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圖紙上的規劃,前期準備工作不算少。
比如現在的屋宅要拆掉,還有空地要徹底騰空、平整,以及還要挖掉東側一部分土堆,還要在沿著屋后山坡修整砌護墻。
農歷2010年正月十五之前,屋宅是不能拆的,畢竟不能沒個家過年。
其它準備工作都能進行。
老周家要蓋房的消息沒有瞞著鄰里三四,再說早在周寬忙著到處找人看宅基地就透了消息。
所以,也沒等別人找上門,在打完定位柱之后,周遠初就特地先去找了鄰居直叔。
直叔是個泥工大師傅,雖然水準不是很高,但有全套施工圖,也沒有地下室,施工難度并不高,就也沒什么問題。
當天中午,老周家特地擺了兩周,將鄰里三四都請了過來。
飯菜上桌后,周遠初起身先打了個拱手:“……快過年了,還要麻煩大家,海涵。”
見狀,直叔幾個為首的也連忙站了起來。
直叔當先開口:“遠初,遠初,莫太客氣了,只是一點小事情,我們幫忙還能過個舒服年。”
“就是就是,遠初太客氣了。”
周遠初又特地說了兩句:“我多嘴把話說在前面,因為年邊上大家都忙,我們按半天半天的算錢,隨時都可以結工錢。”
鄰里三四都是應和兩聲。
面上各有喜色。
正如直叔所說,現在年邊上已經沒活了,在老周家做點工,他們還能按天拿一些工錢,過個舒服年。
原本通行方式是房子蓋完才能結錢,現在老周家給的承諾是隨時可以結,自然更開心。
這事情其實是周寬提議的。
他預算了200萬的造價,先不說夠不夠,就怎么也不可能在工錢上拖拖拉拉。
以新宅院的工程量,參考現行工錢標準,總共要支付的工錢可能都到不了10萬。
這點錢別說周寬,家里就能輕松拿出來,自然是以方便大家的形式來了……
三幾句話后,大家都懂了筷子。
說說笑笑的,話題免不了會偏向老周家的‘富裕’,與周鈺、周寬的出息。
“遠初現在是輕松多了,你家周鈺聽說在鵬城工資蠻高,周寬就不用說了去讀了大學一下就不同了,將來肯定是大出息。”
“關鍵是遠初現在是一家都在賺錢,周寬還不用家里負擔,不知道有多輕松!”
“讓我說,根本都不用將來,現在周寬就很有出息了,有幾個人考得上中大的么?”
“就是就是。”
“主要我覺得周寬現在大人一樣,前幾天請地師看地勢都是他一個人來,要是冷不丁在街上碰到,我都覺得周寬是個大人。”
周遠初、陳文茵偶爾笑著附和兩句,周寬當然是不搭腔。
在鄰里三里中的風光,當然只能是屬于父母。
說起來也有點意思,因為先推動了老周家在太平開店,再加上周寬的有意引導,無論是周遠初還是陳文茵,都從來沒跟鄰里三四提到過周寬掙錢的事情;
讓他們引以為傲的,一直都是周寬在學業上的出色表現。
飯后,周遠初正式安排了工程,直叔帶人著手準備忙活。
周遠初又去喊挖機過來。
這回輪到周寬開始當甩手掌柜,一點都沒耽誤,直接開車出了門。
順路將陳文茵送到太平,周寬驅車去往白華的縣城。
蓋房這件大事情已經正式進入準備階段,后續就跟周寬關系不大了,趁著高中還沒放假,他趕緊先去二中走走。
一路到二中校門口,陌生車輛自然而然被攔了下來。
還是那個熟悉的門衛大爺,看到周寬這張有點眼熟的臉,大爺有點納悶的問了句:“你是不是學校的工作人員?”
聞言,周寬忍不住樂了下,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是,我是上屆高三的學生,我叫周寬,想進去看看。”
大爺又看一眼周寬,念叨道:“我說怎么有點眼熟,周寬是吧,咦……你是上屆考得最好的那個啊。”
“大爺好記性。”周寬笑著說。
大爺指了指不遠處的校門宣傳欄:“拿不到不是,是你照片現在還貼在那上面。”
“行,進去吧,別把車開到操場那邊去。”
周寬應了聲,驅車越過校門后都沒上坡,直接就向左開了過去,最后停在了行政樓前。
他并不認識現在二中任何一個學生,倒是說可能高二高三的大多數學生還忘不了周寬。
下車后,周寬理了下衣服,輕車熟路的走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探頭往里面看到黃維鳴后才敲門。
“進。”
伏案忙碌的黃維鳴嘴上吱一聲,然后才抬頭望向門口。
見到是周寬,黃維鳴一下起身,笑瞇瞇的打趣起來:“嚯呦呦,周老板回來這么早啊!”
“都不提前打聲招呼,看我這都沒準備,虧我還特地在電話里邀請的你。”
周寬確實沒有提前打招呼,換做是別的人還不一定找得到,像是學校老師、校長日常活動范圍基本固定,一找一個準。
上下掃量了眼黃維鳴,周寬笑容滿面的說:“見到校長,還是最感親切。”
“尤其是校長這紅光滿面的樣子,感覺我的青春都回來了。”
對此黃維鳴滿不在意,邊走到茶桌前,邊說:“先坐,我這里的茶葉一般般,麻煩周老板將就著喝。”
“校長左一個周老板、右一個周老板,我都不太敢喝你這杯茶了。”周寬無奈道。
黃維鳴是個老狐貍,周寬一早就知道。
這氛圍倒沒什么不對,所以周寬其實還有點納悶。
黃維鳴簡單泡好一杯茶,做了個手勢:“別多想,我就過過嘴癮。”
在周寬對面落座,黃維鳴將茶杯遞給周寬,很有些感慨的說:“真是一眨眼功夫,你就徹底出人頭地了。”
“可談不上。”周寬笑笑,“頂多算是初出茅廬。”
黃維鳴忍不住咂吧下嘴:“個把億都還不算是出人頭地啊。”
周寬雙手一攤:“身家就是拿出來裝一裝逼的,跟手頭上可自由支配的現金是兩回事。”
黃維鳴不太懂這方面的東西,只是哦了聲,也沒再多說。
接著看看周寬,眼角浮現一些別有意味的笑容:“聽說因為你,老林現在都在跳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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