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鏡狠心掰開男人禁錮的大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每掰開一根,男人的眉宇間都凝重幾分,好似在控訴她的無情……
終于,徹底掙脫開了。
司明鏡落荒而逃。
剛打開門,靠著門外的墻壁,咀嚼著薄荷糖的夜深就望向她:“司小姐,怎么樣?”
“他現在應該好了不少,今晚沒事,不許再敲我的房門,否則一把毒藥叫你絕后!”
司明鏡語氣忽然間非常兇殘。
夜深被吼得一愣,目光落到司明鏡滾燙泛紅的臉上,好奇:“司小姐,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司明鏡快步閃人,根本沒理會夜深。
雖然龍角已經隱藏,可是被男人摸了好一會兒,現在身體竟有些按捺不住的躁動。
該死,她得趕緊回去沖冷水澡!
果然,第二次發育后,龍角就不能被亂摸!
……
主樓別墅,漠銀河的臥室。
夜深高舉雙手發誓:“大哥!我敢打包票發誓!從始至終都是我在你的臥室里!絕對沒有出現過女人!你肯定是發燒發糊涂了!”
漠銀河高燒未褪,但神智已經清醒,他氣場強大的坐在床上,喝了兩杯水補充身體流失的水分,指著肩膀的牙印:“你咬的?”
夜深:“……”
夜深狠狠扶額,司小姐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咬他哥,還咬在這么曖昧的地方,簡直就像是小草莓!
怕司明鏡被親哥掐死,夜深絕不改口,硬著頭皮說:“哥,我不是要故意咬你的……”
“是你嫂子!”
“啊?”夜深話沒說完,猛地抬起黑眸。
漠銀河握著水杯的手收緊,閉上眼深呼吸,篤定的聲音:“空氣中有你嫂子的氣息。”
夜深:“……”
他哥果然腦子燒糊涂了!
這是相思成疾啊……
空氣中恐怕只有他哥出汗后的酸臭味!
“是龍的荷爾蒙,你嫂子每次動情,都會散發出這種味道。”漠銀河若有所思。
夜深:“……”
漠銀河忽然嫌棄夜深的存在,他也不知道是腦子燒糊涂了,還是太過思念產生了幻覺,反正:“你出去吧,別污染了空氣。”
夜深:特么的,暴擊!
夜深只能告誡自己,不要和一個病入膏肓的喪偶人士一般見識!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相忘。
夜深背著古詩唉聲嘆氣走出去。
夜深離開后,漠銀河猶如一個雕塑,什么也不想,只是靜靜坐在床上放空大腦,重復著兩個動作,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他在判斷,到底是不是幻覺?
半個小時后,漠銀河套上拖鞋,下樓。
那雙淺藍色的拖鞋,鞋底早已磨破,可是他舍不得扔,每天都穿。
床底還擺著另一雙拖鞋,與他腳上那雙藍色拖鞋成雙成對,不過已經許久沒有人穿過了,卻每天都與他的拖鞋并排擺著。
好似這個房間里,是有女主人的。
漠銀河下樓后,去了廚房。
窗外的晚燈映出夜的漫長,也印出站在廚臺前,漠銀河長身玉立的倒影,看上去竟有些寂寥。
他獨自在廚房里做宵夜,兩指間銜了一根煙,沒有抽,只是點燃著任其燃燒。
他心里已經得出結論。
是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