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剛才把繁弱哥哥勒疼了!”如意用看笨小孩的眼神看著妹妹。
“才不是呢!”
妹妹如愿撇著嘴有些委屈。
姐妹二人待在蹦床邊上看了一會,最后林如愿忍不住跳上蹦床,那邊剛剛落地的張繁弱被她彈起,二人就猶如坐蹺蹺板一樣你上我下。
“姐姐你看!我在和繁弱哥哥跳舞!”如愿蹦到半空中比了下剪刀手。
旁邊的張繁弱嘴角一抽。
真是個蠢小孩。
“啊——”
二人原本玩得很歡樂,如愿突然沒有保持好平衡,身子一斜撲在蹦床上,那一邊的張繁弱剛好踩下來,于是離邊緣比較近的如愿被蹦床彈起啪嘰一聲摔在地上!
張繁弱連忙跳下去到她身邊將她拉起來,卻發現她的表情懵懵的,好像還沒回過神。
“不疼吧?”
張繁弱擔憂的看了眼地板,雖然鋪著泡沫墊但小孩子摔一下還是挺疼的,這蠢小孩沒有摔傻吧?
“……”
林如愿身子被他一晃,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仿佛慢動作鏡頭一樣,嘴巴越撇越高,眼中水霧迅速彌漫。
隨即——
“啊嗚嗚——”
她將腦袋埋進張繁弱懷里,哭的撕心裂肺,張繁弱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那股聲浪。
果然!
張繁弱頭疼起來,一時間頓時有些麻爪,他求助的看向姐姐林如意,卻發現她蹲在二人面前表情圣潔,一下下輕撫妹妹的背做著安慰。
就這?
你妹妹哭的這么慘你光拍背有什么用?說兩句話哄哄啊!
果然都是蠢小孩!
張繁弱氣不打一處來,等會大人來了,看見林如意在自己懷里哭,那就黃泥掉褲襠了。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情急之下,張繁弱將林如愿的腦袋板過來,湊上前輕吹她微紅的額頭:“吹吹就不疼了,別哭了好不好?”
他盡可能讓面部表情柔和下來,藏起內心的羞恥和嫌棄,再學著別人哄小孩的技巧。
過了會。
林如愿哭聲漸小,幾縷鉛粉般的頭發粘在滿是淚痕的臉龐,大眼睛水汪汪的仰視著他,還本能的抽著鼻子。
您安慰了女童,獲得199點陽光值
“……”
這樣的目光有些難頂。
張繁弱撇過頭去,內心剛才的嫌棄居然消失不見。
顏狗的時代即將到來。
這么一想也就合情合理了!
“謝謝繁弱哥哥……”
林如愿說話聲音有些小,語氣軟糯:“是我不小心摔下來的。”
張繁弱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
懂得主動背鍋,這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快點從繁弱哥哥懷里下來啦!”
姐姐林如意的表情不再圣潔:“你總是這么粗心大意,所以繁弱哥哥才不愿意跟你玩!”
“……”
“沒有的事!”
眼見林如愿嘴巴又有撅起來的趨勢,張繁弱連忙把她拉起來:“我帶你們去玩積木吧。”
一聽這話林如愿也顧不得哭了,一擦眼淚就屁顛屁顛的跟上他,三人在積木區堆著比身子都小不了多少的積木,很快就重歸于好。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三位家長都露出了迷之笑容。
“繁弱這孩子跟個小大人似的。”
少婦有些感慨:“我家要是能有一個這樣的孩子平時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秦晚臺聽著有些得意。
她心里已經不自覺的把張繁弱歸類到了自家孩子這個范疇,聽到別人的贊美心里可謂是美滋滋。
“對了!春苗幼兒園下個月招新。”
少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我想明年再把如意如愿送進去的,要不讓這幾個孩子做個伴吧?”
“……”
秦晚臺愣了片刻。
她還沒想出措辭,少婦就笑著繼續道:“原本我怕孩子太小所以不放心,但繁弱我覺得穩重,進去之后能有個伴兒不說繁弱還能順手照顧她們,秦局你有時候沒空我也能替你接送孩子,您說怎么樣?”
秦晚臺腦袋有些迷糊。
她這會內心無比糾結,雖然相處不到一天,但她是真喜歡張繁弱的懂事乖巧,自從莫忘歸愈發獨立后,獨身的她也會時常感到寂寞……
一方面她覺得領養這個可憐的孩子,平常還能給她做做伴挺好的。
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顧慮到家里多個孩子之后所造成的各種影響。
這么一權衡,心里也就亂了。
也就這時,莫忘歸笑著點頭了:“李姐,可以啊,正好咱們一個小區,繁弱和如意如愿又玩得來,這不就是別人常說的青梅竹馬嗎?”
她這么一開口少婦也笑著應是。
其實她早就想和莫忘歸這一家人交好了,不提秦晚臺的能量,連莫忘歸背后的天錦集團在全省也是赫赫有名。
整個溪棠想認識這母女倆的很多,奈何秦晚臺和莫忘歸平常都不來這住,誰料逛次街反而讓她握住了機會。
什么叫夫人外交啊?(叉腰)
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下車后如意如愿還吵著要去莫家玩,被少婦一頓呵斥才有些委屈的看向張繁弱:“繁弱哥哥,我們明天能來找你玩嗎?”
“……”
面對兩雙滿是期盼的眼睛,張繁弱額角生疼。
“我明天可能不在家。”
他提出委婉的拒絕,可他忘了小孩子是聽不懂委婉話的,如意如愿頓時一蹦三尺高,嚷嚷著明天要來敲門看他到底在不在。
“……”
“你啊,還是太小了。”
莫忘歸領著滿臉愁苦的張繁弱進門:“希望你長大以后想到今天的所作所為不要懊悔!”
張繁弱嘴角一抽。
神特么懊悔,他張繁弱從小到大就不缺女人追!
可惜,這波話不能說。
所以他也只能偷偷甩給莫忘歸一個輕蔑的眼神。
“來,我帶你去浴室。”
回來之前兩家人已經吃過飯了,所以莫忘歸領著張繁弱直接去了浴室,給他調好淋浴,又在浴缸里放好水才出去。
張繁弱用淋浴沖洗完身子,隨后躺進浴缸里舒服的瞇起了眼。
啊——
都快忘了浴缸的滋味。
畢竟在福利院里連洗澡都要限時,也沒有浴缸這種東西。
咯吱——
張繁弱泡的迷迷瞪瞪的,恍惚間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順著門的方向看去,卻見換了身睡衣的秦晚臺正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