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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師,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慶塵問道,他需要比較精準的時間。
因為去咸城就意味著,要去到陌生的城市面對未知環境,甚至是未知的時間行者。
而洛城的危機,還沒有解決。
慶塵知道,自己激怒幻羽之后,對方一定會在短期內動手,所以他還專門交代了劉德柱一定要單獨行動,給對方制造機會。
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他沒法安心離開洛城。
田海龍說道:“8天之后,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咸城,坐高鐵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這幾天你們把身份證號告訴我,我來給你們訂票。”
“好的,”慶塵說道:“謝謝老師,我先回家吃飯去了。”
“嗯,你們都回去吃飯吧,”田海龍揮揮手,這次AMC數學競賽里的重點就是慶塵,年級主任專門交代過,一定要說服慶塵去參加。
這次去的人選里,首先是前三名,徐梓墨、王甲樂、慶塵,然后是前十名里數學次次能考150分的第五名周玄鷹,第九名夏小冉。。
五個人走出辦公室時,之前看著慶塵的那名長發女孩徐梓墨說道:“我知道你很缺錢,所以你這次應該不會隱藏實力的,對嗎?”
慶塵愣了一下。
高一的某次月考特別難,他考了690,徐梓墨考了645。
似乎從那天開始,徐梓墨就一直記著那件事情。
當學校里開始傳說慶塵只想考690分的時候,她也是第一個相信的。
然而慶塵依然是690分。
這意味著,傳說是真的。
后來,徐梓墨學習更加刻苦了,幾乎每次考試她都是年級第一,穩穩壓住慶塵一頭。
可問題是,慶塵的分數始終都是690分,沒有變過。
這讓徐梓墨憋著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因為她知道慶塵沒盡全力,她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慶塵看了徐梓墨一眼:“我每次都盡了全力的。”
“好吧,”徐梓墨想了想說道:“這次一起去,剛好可以向你請教一下學習方法。”
第五名的周玄鷹和第九名的夏小冉看過來,他們有些詫異,年級第一向第三請教學習方法嗎?
然而,慶塵誠懇道:“我的學習方法不適合你,我是認真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
留下徐梓墨在后面抿起了嘴。
事實上,慶塵如今已經不是特別在意應試教育的學習科目了。
老話說活到老學到老,他沒有停止學習,反而比以前更加刻苦。只是,他學習的‘大綱’不再局限于學校之內。
慶塵有了更廣闊的視野。
中午放學的時候,胡小牛和張天真兩人并沒有回行署路的家,而是被司機接到了洛城的華陽酒店。
胡小牛下車時,是胡大成的秘書來接的。
這位中年秘書一邊帶著胡小牛、張天真往酒店里走,一邊對他們二人說道:“老板上午剛抵達洛城。”
“陳叔,我爸怎么突然又來洛城了,”胡小牛有些疑惑,他父親胡大成是非常忙碌的,每年差不多有三百天都在飛機上度過,典型的空中飛人。
然而穿越事件之后,對方竟然在一個月內兩次來到洛城這個三線小城市。
從這個角度來說,胡小牛也察覺到了自己父親對里世界的重視,只不過,他還沒能力從里世界帶回來什么東西,幫助家族生意。
這讓胡小牛有些慚愧,直到上一次穿越才終于找到立足的方式。
胡大成的秘書給胡小牛解釋道:“這次也是有了比較特殊的事情,另外張天真的父母也托老板送來一些日常用品。”
到了酒店包間里,胡小牛愕然發現還有一位熟悉的面孔在場:“張叔,你怎么也來了?”
張叔,張承澤,是胡大成的摯交,幫過胡家不少忙。
張承澤笑了笑:“一轉眼小牛都長這么大了,快來陪叔叔喝兩杯。”
胡大成看了他一眼:“他們下午還要上課,不能喝。”
“行吧,”張承澤有些遺憾的說道。
“爸,你們這次來洛城是有公務嗎?”胡小牛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來談生意,順帶看一下自己。
結果胡大成說道:“我們是專門來找你的。”
“啊?”胡小牛吃驚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胡大成示意陳秘書退出包間,緊接著張承澤指了指自己手臂:“小牛,叔叔今天早上手臂上多了一個倒計時,我一想,可能我也成為時間行者了。”
胡小牛倒吸一口冷氣,網絡上公認的時間行者年齡范圍是10到35歲,而張承澤今年42歲,并不符合認知。
然而10到35歲,這也只是網友們總結出來的規律,也沒人真的確定過。
看來還是會有特例。
胡小牛看向張承澤:“張叔,您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發生,我自然是想在穿越前尋找一下保護自己的力量,”張承澤說道:“不然拼搏半輩子,因為這種事情葬送了性命,有些不值當。”
張承澤說著生死之事,神情倒是坦然。
這種大人物,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也沒有那么慌亂,早就經歷過大風大浪了。
“張叔,你這倒計時是在哪里出現的,”胡小牛坦誠道:“里世界的城市之間,交通并不便利,如果你出現倒計時的時候,人不在洛城,也就不會到我所在的18號城市,我也沒法去其他城市幫助你。相比之下,你更應該在當地尋找時間行者,用錢來雇傭。”
