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鏡立刻收斂起笑容。
“啪”的一聲關上門。
她繞到木窗前,想要繼續欣賞漠銀河滑稽的腳步,她還沒有幸災樂禍夠。
卻不想漠銀河也踉踉蹌蹌來到木窗前,如鬼魅般站在窗外,也想多看她兩眼。
司明鏡嚇了一跳,迅速去拉窗簾。
漠銀河動作更快,上半身驀地傾身過來,雙手捧住了她的腦袋,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司明鏡驀地睜大了雙眸:“!!!!”
他站在窗外,她站在窗內。
她竟然被他偷香偷個正著。
與她的甜美香甜不同,漠銀河的氣息深沉濃郁,像深埋了十年的女兒紅,入口溫醇,耐人品味,后勁無窮。
司明鏡又羞又惱,掙扎著要推他,漠銀河卻似破城而入的將軍,逮住良機,四處收割。
“……唔,漠銀河,你,混蛋!”
司明鏡猛地推開了漠銀河。
抬手就要給這臭流氓一巴掌。
漠銀河扣住她揮過來的手腕,纖細有力的小手,指頭圓潤又細長,關節分明又好看,他低頭親吻她的手背。
司明鏡臉頰更紅,想抽回自己的手。
漠銀河偏不讓,霸道的捏著她的手掌。
漠銀河的手掌寬大且修長,覆著一層薄繭,粗糲的摩挲她細嫩的手指,猶如過電般,司明鏡身體一陣酥麻發顫。
“別這樣……”她低呼。
漠銀河低眸,眼神微熱,聲音低喃:“明鏡,你記住,我要混蛋,也只對你一個人混蛋,我不對其他女人耍流氓的,我向你保證。”
司明鏡使勁扭過頭,不肯與他對視。
“明鏡,你會喜歡我的,我給你時間,晚安,這次真的說晚安,我不騙你。”
漠銀河笑聲磁醇,說完真放開了她的手,他長腿抬起,邁著踉踉蹌蹌的步伐,踩著一地銀色月光,離開了她的小樓。
大概是因為偷香成功,心情好極了!
司明鏡迅速回了臥室,反鎖上臥室的門,沖進洗漱室,狠狠沖了一把臉。
大理石的洗漱臺上方,有一面鏡子,司明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潮紅,像玫瑰盛開。
她懊惱又心悸,狠狠擦了擦嘴巴,罵道:“狗男人,真是死性不改,下次再敢欺負我,我就給你下香腸粉!”
香腸粉是一種能夠讓嘴巴腫成香腸的毒藥,她剛才就是下錯了藥,才被他偷香成功!
洗過澡后,司明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嘴里仿佛還有漠銀河的味道。
腦子里也在想漠銀河的話,他當真是她腦子里的大魔王?
不可能!
司明鏡拒絕這樣的揣測,否則漠銀河還不得寸進尺?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宋母。
宋父簡直是氣瘋了。
哪怕宋母解釋,她只是想要雇一個男模收拾司明鏡,宋父的氣也不能消!
因為在外人看來,他就是被戴了綠帽子!
所有人都會在背地里笑話他!
他又不能對外解釋,說他家婆娘沒有去嫖,而是想找個男模陷害孫女!
宋母被宋父打得遍體鱗傷,最后還是被宋騰飛攔下的,否則宋父恨不得打死宋母。
宋母疼到鉆心,整個別墅都是她的叫罵和哭嚎。
“都是司明鏡那個小蹄子害了我,她和她媽一樣,都不是好貨色!”
宋母那個恨啊!
當初兒子娶了個城里媳婦,宋母就從來沒有機會在司瑤面前擺過婆婆的架子,反而處處矮一截。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她以為能夠在媳婦面前耀武揚威,可是司瑤是千金大小姐,不但不肯嫁入宋家,還要她唯一的兒子入贅司家,宋母當初就覺得很不滿意!
現在司瑤死了,生個女兒回來,害死了翩蘭,宋母把司明鏡和司瑤恨到了骨子里!
方靜寬慰婆婆:“媽,不管怎么說,明鏡都是您的親孫女,大家都是一家人,您就別折騰了。您今天一番折騰,明鏡什么損失都沒有,還逼得騰飛讓她繼承了遺產,您這又是何苦呢!”
想到丈夫竟然允許司明鏡繼承遺產,方靜心里就憋著一團火。
可是,她又不能朝丈夫發火,只能在婆婆面前吹耳邊風。
那么一大筆遺產,將來都應該是給她孩子的,現在卻被司明鏡給繼承了,方靜肉疼得厲害。
都是婆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方靜恨不得公公多打婆婆幾鞭子,面上還格外孝順,拿著藥膏給宋母擦藥。
“什么?騰飛瘋了,給那個小蹄子遺產做什么?”
宋母氣得要發瘋。
方靜仔細給宋母擦藥,說:“媽,她是從監獄星回來給她母親報仇的惡鬼,你和翩蘭都低估了她,所以屢屢成為她的手下敗將!您太輕敵了,才會找了她的道。”
方靜自己不出手,蠱惑宋母成為她手中的刀。
宋母恨到渾身發抖,想到翩蘭的慘死,想到自己的一身傷,宋母眼淚簌簌的掉:“那該怎么辦?我一定要為為翩蘭報仇,我一定要讓那個小蹄子萬劫不復!”
宋母到現在都不知道,真正害死宋翩蘭的人是誰。
也沒有人會告訴她。
宋母便一心想要找司明鏡報仇。
方靜湊到宋母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給宋母出來一個主意。
深夜,宋家有人給司明鏡打電話,說了宋母的決心,提醒她:“司小姐,我離她們太遠,聽不清楚她們在謀劃什么,你要千萬要當心,可別被她們給害了。”
司明鏡從容不迫,聲音有寬慰人心的魄力:“別擔心,我心里有數。”
宋母不足為據,司明鏡根本不屑于將宋母當做對手。
司明鏡給自己定了第二個小目標:是搞死宋老爺子!
她從宋翩蘭口里得知,宋老爺子把一個叫做梁詩沫女孩整容成了她母親的樣子,害母親成為百口莫辯的殺人犯。
現在母親死了,梁詩沫也死了,沒有了證據,她想要給母親洗刷冤屈,唯有叫宋老爺子親口承認罪行。
司明鏡最近都在思考,怎么搞死宋老爺子,蛇打七寸,她已經有了基本思路!
既然宋母要撞到槍口上,那她也不介意在這個基本思路上,順手把宋母也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