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臉上,他看不出一絲假。
她說的,可能是事實。
他心里置了氣,不想看她這張陌生的臉,對著這張臉,他會生出一種出軌的罪惡感。
他有自己的判斷,只要十五分鐘,如果她是寶寶,她就會顯出原形。
到時候,她是誰,一目了然。
漠銀河不急,他可以等,他現在不想跟她交流,每一個字,都讓人煩躁。
漠銀河專心給司明鏡吹頭發,他吹頭發很有一套,隨便抓一抓,司明鏡的頭發很輕松就打造出了蓬松感。
而且更加柔順,一點都不毛躁,從指尖劃過,猶如絲綢般,讓人愛不釋手。
司明鏡還不知道,男人在算計什么。
司明鏡嘴角微挑:“漠先生以前經常給小白的媽媽吹頭發吧?技術不錯,我這也算是沾了小白媽媽的光,謝了。”
漠銀河聲音壓得很沉:“她最不愛吹頭發,每次洗完澡,都要鬧著我吹,不吹就跟我沒完。”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被偏愛者有恃無恐。
無限旖旎,讓人羨慕。
司明鏡小心翼翼地說:“小白的媽媽真是太幸福了。”
漠銀河沒說話,只給了她一個清冷的背影,抬步走進洗手間,將吹風機放回到洗手間專門放吹風機的架子上。
折回來的時候,他干燥的掌心多了幾滴護發精油,往她的發根隨意的抓了幾下。
這才算大功告成。
等吹干頭發,司明鏡立刻起身,把懶人沙發讓給漠銀河坐,而且主動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漠先生,你想好怎么解決了嗎?”
漠銀河接過水杯坐下來,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水杯,抬了抬手腕,掃了眼時間,一派氣定神閑:“不急。”
司明鏡心里腹誹,你不急,我急!
大晚上的,你一個男人呆在我的臥室里,你不尷尬,我尷尬!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宴會上酒喝多了,她有些微醺,她喝多了?
酒勁現在才上來?
“怎么了,不舒服?”漠銀河支著下巴。
司明鏡抿唇不答,只是朝著床頭走過去,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可是邁出去的腳步,就跟踩在云朵上一樣,軟弱無力。
司明鏡驚呼,她的酒量這么差?
今晚的認親宴,她最多就喝了一杯紅酒。
不對……
司明鏡摁著眉心,這種微醺感,帶著飄飄欲仙的感覺,爽到飛起,每一個毛細血管都仿佛泡在溫泉池里的感覺,跟喝醉酒之后的微醺根本不一樣。
司明鏡微愕之下,大驚,不敢置信的盯著慵懶坐在懶人沙發上的男人:“漠銀河,你在香水里給我下毒?”
漠銀河:“……”
司明鏡驚慌失措,她極少陷入這樣的困境,邁著虛弱的步伐,想要往門口逃。
漠銀河看她搖搖欲墜,卻急切往外走的慌張,仿佛大型的劫色現場,內心再強大的男人,也忍不住滿頭黑線。
他若是想占她便宜,還用得著下毒這么費事?
太看不起他了!
他只是想進一步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寶寶?
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