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霞和高翠芬上工回家,也沒個好臉色,在院子里指桑罵槐的。
“該!”顧老太狠狠的瞪了一眼四房的門。
同時也很憤怒,心里又是不恥,又是心煩。
這事情捅出去,他們的老臉也掛不住。
如果老四聽她的話,早點和張麗娟離婚,哪里還會這樣。
雖然依舊會被人說閑話,但沒有這種惡心的感覺。
外人怎么說的,說顧家腦子都是漿糊,一坨屎還要吃到嘴里去。
“娘,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四如果不和張麗娟離婚,就讓他們搬出去,他家的院子我買了。”趙霞忍了忍,沒忍住,把手里的盆給摔了。
住在一個院子里,還真是惡心。
關鍵是會影響到她閨女和兒子的婚事。
“這次我贊成大嫂的想法,四房不走,那我們就搬出去,不過我們的房子四房得買下來。”高翠芬也說道。
讓她搬出去,她實際上是不愿意的,院子里不僅有她分家得的房子,還有她給二嫂買的,她家搬出去不劃算。
再說家里供孩子讀書,哪怕他們兩口子使勁掙,也沒存到什么錢。
“你們做夢,這是我們家的房子,我們就不搬!”張麗娟猛的一下拉開門出來。
臉上還有巴掌印。
老太太忍了一下沒忍住,“老四,我最后問你一遍,你離不離婚?”
顧建業低著頭,想到剛才張麗娟和他說的事情,搖頭,“不離!”
“我看你是失心瘋了!”顧老太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選擇不離婚,氣了個仰倒。
“那你們就搬出去,有多遠滾多遠。”顧老太真是,現在不僅看張麗娟惡意,看顧建業也有點惡心。
她怎么會生了個這么惡心的東西!
丟人現眼!
“我們不搬,憑什么要我們搬?你們受不了就自己搬出去。”張麗娟瞪著眼睛。
顧長根從在外面回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冷冷的看了四房一眼。
用眼神制止了其他想說話的人。
說實話,他對四兒子是失望的,雖然不想管他們,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們日子越過越糟。
結果,現在是他自己選擇了這個結果。
顧長根背著手,盯著顧建業,在他抬起頭來后,才說道,“你帶著人搬出去,如果不搬,我就做主把房子收回來,反正這房子是我分給你們的。”
顧長根的話讓四房臉色特別不好。
現在搬家,別人肯定以為他們是被顧家趕出去的。
會怎么看他們?
實際上,他們就是被趕出去的。
“三天之內,你給我找個地方搬出去。”顧長根走說道。
對于老爺子下定決心的事情,顧建業兩口子都知道沒有轉圜的余地,臉色臉色極其難看。
但大房和三房就滿意了。
趙霞道,“我說話算話,你們的房子,我出錢買,但你們別指望我能多出錢。”
大郎的婚事一但看對眼,那結果就回提上日程,大房的房子不夠住。
她是真的想買。
按照以前,趙霞肯定不會出錢,想著顧老太會給他們。
但現在她也看清楚了,老太婆說不管就真的不管。
她怕自己慢了一步,又被高翠芬給搶先了。
她實屬想多了。
高翠芬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卻不愿意再多買。
他們的錢得留著給幾個孩子讀書,存下來的,以后起房子離開,住在一個院子里,整天吵吵鬧鬧的,心煩。
有了顧長根的最后通碟,四房只能出去找房子。
“你說的是真的?你爸媽真的給你留了張家的家產?”顧建業和張麗娟出去,他看著張麗娟壓低聲音。
“我爸媽怎么寵我的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出事,會不想著我?”這話張麗娟還真沒有說謊。
張家確實給她留了一點東西的,但不多。
張家出事突然,好些東西都便宜了別人。
顧建業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不過,在大隊里轉了大搬勸都找不到房子,他們臉色就又更難看了。
大隊里都知道張麗娟的破事,沒和她清算搞破鞋的事情,就已經是靠在顧支書的面子上了。
誰家還敢把房子租給她?
兩口子沒辦法,最后只能去大隊部,求了大隊長和大隊支書,把大隊東邊的那處破房子給他們。
他們花了五十塊錢,買了那只有三間的小破屋子。
第二天就搬了過去。
然后顧建業拿錢請人來修整了許多,也算是看得過去。
就這樣,一家四口在那邊住了下來。
只是每天都雞飛狗跳的打架。
四房的兩個孩子越來沉默,特別是七丫。
他們搬出去后,顧家老宅也消停了。
不過這些都和顧笙沒關系。
換回了原來的英語老師,時間也如以前一樣,平穩的過。
不過,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有個少年去看過陳安之后,他的腿就斷了。
真的斷了的那種。
十二月中旬的時候,黔北縣教育局的一個科長下了臺。
不過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也是在這一天,黔北縣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第一場雪就下得很大。
沒一會兒,地皮就白了,天空還洋洋灑灑的飄著雪花。
“嘶,好冷。”顧笙從洗漱間洗漱出來,臉被寒風吹了一下,冰冰涼。
“讓你擦點雪花膏你不擦!”夏秋月白了閨女一眼。
“那些雪花膏的成分不怎么好,我做了一批擦臉的,裝在了雪花膏的瓶子里,明天就可以用了,我拿給你和小玖。”顧笙道。
“效果怎么樣?可別把你媽我如花似玉的臉給毀了。”夏秋月開玩笑。
顧笙無語,“我是你閨女還能害你嗎?”
“好吧,我相信你。”
這還差不多,顧笙坐下來吃早飯。
吃完后就去學校。
第二天,她把潤膚膏給了她媽和小玖,然后又揣媳婦一瓶去了陸今棠家。
傅阿姨三天前已經回來了。
“怎么不打把傘?頭上都白了。”陸今棠把顧笙拉進去,趕緊拿了一塊干毛巾在爐子上烤熱,才給顧笙擦頭發。
顧笙坐著不動,“誰知道這么一小段路,雪就會這么大。”
出門的時候還只有幾顆雪粒來者。
“笙笙,喝一碗麥乳精暖暖身體。”傅明秀端著熱氣騰騰的麥乳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