。
原本他們可以慢慢找的,只是太餓了,懶得折騰。
他們一口氣買了六根,大娘很開心,熱情的給她們指路。
“從這邊出去,順著前面的一條街,一直往前走,然后再三岔路口走左邊的一條,再走五分鐘左右就能看見了。”
“好的,謝謝啊大娘!”
“謝謝大娘!”
其他人也跟著道謝。
一人拿著一根冰棍吃起來,總算覺得沒那么熱了。
順著大娘說的方向,他們沒走多久就會到了國營飯店。
浩劫排隊點了菜,坐下來。
國營飯店里裝了一臺電風扇,現在快到飯點了,人也陸陸續續的多了起來。
顧笙她們眼疾手快的占了一個離風扇近的位置。
蜀省比陽省熱多了。
現在人們最多就只能穿五分袖襯衫,有些膽子大的,穿了短袖,還要被人多看幾眼。
總之。
穿得又多,天氣又熱,條件還差,特別折磨人。
顧笙看到葉蓁和喬年華臉都熱得通紅!
可能她也差不多。
沒一會兒,飯菜就好了,三個男生去端飯菜。
水煮魚、麻辣水煮肉片、粉蒸排骨、熗炒土豆絲、糖醋白菜、西紅柿炒雞蛋湯!
六個菜,分量十足,還有六個紅糖鍋盔和六碗米飯。
足夠了。
蜀省的飲食習慣,和陽省差不多,都是以辣為主,吃著特別帶勁。
他們幾個穿得不錯,點的菜又好,難免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只不過他們都沒時間管別人的想法,都抓緊時間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終于感覺活了過來。
“隊長,咱們是不是要先去縣里的農科院報備?”葉蓁看著顧笙。
“是要去,但今天晚了點,我們先去招待所,明天一早過去!”
他們要考察,但人生地不熟的,自然需要農科院的人帶一下路。
顧笙有證明,上面也肯定和農科院打過招呼。
他們只需要過去就行!
“行,那我們先去找招待所,好好休息下。”都快散架了。
秦修然笑著,“不用找,招待所就在旁邊的一條街。”
“你怎么知道的?”葉蓁詫異了一下。
難道他來過?
“剛才來的時候順便找了一下。”
顧笙眼里露出笑意,秦修然是部隊里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習慣!
文韶幾人投去佩服的眼神。
從國營飯店里出來,就走了五六分鐘,到了招待所的位置。
要了兩個大房間。
女生一間,男生一間。
條件還不錯,又干凈又整潔的,坐了幾天的車,都沒好好洗漱過,幾人痛快的洗了個澡,天黑就上床,一覺睡到第二天的八點過。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葉蓁伸了個懶腰。
她和喬年華睡一張床,顧笙一個人睡一張。
喬年華已經起來去洗漱了。
“主要是班車太累人了。”顧笙打了哈欠,也坐起來。
“太顛簸了。”
葉蓁邊說邊起床穿衣服。
三個女生,都穿了裙子,原本她們想換褲子的,天太熱了。
受不了!
顧笙是淺灰色的半身裙和白上衣,葉蓁和喬年華都是布拉吉,只是一個是黃色碎花,一個是藍色碎花。
葉蓁和喬年華都是短發。
顧笙扎了一個辮子。
她們出門,正準備叫秦修然三人一起去吃早餐的時候,發現秦修然已經把早餐買了回來。
“秦隊長,你起得太早了!”葉蓁佩服得說道。
“這是部隊里養成的習慣!”
“俗稱生物鐘是嗎?”
秦修然失笑,“不錯,快過來吃早餐吧,我買了豆漿和油條,還有包子!”
顧笙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看著喬年華,“年華姐,從現在開始,你就負責記咱們一路上的開銷,無論是票據還是花費的錢,都記下來,如果我沒在,你們需要用錢的時候,就先墊著,我回來看賬本報銷。”
“比如剛才秦隊長買早餐的糧票和錢。”
秦修然對上顧笙的眼睛,原本想說這一頓他請的,但看到顧笙幾不可見的搖頭。
頓了一下,轉念就懂了。
如果他請一次,那其他人呢?要不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