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詩章  第兩千一百三十二章 父子、手槍與教授

類別:  | 原生幻想 | 呢喃詩章 | 咸魚飛行家   作者:咸魚飛行家  書名:呢喃詩章  更新時間:2023-11-16
 
說著話,夏德又想到了他碰到的第一位神明,想到了玩具商店內,那個戴著小丑帽子的年輕人:

“祂曾為貌美的魔女公主創造出了永遠不滅之火,永遠不竭的泉流。但當魔女公主向祂要求不死時,神明離開了她。”

笑著回應安德森先生講的其實不算太好笑的摻雜了俚語的笑話,夏德為自己的做法做出了總結:

“不成熟的孩子們總是有各種愿望,對于那些溫暖而真摯的愿望,當然要想辦法實現。對于那些可能存在問題的愿望,要糾正和提醒。至于如何分辨孩子們的愿望,要如何處理不成熟的年輕人們的想法,這就是合格的大人要做的事情。大人對于孩子們的責任,大概也就是這樣。”

“她”在夏德耳邊的笑意越發的溫柔了,而夏德的口袋里,船錨銀飾也在散發著溫熱的溫度。船錨接受了這種任務處理方法,伊萊瑟小姐的第二項任務,到此正式結束。

和搬運工安德森的見面,還隱含著夏德想要接觸“永恒之光”的想法。只可惜安德森先生到了最后也沒有松口,并未告訴夏德要如何與“永恒之光”的其他人聯絡。

但至少他告訴了夏德“永恒之光”的內部結構,這些情報甚至連警察們有可能都沒有弄清楚:

“最高領袖被稱為‘大主教’,我沒有見過他,但人們都稱贊他為一位虔誠的苦修者。”

“虔誠?信仰誰?”

“并非神只,而是光本身。他與兩位紅衣主教組成了委員會,共同管理永恒之光。當然,這些也是我聽說的。在教主與兩位紅衣主教集會場所的普通祭祀。不同集會場所有自己的管理人員,其中包含了向外派發傳單的人,管理新入會的陌生人的人等等等等。”

“這還真是龐大的組織。但據我所知,因為近些年警察們的不斷追蹤,永恒之光不是已經轉入地下活動,所以成員很少嗎?”

搬運工也解答了夏德的疑惑:

“所以我們這些人都不是正式成員,正式成員一般穿著袍子。我有幸見過他們,他們每次出現都會向我們講一些諸如貴族和商人都是壞東西的話。不過他們的行蹤被嚴格保密,即使你能夠通過我這樣的人找到集會地點,恐怕也見不到他們,正式成員只在至少參加了集會半年時間的熟面孔前露面。”

雖然沒能直接接觸“永恒之光”,但安德森先生提供的這些信息依然相當的有用。這天中午的午飯結束后,夏德依然選擇和搬運工父子交換聯絡方式,以后說不定還有需要他們幫助的地方。

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站在碼頭棧橋上看著洋洋灑灑的雪花灑在遍布著風帆的港灣海面,這場景比想象中的還要浪漫,但同樣的對于農民來說也很殘忍。

吃飽了的貓想要睡午覺,夏德便只好先把它送回家。而丟水晶鞋回到家里以后,他在家中客廳的茶幾上看到了一封信:

“嘉琳娜小姐的筆跡,哦,貝納妮絲小姐有回應了。希里斯把恢復記憶需要用到的東西,通過西爾維婭小姐送到了格林島。”

貓熟練的爬上窗臺曬著太陽瞇起了眼睛,小耳朵聽著夏德去了樓下的地下室,并在十分鐘后又重新回來。

此時的夏德手中多了一只木匣子,匣子里除了希里斯的信件以外,還有一枚散發著濃郁奇跡要素的舊神遺忘老人的圣徽以及一把小巧的袖珍女式手槍,這手槍也就是拉普拉斯·霍華德留下的那把賢者級遺物褪色的回憶。

褪色的回憶本身是左輪槍造型,通過調節左輪轉動,可以分為三種模式,也即是抽取記憶并投射、抽取可怕的記憶使得子彈具有強殺傷效果、抽取生物記憶并投影出實體。

那位超越十三環的占卜家,靠這把手槍來抽取三代長子的記憶,確認他在時間長河中窺見到的真相。也就是說,“抽取記憶”是這把槍的主要功能。

如果是希里斯親自到月灣市,那么只靠這把槍,她就能取得夏德想要的記憶。但金發姑娘暫時無法離開威綸戴爾,因此為了輔助夏德,她將自己的圣徽暫時借給了夏德。

那圣徽是被遺忘者教團歷代主教傳承的圣物,是如今沒落的教團傳承下來的最強的神術物品。有了這枚圣物,就算夏德不懂記憶奇術,也能輕易配合遺物獲得記憶。而希里斯愿意將這圣徽借給夏德,本身也就代表了姑娘的情意。

