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屋外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
五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車,將司明鏡帶到夜家莊園,一下車,小家伙就拉著司明鏡興奮地沖進客廳,大聲嚷嚷。
“爸爸,爸爸,小爺把你兒媳婦帶回家了!”
漠銀河漆黑的瞳仁,瞬間殺意沸騰,不過他還沒起身將坑爹貨暴打一頓,就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
漠銀河五指虛攏成拳,平直抵在唇邊,想要止住咳意,卻不想非但沒壓制住,反而越咳越嚴重……
到最后,竟然咳出了血。
嚇得被一腳踹飛的夜深迅速爬起來。
“哥,哥,你怎么樣,你冷靜,別激動,不就是兒媳婦回來了么?”
漠銀河一道冷眼瞪過去,漆黑得瞳仁寒氣逼人,十足懾人:“閉嘴!”
他哪有激動?
分明是被氣得舊疾復發。
夜深也顧不上調侃,迅速撥電話給宋老爺子:“喂,宋老,我哥舊疾復發了麻煩你過來一趟……什么?我哥不娶你孫女,你就再也不給他看病了?你這老頭怎么能這樣……喂?喂?艸!電話竟然被掛斷了?”
噠、噠、噠、噠……
忽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有一道靚麗的倩影,快步走到漠銀河面前,抓住他線條流暢的手腕,兩指往手腕的脈搏上,輕輕一搭……
她穿著兼具保暖和顯氣質的駝色羊絨大衣,又美又颯。
漠銀河目光平直的望過去,沒有裹挾任何情感可言的冷眸,落到倩影專注把脈的臉上,線條冷淡的唇峰微斂:“做什么?”
倩影沒有回答,只是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扎進他額頭的陽白穴。
緊接著,又要扎……
纖細的手腕,驀地被漠銀河強勢扣住。
司明鏡這才抬起腦袋,膽大迎視漠銀河暗得連光線都隱沒的瞳眸,她說:“相信我。”
聲音不高,漆黑的鳳眸里,卻迸射出一股攝人魂魄的魔力,很是奪人眼球。
“爸爸,我女人超厲害的,你捏疼她了,快放開。”
小家伙發現自己的女人被爸爸欺負,立刻雙手齊上,用力掰開漠銀河禁錮的力道。
司明鏡借機抽回自己的手。
繼續下針,動作又快又準。
三針下去,漠銀河洶涌的咳嗽忽然止住了,小家伙立刻得瑟得跳起來。
“爸爸,我就說我女人厲害吧?不過雖然我女人救了你,但你可不許對我女人以身相許知道么?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那必須連西北風都沒得喝!”
漠銀河嘴角微抽,沒控制住自己冷沉的聲音:“臭小子,你才多大,就想要女人?”
不過,這女人確實有兩下子。
三針下去,洶涌而來的舊疾竟似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壓制住了,讓他呼吸順暢。
小家伙歪著傲嬌的小腦袋:“爸爸,當初你不就是救了媽媽,就逼媽媽以身相許么?媽媽不愿意,你還把媽媽關在你房間里三天三夜不許她出來!”
哼,休想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漠銀河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司明鏡坐在旁邊,卻笑出了聲,原來這小活寶一直語不驚人死不休,竟是還有家族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