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繃緊著纖細的手指,先不管這些,拿到原版《天賜祥瑞》才是正事,白九思連夜前往星光島。
可惜涼涼整天呆在行宮里,行宮又守衛森嚴,她根本沒辦法拿到涼涼的手機。
眼見著開幕式時間不到兩周,她還需要留出時間練習舞蹈,白九思就著急上火,滿腦子都在思考如何拿到視頻。
“叮”的一聲,白九思靈光乍現,有了!
司明鏡花了幾天時間,整理好注冊公司需要的各種文件和資料,來到星光島的市政廳辦理注冊公司的手續。
星光島,還有一個名字叫夜城。
夜城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是夜君擎買的私人島嶼,他便是整個島上最高長官,一島之主。
島上所有的政府部門,都聽命于他。
其中,夜城市政廳的市長,叫紀棋書,是夜君擎多年的老友,也是夜君擎的下屬,夜君擎來到夜城發展后,好幾個老友跟了過來,跟著他開疆辟土,現在都是夜城元老級的高官。
司明鏡去辦理手續的時候,夜君擎便給了司明鏡紀棋書的號碼,讓她到了市政廳,直接找他。
在紀棋書的照顧下,幾個部門都給她開了綠色通道,一天的時間,就把注冊公司該辦的手續全部辦完。
辦好手續好,她想開車回家,卻在地下停車場,發現自己開出來的車子,被人噴滿臉五顏六色的油漆。
有人用油漆,在車子的車前蓋上,噴出了一句話:“賤人!”
左邊車門上,噴了一句話:“出門被撞死!”
右邊車門上,噴了一句話:“小三專用車!”
司明鏡站在車子前,臉色難看,這是誰干的?
恰好有幾個人從旁邊經過,看到車子上寫的話,又看看她,頓時眼神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仿佛認定她是小三,
被原配報復了,車子才會被人毀成這樣。
這是一輛超級跑車,看上去價值不菲,她一個年輕姑娘,怎么可能買得起,那肯定是做小三了!
司明鏡神色一凜,臉色變了又變。
行宮的停車場里有很多車,她隨便開了一輛出來,就連她自己都記不住車子長什么樣,需要摁車鑰匙找車,別人
怎么那么準確的判斷出,這是她的車?
不會是有什么人找小三,卻噴錯了車子吧?
這是司明鏡的第一想法,畢竟她剛來夜城,人生地不熟,根本不可能和誰結仇。
“天吶,這女人做小三,被人報復了?”
“這么好的車子,嘖嘖,原配肯定是氣瘋了!”
“小三死全家,長得人魔狗樣卻不做人,果然是個賤人!”
旁邊,有人對著她和車子拍照。
是幾個年輕男女,一邊拍照錄小視頻,一邊吐槽咒罵。
其中一個人一邊錄制小視頻,一邊解說:“大家快看,這個女人做小三,被原配報復了,幾千萬的豪車,變成了
現在這樣,嘖嘖……”
會這么解說的,大概都是想把錄制的小視頻發到網上博眼球。
“嘖嘖,還挺橫么?當了小三很威風么?我爸在市政廳財務部工作,你告我?哈哈,真是笑話!”
“是么?你爸叫什么名字?”
司明鏡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人,既然對方要以權壓人,那就比一比誰的權勢更大!
總之今天,不能讓他們拍的照片或者小視頻傳到網上去,否則不但會損害她的名譽,還會給夜家摸黑。
“說出來嚇死你,我爸叫厲甘!”
司明鏡記住了他爸的名字,當機立斷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紀叔,還是我,小司……材料審批很順利,謝謝紀叔,我正要離開市政廳,現在在停車場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是大事,不敢勞煩您親自過問,我聽說財務部有一位叫厲甘,我想麻煩您請他下來好好管教一下兒子。”
司明鏡這個電話打出去,那個囂張錄視頻的小青年瞬間傻了眼。
“你、你給誰打電話?”
司明鏡神色淡淡,氣場迫人:“市政廳的紀市長。”
“什、什么?”青年嚇得手一抖。
司明鏡弩了弩下巴,瞇著鳳眸:“現在,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刪除視頻,還有你們幾個手中拍的照片。”
“好,好,好,我刪,現在就刪。”
青年怕了,不但自己刪除了小視頻,還叫同行的人全把照片給刪了,灰溜溜走人。
走了兩步,青年就接到父親的電話,被父親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青年憤懣回頭,惡狠狠瞪了司明鏡一眼,現在做小三的后臺都這么硬,氣死人了,人間正義何在?
司明鏡視若無睹,她看停車場里有監控,便想去監控室看看,到底是誰干的。
監控表明,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行頭,戴著墨鏡和黑色口罩,從頭武裝到腳,像是怕被人認出來。
司明鏡更發現,就在她和幾個青年發生口角的時候,那個黑衣女人就站在不遠處欣賞,直到青年道歉,黑衣女人才轉身離開。
紀棋書不知道司明鏡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趕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司明鏡已經從監控室回到地下停車場。
紀棋書問她:“小司,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事,只是車子被人噴了又氣。”
司明鏡在前面領路,將紀棋書帶到被噴了油漆的車子前,指著豪車說:“就是這一輛。”
紀棋書看到那輛慘不忍睹的豪車,緊蹙眉頭:“這是誰干的?”
“不知道,在監控上,只看到一個黑衣女人,她已經走了。”
她原本以為是原配收拾小三,噴錯了車子。
可是監控上,黑衣女人一直盯著她和幾個青年口角,像是在看笑話,顯然是針對她的。
暫時,她還猜不出是誰針對她,說她是小三?
她想,這個女人應該和漠銀河有關系。
難道是白九思?
她讓曲高陽斷了一條手臂,那可是白九思的未婚夫。
按照婚期,下周就是白九思和曲高陽的大婚。
現在未婚夫手臂斷了,若說白九思不恨她,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暫時沒憑沒據,司明鏡沒有做出武斷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