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他眼底的情緒已經完全恢復平靜,仿佛剛才做出那些的人不是他。
踢皮球似的把問題還給她,“那要看你希不希望我是其中的一部分。”
顏知許舌頭抵著下槽牙,“其他人我肯定不希望,但如果是傅院長的話未嘗不可以。”
傅時墨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神色自然清冷好像沒什么能輕易的撥動他的心弦。
他的目光深深望著她,“小朋友,不要隨便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遇上壞男人他們不會因此而感動,只會輕視你又想得到你,在得到你之后又不懂珍惜的棄如敝履。”
男人的聲音低啞又帶著果決,像一個循循善誘的長輩在說教。
顏知許收起眼底的散漫,周身氣息凌厲不可觸犯,“不隨便,因為只對傅院長說過。”
“他們沒機會對我棄如敝履,難不成傅院長覺得我很好騙,軟弱可欺?”
原本滿目平靜的男人因為這句話而心臟悸動,眼底似是有什么東西被徹底的擊碎。
原本還在竭力克制的野望傾瀉而出,有點貪婪地盯著面前的人,“小朋友,這個‘只對’是我的榮幸。”
小丫頭看起來氣勢凌人又霸道,其實心底最是柔軟,外面的那些壞東西閱歷太深,說不定還真一不注意會上賊船。
他喉間溢出一聲喟嘆,“小朋友,以后這種話不要對其他人說,知道嗎?”
顏知許頷首,“知道,只對傅院長一個說。”
傅時墨嘴角的弧度不經意間微微揚起,目光染上一絲繾綣的柔意。
腦海里塵封的記憶中,似乎也出現過相似的畫面。
那對師徒站在雪絨花樹下,俯瞰山下的眾生萬物。
倏地,那小姑娘轉過身,滿臉笑意,“師尊……”
想繼續往下看但畫面破碎,哪怕沒看清記憶沒恢復,但傅時墨幾乎可以篤定。
那對師徒是他還有眼前的小朋友,那是一股強烈而與生俱來的直覺。
就像以前他們從未見過,素未蒙面之際他便對她早已關注。
微博列表關注只有她一個人,只是那時那具身體里的人不是她。
顏知許眉梢微蹙,一直放在識海里的那把霜花劍在隱隱顫動,久違的激動。
這把劍今天怎么回事?
她運用靈力壓住霜花劍,它周身的興奮才消散了一些。
兩人在洗手間待了一會兒才打開門相繼走出。
他們再次回到攝影棚時容城還有花時影已經拍完宣傳片了。
看到他們一起回來,容城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
一無所獲,沒看出有什么變化,輕笑了一下收回目光。
花時影微微疑惑,“阿許,這是?”
沒記錯的話這人她在鄉下見過,是醫療隊的領頭醫生。
顏知許找了張椅子坐下,態度自然,眉眼間也不見小女生的嬌羞,“傅院長。”
“探班的。”
傅時墨落座在容城的身旁。
看到這一幕,花時影點頭,沒再多問什么。
原來是朋友,來探容影帝的班的啊,她剛才差點誤會以為這是阿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