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殤下意識問:“難道漠銀河靠近你的時候,你心里的那個大魔王,不會在你腦子里瘋狂叫囂。”
司明鏡微微勾唇,覺得曲流殤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她揚起燦爛的唇角,目光璀璨的望著曲流殤:“你說呢?”
沒問題不需要有答案!
曲流殤踉蹌倒退一步,備受打擊:“那副畫像……”
“數萬年前,在姆大陸還沒有被洪水吞沒之前,我,司明鏡,就與漠銀河簽訂了龍之契約,我們會生生世世在一起,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插足在我們之間。曲先生,感謝你對我一片傾心,但我想,你可以適合而止了!”
說完,司明鏡鄭重其事的對曲流殤一鞠躬,感激他對她的喜歡,但也僅此而已。
鞠了一躬后,司明鏡豁然直起腰,轉身,背影不帶一絲留念。
曲流殤捂著心口的疼,難以釋懷。
她決絕又感恩的態度,表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他,曲流殤滿心都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后悔……
后悔多年之前那個年少輕狂的自己,不懂得識別明珠!
他恨不得時光倒流,沖到那個盲目自大的自己面前,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那時候的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一時任性,后悔終生!
他得不到她!
求而不得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而且沒辦法緩解!
司明鏡剛走了幾步,就看到漠銀河靠著墻,悠閑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嘴角一抹淺淺的笑意。
像是在得意。
司明鏡美眉上挑,朝他走過去,低呼:“你偷聽。”
漠銀河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了墻上,他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摩挲,低頭,在她滋潤的唇上印了一下。
無聲的曖昧,在兩人之間游離。
漠銀河沒說話,他看似淺嘗輒止,隨后又深深的,深深的吻她……
他的吻里,似乎都染上了笑意。
司明鏡扛不住,臉紅了,耳根也紅了,最后輕輕推了推他。
漠銀河反而收緊她的腰,他低頭,目光深邃凝視她:“寶寶。”
“干嘛?”司明鏡有些不好意思。
她下意識伸出手,理了理自己額前的碎發。
漠銀河的手指,勾起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項鏈上掛著他之前向她求婚時候給她的求婚戒指。
他說:“寶寶,你似乎還欠我一個婚禮。”
司明鏡:“……”
不應該是他欠他一個婚禮嗎?
但是隨即,司明鏡便想到,這里是姆大陸,在姆大陸都是女子娶男子。
漠銀河勾起她的下顎,說:“寶寶,我娶過你一次了,這次換你娶我可好?我會帶上豐厚的嫁妝。”
司明鏡的心,隱隱有些心動。
漠銀河的聲音,特別蠱惑人心,他摩挲著她的下巴,或輕或重,一只手壓在墻上,將她抵在身體和墻壁之間,不肯罷休的說:“寶寶,你家大魔王求嫁。”
司明鏡笑著:“別鬧了。”
“沒跟你鬧。”
“再說。”司明鏡推開漠銀河,從他的腋窩下鉆出去,逃跑。
她走了兩步,臉上全是笑容,很開心。
司明鏡進入屋子里,看到司離騷和云殷在喝酒聊天,她快步走過去,問司離騷:“太子哥。”
司離騷放下酒杯,等待她的下文。
“在我登基大典上,我想加一個環節。”
“你想加什么環節?”
司明鏡說:“我想娶漠銀河。”
認真聆聽的司離騷:“……”
司明鏡假裝沒看見司離騷的表情,她說:“聽說,曾經漠銀河和白九思的婚禮,在姆大陸是不被承認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他再辦一場婚禮,就在我的登基大典上!”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我認真的,否則這個登基大典,我不參加!”
她這話,相當于威脅了!
司離騷摁了摁眉心,說:“他以什么身份,嫁給你?亞特蘭蒂斯的太子爺?以后他愿意陪著你,永遠留在亞特蘭蒂斯?還是以后,你們兩地分居,一個將來繼承亞特蘭蒂斯的王位,成為亞特蘭蒂斯的王,一個做姆大陸的王?你們以后怎么處理國家與夫妻之間的關系?打算把兩個國家合并為一個國家嗎?你覺得兩國民眾會答應嗎?”
司離騷一連串的質問,問得司明鏡啞口無言。
司離騷給她潑冷水,告訴她,想法很好,現實很殘酷。
司明鏡微微皺起眉頭。
司離騷說:“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你的婚姻,并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
就在司明鏡被問得無法開口的時候,她的身后,傳來了一道看似風輕云淡,實則霸道的聲音:“我會放棄亞特蘭蒂斯的王位,陪著明鏡呆在姆大陸,做她唯一的男皇后!這樣,離騷太子還有顧慮么?”
“你要放棄亞特蘭蒂地的王位?”顧長彬和盛流云都走了過來,聽漠銀河滿嘴放炮,覺得他就是嘴上說說!
就連司明鏡都下意識回頭,不敢置信看著漠銀河。
漠銀河走到近處,握住司明鏡的手,低頭告訴她:“江山與美人,我選擇美人!這次我帶著孩子們過來,臨走前就已經與母親聊過這個問題,她說會尊重我的決定。”
顧長彬、盛流云、云殷都露出懷疑的目光,他們不相信!
沒有人會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利,甘心做女人的附庸品!
他們都是男人,他們都知道這對男人而言,太難了!
男人都是追求事業的!
司明鏡搖搖頭,她也不希望漠銀河為了她,放棄江山,這不是她要一場大婚的目的!
如果來一場大婚,就要她的男人放棄一切,那她寧愿不要這場大婚,更或者,不要這個女王!
漠銀河說:“明鏡,我心意已決。我母親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她不缺繼承人,可是我卻缺你!我不會和你過兩地分居的日子,一天都無法容忍!”
所以,他妥協!
司明鏡依舊搖頭:“你這個瘋子,我不同意。”
曲流殤從屋外走進來,也聽到了漠銀河的話,他的腦子里也是這句話,漠銀河怕不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