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緣瞬間心跳入鼓,沒有了之前在家練習舞蹈的冷靜,她聲音激動:“去姆大陸嗎?”
漠銀河一盆冷水澆下來:“是去姆大陸,但不是去見司離騷,給我冷靜點,不是讓你去主動投懷送抱。”
漠銀河說得很不客氣,夜思緣的臉有一點點害臊。
“收拾兩件換洗衣服,我們一個小時后動身。”
“好嘞!”
“這件事暫時不許告訴你嫂子。”
“喔!”
夜思緣何止收拾了兩件衣服,她把更衣室里最喜歡的衣服全都打包了,打包了整整一箱,麻溜兒在行宮的停機坪上等著漠銀河來接,心緒再也安靜不下來。
第二天,白家要舉行宴會。
上午,白傳鳳特地將司明鏡叫到她住的庭院,給她準備了一套禮服:“阿九,來,試一試我給你準備的禮服,今晚是你的接風宴,你是今晚的主角,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成為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很漂亮。”
司明鏡拿著禮服,顏色非常明艷,卻絲毫不庸俗,可見白傳鳳是上了心給她挑選禮服的。
白家需要一個擁有龍族血統的女兒,給白家錦上添花。
在姆大陸,擁有龍族的家族,是高人一等的,很多事情都有國家給的VIP通行證,比普通豪門享有更多特權。
白傳鳳需要這個女兒,但又不希望這個女兒和自己的親生女兒白清水爭奪白家的家產。
這一點,司明鏡心知肚明。
但是天下哪有這么美的事情?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白九思了,掛著她女兒的名,又跑去夜家當童養媳,讓白傳鳳眼不見心不煩,盡撈好處。
她對白家的家產是不感興趣,但不代表,她就想要被白傳鳳利用,成為她手中的金饃饃。
司明鏡笑起來:“阿媽,你對我真好,我都想一直留在姆大陸,不回夜城了。”
“你舍得漠銀河?”
“不舍得,”司明鏡說得很真誠:“但我喜歡以女為尊的世界,以后讓漠銀河來做上門女婿怎么樣?”
白傳鳳笑著,眼睛里透著微微的暗芒:“你若是看上別人,阿媽倒是不介意,偏偏你喜歡的是漠銀河,他是亞特蘭蒂斯的太子爺,有皇位等著他繼承的,他怎么可能會來姆大陸做上門女婿?”
司明鏡笑而不語,看了白傳鳳一眼,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白傳鳳眼神并不躲閃,她是個心里素質很強的女人,久經商場,閱人無數,任何時候都一如既往神色不變,反而調侃司明鏡:“阿九,你這次回來后,特別喜歡觀察我?”
“阿媽看出來了?”
司明鏡也不躲閃眼神,大大方方承認:“我其實失憶了,很多事情想不起來,您是我阿媽,我便想多看看您,也許能夠想起來更多,阿媽,我很欣賞您,她們都是你是女強人,將白家產業搭理得很好,我喜歡有手腕的母親。”
這樣的恭維,讓白傳鳳心里很愉悅,她說:“不急,慢慢想,阿媽希望,你和清水都能像阿媽一樣有所作為。聽說你現在在進軍醫藥市場,這很好,你可以把你的事業做大,事業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
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就沒空來惦記白家的產業,白傳鳳是這個意思。
所以她鼓勵司明鏡開拓自己的事業。
“快去試一試禮服,若是不合適,好叫人改一改。”
司明鏡點頭,進入更衣室,換了禮服出來。
火紅色的長裙,將她襯托得明艷動人,萬種風情。
這個顏色很多人駕馭不了,但是落到司明鏡身上,卻恰到好處,讓她看上去既高貴又雍容,很有貴族大小姐的范兒,又美又颯。
白傳鳳又遞給她一張孔雀毛做的面具,遞給她,說:“晚上的宴會,為了讓你們年輕人玩得盡興,開局有一個小環節是面具交誼舞,到時候戴上這張面具跳舞,你們年輕人會喜歡的。”
“很有創意。”司明鏡接過孔雀毛面具,戴在面上,一瞬間便懂了今晚的宴會亮點在哪里。
她抿唇一笑,越來越期待今晚的宴會了!
“阿媽,那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
等司明鏡一走,白清水就從另一個門走了進來,緊張詢問母親:“阿媽,怎么樣?”
白傳鳳伸手,揉揉女兒的頭發,寵溺的摸頭殺。
白清水立刻眉開眼笑,一顆心落了下來。
她心情好極了,驚喜若狂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笑出聲。
她很快就能將司明鏡給趕走了!
同時……
總之,今晚一箭雙雕!
白傳鳳拍拍女兒的肩膀:“去準備吧。”
“阿媽,你對我真好。”
白傳鳳嗔笑:“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真是個傻孩子。”
司明鏡回到自己住的庭院,她穿著火紅色的長裙,露背的長裙在室外有些涼颼颼的,司明鏡加快腳步,一進屋就朝著更衣室而去,打算披一件外套。
剛走進更衣室,就有人從身后抱住了她。
司明鏡嚇了一跳,正要反手攻擊,鼻息間忽然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混合著沉香味的斬龍香,一寸寸的攻城略地,縈繞在她的耳側。
漠銀河的氣息,從她敏感的耳根,轉到她受驚過度的唇上,他扣著她的后腦勺將她的腦袋轉過來。
“漠銀河?”司明鏡轉身,看清楚了漠銀河那張雅痞的俊臉,罵道:“你混蛋,嚇死我了!”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藏在她的更衣室了!
等等,他怎么會在這里?
“誰更混蛋?”漠銀河將她牢牢困在懷里,手觸摸到了她光潔的后背,聲音帶著薄怒:“不在我身邊,就穿成這個樣子出去沾花惹草,也不怕凍出肩周炎,這大把的后背打算露個誰看?”
“誰在這就露給誰看唄。”司明鏡很會順毛。
可惜,漠銀河不為所動,他將她抱起來,朝著臥室走去,說:“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就有用,想死我了!”
他需要更深層次的討好。
“別鬧。”司明鏡感覺到了他的氣息紊亂,對于他的到來,她驚喜又意外,干柴烈火一點就著,她迎著他薄怒的眼神輕笑,是很開心的那種:“你怎么來了?思緣呢?”
“想我嗎?”他輕啄她的紅唇。
司明鏡摁住他:“別這樣,我們就分別了五天而已。”
“嗯,你再說一遍,只是五天而已?”
五天,還不夠長?
漠銀河感覺過了五年!
漠銀河想要撕碎了她身上的禮服,司明鏡阻止他的動作,說:“別動,這禮服晚上我有用,壞了我不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