希里斯的信中說明了夏德要如何使用這兩件物品,除此之外的問候相當簡單,不過夏德還是將那封信讀了好幾遍。前段時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和欲望后,夏德便不再因為這種事情而糾結,但內心還是感到了些愧疚。

于是便想著下次見到希里斯可以策劃一次約會,以月灣市目前的情況來看,黃金黎明歌劇團遲早會到達那里。

留貓咪在家睡午覺,夏德沒有立刻返回月灣,而是乘坐馬車去了托貝斯克大學區的貓尾巴巷,去拜訪了曼寧教授。

退休后賦閑在家的老教授,雖然平日里也會去釣魚、拜訪城里的好友,偶爾也參加一些講座和學術報告會議,但通常情況下夏德總能在他家中找到他。

今天也是一樣,敲門后傭人見是夏德來訪,便直接邀請夏德進門。此時教授這里還有別的朋友,夏德一眼便看到了飄來飄去的拉斯特·愛德華茲,隨后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和教授談話的杜魯特·吉爾斯。

在格林湖的事情結束后,歸鄉的杜魯特·吉爾斯便留在托貝斯克,作為學校的歷史學講師生活了下去,而自死亡中回歸的拉斯特·愛德華茲,自然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夏德上個月的時候拜訪過他們兩次,沒想到這天又在曼寧教授這里碰到了。

“啊,是你是你!你在監視我們嗎?”

女孩還是那樣的活潑有精神。

“漢密爾頓先生,又見面了。”

杜魯特·吉爾斯站起身恭敬的打招呼。

“夏德,下午好啊。”

曼寧教授則笑著問候道,看起來年輕的歷史學講師來這里,是為了和教授討論一篇即將投稿的論文的問題。見夏德到了,他又和夏德寒暄了幾句,然后帶著滿心歡喜的女孩告辭離去。

傭人給夏德準備茶水的時候,老教授還相當滿意的說道:

“吉爾斯是個很有天賦的人,以前無法沉下心來做學問,自從認識了你,又從格林湖那邊旅行了一趟,回來以后心思明顯踏實了很多。如果學校里的那些年輕人都能像他一樣,那就太好了。”

“他在格林湖的遭遇,別人恐怕一輩子也不愿意遇到。”

夏德笑著搖了搖頭:

“這次前來拜訪,是想要和您請教一些事情。還是與您年輕時的經歷有關......好吧,十多年前,您去過月灣對嗎?西海岸的月灣市。”

曼寧教授捧著茶杯點點頭,表情很是意外:

“是的,怎么,這次在月灣碰到麻煩了?”

“送給您的禮物。”

見傭人離開,夏德從口袋里取出了今天離開月灣市之前,從蜜蜂公爵商店又買來的一罐蜂蜜。曼寧教授見罐子上的卡森里克語標簽,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我只去過一次月灣,那是個夏季,天氣比今年好得多,站在碼頭上看著海鷗的場景我記憶猶新。當年我和兩個同事因為德拉瑞昂和卡森里克的學術交流活動,去月灣市參加了一場不能公開的古代遺跡發掘活動,你明白的,和神秘學有關。”

老教授捧著茶杯回憶著往事:

“遺跡的位置很偏僻,讓我現在再去一趟我恐怕也找不到了。但我記得遺跡中出土石碑上的文字很古怪,那不是我知曉的任何一種文字。甚至看久了,還會產生精神緊張和恐懼的情緒。不過這也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了,年輕時我見過的古怪事情更多。”

“那么當年您是否私自留下過照片或者出土的石碑殘塊?”

夏德期待的問道,曼寧教授果斷搖頭:

“當然沒有,這可是違規的。這種教會主導的發掘活動,嚴禁私自藏匿任何物品,更嚴禁留下任何未經審查的記錄。偵探啊,我能夠走遍整個舊大陸,在各地都參與過考古發掘活動,卻還能健康的在這種年齡坐在這里與你談話,靠的就是這份謹慎。”

夏德略微有些失望,但同時又很同意曼寧教授的做法:

“您做的對,那么我就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線索。這件事牽扯到了傳說中的巨龍,是的,就是故事中的那個,不知道這次又會發生什么。”

“巨龍?這么說起來,當年看到的那些奇怪的花紋,原來是指巨龍啊我還以為是大蜥蜴呢,當時就感覺奇怪,月灣地區可沒有崇拜蜥蜴的上古傳說。”

曼寧教授恍然大悟,然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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