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在對四班的學生們進行了一番殘酷的訓練后午休時間,顏知許前往第一市中心醫院。
來到十九樓,推開病房門,薛秀芳原來的床位空空如也,還沒回來住院。
躺在床上淺眠的夏靈依聽到細微的聲響睜開眼。
看到顏知許的瞬間,眼里爆發出燦爛的興奮光芒。
小嘴叭叭的詢問,“顏教員,慧翰國風學校的新聞我看了,剿滅行動您是不是參與其中了?”
顏教員知道慧翰國風學校沒多久,這些黑惡勢力全都被連根拔起,壞人被法律定罪沒逃過制裁。
要說這里面沒有顏教員的參與實在讓人很難以置信。
顏知許拉開椅子坐下,“嗯,不過全程都是警方在出力,我就是去打了個醬油。”
對于顏教員輕描淡寫的話夏靈依沒輕易的相信。
顏教員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是去打醬油的。
興奮的不斷詢問,顏知許也耐心的解答沒一絲的不滿。
“咔嚓——”
病房門被推開。
一對中年夫妻走入病房,男人的手中拿著出院報告單。
夏媽媽神色疑惑,“這是……”
顏知許起身,“你們好,我是夏靈依學校里的教員,我姓顏。”
這對夫妻臉色滄桑,眼角烏青,這段時間以來沒休息好,一眼看去就能看出疲憊感。
夏媽媽神色拘束,“教員啊,顏教員你好你好,我是靈依的媽媽。”
自己跟老公在渝市上班,前幾天突然接到緊急電話,說女兒突發心臟病,兩人連忙馬不停蹄的趕來宣城。
這段時間也見過了學校里的其他教員,他們都表示女兒至此跟飛行員的夢想再無緣分。
夏爸爸放下出院手續單,“顏教員好,我有點事想要請教一下您,不知道您有時間沒。”
顏知許點頭,“我有時間的,另外夏先生不用對我使用敬語。”
說完跟夏先生一起走出病房。
夏靈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嘆息一聲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這段時間以來,每個教員來醫院都會被爸爸喊出去私聊。
其實自己大概是知道爸爸想要問什么的,無非就是詢問教員,自己還能不能再繼續訓練。
每每看到爸爸卑躬屈膝,姿態放低到塵埃里,心中一陣苦悶,酸澀,難受的感覺幾欲淹沒靈魂。
顏知許跟夏爸爸來到走廊。
他聲音沙啞,“靈依這孩子從小就特別喜歡飛機,我還記得在她五歲生日的時候買了一個玩具飛機給她,她當時喜歡的不得了,誰也不讓碰,靈依當時說以后長大了要當飛行員,那會兒對她的童言稚語我沒放在心上。”
當時的國家飛行員,駕駛戰斗機巡航機的基本都是男性,女性飛行員少之又少。
“后面她的玩具飛機被親戚家的小孩弄壞了,她抱著殘骸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紅彤彤的。”
“我以為小孩子的頭腦一熱當不得真但后面她長大了,報考了博航飛行學院,錄取通知書到家的當晚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替她感到高興的同時也很欣慰。”
夏爸爸緩緩的敘說。
顏知許站在旁邊,眸色認真的聆聽一位父親的心聲。
父愛深沉又無聲無息,沒那么的細膩但不代表不愛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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