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凄厲大笑的宋翩蘭,應聲倒在血泊里,死得猝不及防。
“小心!”風玨拔槍護在漠銀河面前。
漠銀河更快的動作,已經將司明鏡整個人納入了懷里,用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嚴嚴實實的護在懷里,同時開啟了力場防護罩,一層半透明的藍光,迅速將兩人籠罩其中。
下一秒,司明鏡視線一片漆黑,鼻息間,只有男人沉穩的氣息,那是淡淡的沉香。
有安定人心的強大力量。
司明鏡想探出腦袋,探究發生了什么事。
抬眼便看見倒在血泊里,眼珠子瞪得圓鼓鼓,仿佛死不瞑目的宋翩蘭。
司明鏡愣了一下,想要去救宋翩蘭。
宋翩蘭不能死!
她需要宋翩蘭的口供!
她來地球,不是要看宋家人死,而是要替母親洗刷冤屈,還母親清白。
可是漠銀河的大掌已經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抱著大步朝經過特殊改裝的車子走去。
這空蕩蕩的十字路口,簡直是射擊的活靶子。
漠銀河將司明鏡塞上車后,自己也上了車。
司明鏡低呼:“宋翩蘭不能死!”
“明鏡,為時已晚,宋翩蘭是眉心中槍,腦漿都噴出來了,不可能活得了。”
司明鏡腦袋嗡的一聲,誰這么急著殺人滅口?
宋老爺子,宋父,宋母,宋騰飛,方靜……
司明鏡把宋家所有人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難道是宋騰飛?
宋翩蘭可是宋騰飛的親妹妹,他如此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宋騰飛,那又會是誰,難道她母親的死,還牽扯到了別人?
司明鏡迅速冷靜下來,陷入沉思。
不知不覺便思考了五分鐘。
這時候,風玨走過來,站在車外稟報:“閣下,人跑了,沒抓到,是狙擊手。”
“廢物。”漠銀河沉聲,丟出兩個字。
風玨不敢吭聲,甚至心有余悸。
這一槍幸好是對準宋翩蘭,若是對準的是閣下,風玨根本不敢想……
司明鏡關心的倒不是這個:“宋翩蘭呢?”
風玨說:“死了。”
司明鏡低罵了一句什么。
漠銀河示意她稍安勿躁,對風玨下命令:“把消息放出去,特別是讓宋家人知道,宋翩蘭是被人滅了口,然后嚴密監視宋家人,找到暗殺宋翩蘭的幕后真兇。”
風玨頷首領命:“是,閣下。”
司明鏡便懂了漠銀河的安排。
她壓著心頭的憤怒,明白漠銀河的安排,是目前最好的策略。
讓宋家人知道,宋翩蘭被滅了口,無論宋翩蘭是被誰害死的,宋家人對兇手的揣測,肯定比她更準確。
只要觀察宋家人,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最后,揪出兇手。
漠銀河從塑料袋里,拿出一道薯片,塞到她手里:“吃點東西,壓壓驚,我們在這里等宋家人來收尸。”
司明鏡哪里吃的下去。
偏頭望著宋翩蘭的死相,反胃得厲害。
漠銀河坐在旁邊,緩緩撫摸著她的后背:“嚇到了?”
“沒有。”可是司明鏡臉色煞白。
漠銀河撥通了兒子的視頻電話,希望兒子的童真,能夠緩沖司明鏡受到的驚嚇。
夜念白剛剛洗好澡,隔著視頻都能夠看到他在床上撒歡的調皮模樣。
因為是在自己家,小家伙一點顧及都沒有,自顧自的冒出兩只亮晶晶,Q萌可愛的小龍角,對著鏡頭獻寶。
“哇!鏡鏡,小爺正在想你喔”
夜念白說完,對著鏡頭用力吧唧了一口。
果然,人類幼崽是最能治愈人心的。
司明鏡莞爾,忽然就笑了。
“小白,你在干什么?”
“當然是在想你唄。”
夜念白可是撩妹高手:“鏡鏡,你也親小爺一個,不然小爺就去夢里煩死你!”
漠銀河眉頭微微一皺,這小兔崽子,調戲他的老婆,倒是調戲得很歡樂。
不過,看到自家寶寶笑了,漠銀河決定原諒兒子。
司明鏡沒有親,只是笑。
笑得有些悶勉強。
“鏡鏡,你不開心么?”
別看夜念白人小,觀察力超強。
早就看出來媳婦兒好像有一丟丟的不開心。
“嗯,有點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沒關系,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路,看見你,那點不開心也就無關緊要了。”司明鏡把夜念白,當做一個小大人,跟他談心。
夜念白酷萌酷萌的小聲音,煞有其事:“那當然,小爺必須在鏡鏡心里必須霸占第一位。爸爸說,不能在媳婦兒心里霸占第一位,都是失敗的男人,小爺就從來失敗過。”
已經被媳婦忘得一干二凈的漠銀河,坐在旁邊忽然揉了揉手腕。
果然今天又是想揍兒子的一天!
這話扎心了!
夜念白渾然不知,伸出小手撥弄著頭頂Q萌Q萌的小龍角,說:“鏡鏡,不要不開心,小爺唱歌給你聽。”
“好啊,你唱。”
夜念白不但會唱,他還要選一首音樂,邊唱邊跳。
夜念白可是雄霸整個帝都所有幼兒園的“舞王”。
即興popping,配上酷酷的音樂,超震撼,超燃的!
夜念白跳得超級賣力,發揮出了自己最炫的水平,想要逗媳婦兒開心。
看到最后,司明鏡都驚呆了!
這小家伙,簡直多才多藝!
跳得有模有樣,絲毫不比電視上的男明星跳得差,完全可以出道了!
一曲結束,小家伙抖了抖萌死人不償命的小龍角,微微喘著粗氣,朝著視頻放了個電,大眼睛一眨:“鏡鏡,你是不是被小爺迷得神魂顛倒了?”
司明鏡:就是啊!
心情豁然開朗!
什么反胃啊,窩火啊,都被這小家伙的一曲即興舞唱給治愈了。
小家伙還想跳,漠銀河卻掐斷了視頻。
兒子只是一個工具人,現在利用完,可以下線了,否則他怕這對母子,真的擦出愛情的火花來!
還想繼續哄媳婦的夜念白,要氣死啦,爸爸太過分了,他明明還有兩首歌沒有唱,爸爸就棒打鴛鴦!
哼哼!
司明鏡也有些遺憾,聊起小白的話題,她整個人明顯放松了很多:“小白的舞蹈,是有專業人士教導他嗎?”
漠銀河看出她眼底的驚艷,狗男人斂了斂眉,恬不知恥的清磁嗓音:“這小子,平時看我跳多了,學了一星半點去,也就學了個皮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