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銀河看她動作忽而又溫和下來,就很高興,明鏡這是心軟了?
他找話題跟她聊:“吃飯前,你問我龍之契約,那是什么?”
“沒什么。”
司明鏡聲音郁悶,她才不會把這種事告訴他,他肯定會得瑟,對她更加肆無忌憚。
司明鏡不會將自己弱勢暴露給別人。
漠銀河又說:“你知道陳風度是什么人嗎?”
一個追求過龍涅槃之前的我,現在已經找到了真愛的男人唄。
“他曾經是吸血鬼之王。”
“嗯?”心不在焉的司明鏡,驀地抬頭。
漠銀河說:“當年我父親命懸一線,他初擁了我父親,把我父親也變成了吸血鬼,被他初擁的人都是他的兒子,
他把王位傳給了我父親,我母親口中那三百多萬的癌癥患者,他們都是吸血鬼。”
司明鏡捏著銀針的手,抖動了一下。
“不過你倒是不用怕,他們都是可憐人,因為命懸一線,為了保命,選擇被初擁。
除了我父親,他們在吸血鬼家族里的等級都非常低,連保持容貌不老都做不到。
被初擁后的他們,最多也就是能保命而已。”
漠銀河見她聽得感興趣,便跟她科普了很多。
吸血鬼是分等級的。
等級越高,能力越強。
等級越低,能力越弱。
第一代吸血鬼和第二代吸血鬼現在早已不存在了,整個吸血鬼家族,目前陳風度的等級是最高的。
陳風度是第四代吸血鬼,他父親是第五代吸血鬼。
像他母親的堂妹,嫁到了頂級豪門之一的林家,現在應該喚她一聲林太太,是第七十代吸血鬼,能力弱到爆,連保持青春不老的本事都沒有。
需要司明鏡救治的那三百多萬癌癥患者,大部分也是第五十代以后的吸血鬼。
司明鏡好奇:“吸血鬼怕光嗎,有獠牙嗎?咬人嗎?”
漠銀河笑道:“都沒有,以前的吸血鬼,情緒波動不能太大,情緒波動大就想要喝人血,否則難以緩解,我父親曾經便是如此,發作起來方圓五百米最好不要有人。
不過他從被初擁后就很克制,一口人血都不愿意喝,若是發作起來,就把自己捆起來,熬過那個艱難的過程。
我父親說,他是人,決不能被欲望控制,一旦他適應了喝人血,就會被這股欲望控制,最終失去人性。
后來吸血鬼家族里面,有厲害的醫者研制出了克制喝血欲望的藥物,想要喝人血的時候,只要吃兩粒藥,欲望就能壓制下來,從此解放了整個吸血鬼家族。”
“這位醫者厲害。”
有機會,司明鏡想見識見識。
漠銀河說:“現在的吸血鬼家族,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個人文關懷組織,在我父親的統治下,對初擁對象有嚴格要求,破壞了規矩會遭遇嚴懲,所以他們只敢去幫助那些意外生命垂危的人,給他們再一次活下去的希望。比如意外車禍的,年輕時候得了絕癥的,大部分都是五十歲以下因為各種意外即將活不下去的人。”
司明鏡忽然調侃道:“你們家,你媽媽,你妹妹,你弟弟都是美人魚,你兒子是小龍崽,你父親是吸血鬼,就你
一個人是正常人嗎?”
聽到這里,漠銀河忽然就笑了。
他笑而不答。
他是不是正常人,漠銀河自己也不知道。
他母親是美人魚,父親是吸血鬼,他體內應該擁有著這兩種基因。
而且,他一出生,就滿級了!
什么意思?
他不需要向其他孩子那樣,通過十年苦讀掌握各種知識;
他腦子里掌握的知識,別的孩子可能苦讀五十年也追不上;
所以他五歲就已經是亞特蘭蒂斯海底帝國的首富,建立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銀河集團。
六歲就與父親的夜氏集團合作,成立了銀河航天基地,專心研究航天事業!
九歲就乘坐銀河航天基地發射的第一顆能夠飛出太陽系的人造飛船,開始了太空系之外的旅游。
十三歲就回到海底世界,用了三年時間,將自己從傀儡太子變成了實權太子爺。
能夠做到這些……都得益于他一出生就攜帶了大量知識儲備。
別人需要寒窗苦讀才能通向羅馬,他一出生已經在羅馬躺贏了。
而且,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出生就攜帶大量知識儲備。
這已經是他第100次出生就攜帶知識儲備了。
他每出生一次,就增加一份人生閱歷,增加一份知識儲配,所以,他說自己滿級了!
父親給他取名夜思朝,他不愿意用這個名字。
因為從一出生開始,他就知道,他叫漠銀河!
他只叫漠銀河,別的名字他都不需要!
他出生100次,就會用100次漠銀河這個名字!
漠銀河知道,他每一次出生都是帶著任務的!
一旦任務完成,他就自隕。
因為,他不想浪費時間,虛度光陰。
明鏡說,她心里住著一個大魔王,喜歡吃醋,他何嘗不是?
他心里住著一個寶寶。
不知道是誰?
看不清長相。
緣不知所起,醋勁卻大得很,他若是敢對其他女人眉來眼去,寶寶必定在他心里炸毛!
寶寶說,她想涅槃重生,需要他過完100個不同的人生,做完100個任務,收集到100個她需要的東西,到時候她就能重生歸來,他就能夠看清楚她的長相。
此生,是他第100次人生,但是他最后一個任務還沒完成,寶寶就出現在了他的世界。
那年他十二歲,她十一歲。
他隨手救了她,將她帶回家,她大膽的狼撲他,對他又啃又抱,可是他心里的寶寶卻沒有跳出來炸毛!
那一刻,他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原來一直住在他心里的寶寶,她叫白九思!
他欣喜若狂,將她養在身邊,再也不想與她分離!
不曾想,最終,他們還是分開了五年。
漠銀河眼神深邃看著專心給他治病的女孩,幸好她又回來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了。”司明鏡施針結束,收起銀針,急著趕人。
漠銀河等她收好銀針,長臂一伸,便將她拽入懷里,雙臂圈著她,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低頭,目光炙熱看著她。
他低頭笑,霸道又堅持:“明鏡,我現在還不想走,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