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一整碗中藥全部喂進夜驚蟄的肚子里后,漠銀河把夜驚蟄放在床上,給他蓋好小被子,然后便開始給風玨打電話,磁性的嗓音壓著幾分嚴肅的激動:“馬上弄一個親子鑒定儀過來,超過五分鐘就別再來見我!”
風玨:“……”
閣下您這不是為難人么!
出去買個東西,五分鐘怎么夠?
風玨硬著頭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外面買了一個親子鑒定儀過來。
他站在隔離樓的門口給漠銀河打電話:“閣下,您自己出來拿一下,等我穿好防護服進去,要超時間了!”
那口吻就像是外賣員怕一單超時一樣,超級苦逼的。
漠銀河竟然沒跟他發火,因為漠銀河更在乎的是時間,所以穿著防護服的他,親自到隔離樓外去取親子鑒定儀。
隔著一道鐵門,風玨好奇心盛:“閣下,您要給誰做親子鑒定?”
“夜驚蟄!”
風玨驀地抬起不可思議的眸子,下意識問:“難道您懷疑……”
風玨話沒問完,漠銀河高大的身軀已經如一陣旋風,長腿跨步,大步走進了隔離樓。
一分一秒,漠銀河都不想等!
他要立刻知道結果!
司明鏡去隔壁房間,看兩個傳染病專家分析病毒去了。
病毒DNA序列已經被分析出來,在全息虛擬屏上,病毒被放大,司明鏡看清楚病毒是什么樣子,她很感興趣。
兩個傳染病專家在分析病毒,外面的醫院將這種病毒取名為Svi乳s,它是一種冠狀病毒,會導致嚴重的急性呼吸綜合癥,比三十年前在陸地上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還要可怕!
三十年前司明鏡還沒有出生,她不知道新冠有多可怕,但兩個傳染病專家面色凝重,司明鏡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夜驚蟄。
她不能確定自己配置的藥,能不能治好夜驚蟄,那孩子最惹人疼了,司明鏡又去了隔壁。
漠銀河從夜驚蟄病怏怏的小腦袋上,扯了一根頭發,放在親子鑒定儀器上。
司明鏡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她覺得不大可能,不是說,夜驚蟄是華家那位早已過世的二少爺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夜驚蟄又不是沒有爸爸!
他爸爸只是過世得早而已。
漠銀河又扯了自己的頭發,同樣放在親子鑒定儀上,什么大場面沒見過的男人,此刻面色緊張盯著親子鑒定儀。
因為鑒定需要幾分鐘,漠銀河利用這幾分鐘,要和司明鏡打賭,他的直覺向來準。
“什么賭?”
“若這孩子是我們的骨肉,明晚你給我……”后面的話,漠銀河湊到司明鏡的耳邊,說得極其小聲。
司明鏡的臉爆紅,猛地推開他:“不賭!”
她想一腳將他踹飛!
漠銀河覺得遺憾,閨房樂趣,其實漠銀河有很多玩法。
司明鏡坐在床邊,瞪了他一眼:“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有心思想那些,方才那兩個專家告訴我,這是一種比還要嚴重的新型冠狀病毒,你知道嗎?”
漠銀河果然收起了玩鬧心,他看著病得消瘦的夜驚蟄,說:“如果這孩子是我們的骨肉,他會扛過去的。我體內擁有吸血鬼的基因,即便病倒奄奄一息,也不會死。”
司明鏡面色更凝重了,她說:“他還是小龍崽,龍族能夠抵抗很多病毒,我就屬于百毒不侵那種,可他還病成這樣,可見這種病毒的可怕型。”
就連小龍崽都抵抗不住,可見普通民眾若是被傳染,后果有多可怕?
這將會是姆大陸的一場大災難!
司明鏡忽然說:“你說,這場災難會不會是人為的?我登上女王之位沒多久,就爆發如此可怕的傳染病……”
漠銀河的臉色,驟然如薄冰,滿是寒光:“你是說,白傳鳳?”
司明鏡登基之前,兩人一直在思考,如果白傳鳳想要對付她,會采用什么手段?
會不會……?
兩人都想到了一個人!
兩人都沉默下來!
直到親子鑒定儀“滴”的一聲,出結果了!
只見親子鑒定儀上的指示燈,忽然變成了紅色。
沒錯,是紅色!
親子鑒定儀的結果,紅色代表有血緣關系,綠色代表沒有血緣關系!
兩人都在沉默中爆發了!
司明鏡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發現親子鑒定儀上的燈光,并沒有改變,依舊是紅色!
然后,她的嘴巴就成了這樣:0
漠銀河愣了兩秒后,大笑,抱著司明鏡的臉,用力啃了兩下,說:“我就知道!這孩子若不是我的親生骨肉,怎么可能那么像我!明鏡,我們又多了一個孩子!這么多孩子,就這個孩子最像我!”
“他病得很嚴重。”司明鏡來不及高興,就深深的擔憂起來。
漠銀河也擔憂,可是他更高興,他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肯定:“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他就一定會渡過難關!我的吸血鬼基因,你的龍族基因,都會在他的體內保護她,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漠銀河對此很肯定!
然后,漠銀河又罵了:“司離騷那個混蛋,他肯定早就知道,卻一直瞞著你,其心可誅!我絕不把思緣嫁給他!”
司明鏡眼眶紅了,她心里也氣。
想到這孩子一直以來渴望找到媽媽的那份隱忍,司明鏡心口便隱隱作疼。
她給司離騷打電話,卻沒有接通。
后來,司離騷身邊的幕僚長蕭長盛給她回了一個電話,語氣恭敬:“女王陛下,攝政王現在抽不出空,您有何事,稍后我替您轉達。”
“他在忙什么?”
蕭長盛說:“Svi乳s在神都爆發了,很多民眾都得了急性肺炎,醫院被擠爆了,就連薄親王都感染了病毒,被給力起來,整個神都現在群龍無首,攝政王正在同衛生部和專家組開會商討這件事,要封城,現在神都民眾都很恐慌……”
“什么?你說薄親王也被傳染了?”
“是的,而且還比較嚴重,他已經進icu了!”
司明鏡的心,驀地一緊,難以想象像薄冷那樣看上去刀槍不入的人進入icu是怎么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