張承澤笑了笑:“今天早上我坐商務車,從鄂城前往咸城開會,中間途徑洛城時,手臂上才出現倒計時。如果不是確定這一點,我也不會勞煩你爸爸把你找來。”
胡小牛若有所思:“張叔,你也知道我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性格,可能我幫不了你什么,現在也沒法給你做太多承諾。我如今剛到18號城市,受人照顧找到了出路,但問題是,我也有老板,我需要聽他安排。”
胡小牛這時甚至沒有說自己加入了某個組織,某個組織叫做白晝,和劉德柱是同一個老板,關鍵信息他都始終保密,因為他不知道老板愿不愿意讓人知道。
張承澤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有打算為難你,來找你也是聽你父親提起過,你在里世界能聯系到時間行者里的大人物。我是這樣打算的,你跟你的老板商量一下,我愿意支付酬勞來換取暫時的保護,后續我們視情況繼續付費。”
“這個我可以幫張叔你溝通,”胡小牛說道:“但價格肯定不會便宜,張叔你這么有錢,我就不替你心疼這種身外之物了。”
張承澤聽了這話調侃起來,他對胡大成說道:“老胡你發現沒,你這兒子才剛穿越沒多久,開始胳膊肘向外拐了啊。”
“應該的,”胡大成淡定自若的說道:“各自有各自的立場,你我都懂這個道理,他如果搞不清自己的立場當墻頭草,那就永遠沒法成為那邊的自己人。所以,我支持他幫你當外人,老老實實付錢吧,你又不缺錢。”
“行吧,”張承澤看向胡小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里世界會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會出現在哪里,但我對時間行者一直都很感興趣,也有在關注。穿越之后,我希望能夠被保護,然后,最好的話能給我弄來點基因藥劑什么的,讓我也過過超人的癮。”
“我會幫張叔你轉達的,”胡小牛說道。
“好,事成了有重謝!”
這時,胡小牛對胡大成說道:“爸,你出來一下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一下。”
說著,他往外走去,以防在飯桌上討論的事情,被張承澤聽到……
這位張叔心里有點不是滋味,眼瞅著從小看到大的大侄子,竟然開始拿自己當外人了。
門外,胡小牛確定沒人偷聽之后說道:“爸,我已經加入了那個劉德柱所在的組織,我向老板表示了自己的誠意,說要送宅子當基地,對方拒絕了。后來我又送某個成員一塊手表,表示老君山一事的感謝,對方也拒絕了。我是不是做錯了?”
“當然做錯了,”胡大成慢條斯理的說道:“因為你把交情做成了生意。”
胡小牛愣了一下:“啊?我只是想表達感謝。”
“不一樣,”胡大成說道:“你在老君山上欠的是命,如果想要融入進去,那就必須用命來還。我不是教你如何送死拼命,而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對方沒收錢是好事,如果收了錢,你永遠都只是個外人。”
“原來如此,”胡小牛若有所思。
胡大成問道:“你那位老板,對你的安排是什么?”
胡小牛說道:“讓我進入某個社團里,從底層做起。雖然很危險,但起碼立足了。”
胡大成又問:“那他有沒有許諾你,未來能達到什么高度?”
胡小牛搖搖頭:“沒有。”
胡大成說道:“好事。”
“為什么是好事?”
“如果許諾你未來能功成名就,那肯定是這路途上過于坎坷,他怕你中途放棄,所以先畫一張大餅,”胡大成笑道:“但如果安排你去很危險的地方,卻不許諾你什么,那就是存心考驗了,想看看你能不能在沒有誘惑的情況下擔當重任。好好做事吧,未來可期。”
下午上課時,胡小牛明顯是喝了點酒的,心情也愉悅了許多。
慶塵繼續趴在桌子上,繼續自己特殊的修行方式。
其他四位AMC10的參賽選手,已經開始刷往年的競賽題,但他一點也不關心這個。
一直到傍晚,慶塵帶著南庚辰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秧秧房間里,查看是否有新的信件。
他知道,惡魔郵票持有者幻羽不會閑著沒事干給自己寫信,對方拉攏自己,肯定是希望在近期反擊“劉德柱的老板”時,起到一定作用。
現在對方沒有寫信讓“慶塵”配合,那今天大概率不會動手。
雖然不排除故布疑陣的嫌疑,但慶塵相信自己的判斷。
對方一定會給自己更加明確的指示,然后才動手。
慶塵在重力倉中修行至晚上9點40,確定劉德柱等人應該放學了,才回到自己家中。
他關上臥室的門說道:“壹,在嗎?”
“我在,”壹回應道。
“你昨天跑哪去了?”慶塵疑惑道:“沒鬧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能鬧出什么幺蛾子?你為什么如此不信任我!”壹忿忿不平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幫我給劉德柱、李彤雲、胡小牛、張天真、南庚辰、江雪建立一個單獨的秘密群聊,就是我手機里現在用的那種,”慶塵說道:“我有事情需要跟給他們開會商討。”
“好的,這種小事還是可以幫一下的,”壹說道:“對了,你喜歡一個叫做‘白梨’的女歌手嗎……”
慶塵神色一變:“這就是我說的幺蛾子,你不要亂跟人聊天啊!”
“好好好,我知道啦,”壹說道:“現在給你們建立群聊,大概需要12分鐘,是實名制還是讓他們自己注冊昵稱?”
“讓他們自己注冊昵稱,”慶塵說道。
此時江雪還不知道李彤雲也是時間行者呢,如果實名制,小彤雲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