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然表示，我相信老板。
但是我對QQ的推送能力表示懷疑。
不過他也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事實上，別說劉光然不明白QQ的推送能力，行業內的大佬們也不明白。
小馬哥原本可以明白，不過自從推送香江影業的戰略合作計劃失敗以后，他也不是很有信心了。
企鵝內部的員工雖然已經馬不停蹄地為博米的平臺上線做準備，彈窗功能早就做好了，而且相關的鏈接下載一鍵安裝功能都已經準備，可是就跟人長期被打擊慣了一樣，他們也不太相信QQ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博米的游戲平臺推到50萬人的在線。
在心理學上，這叫做習得性無助。
人不是天然就能成功的，失敗也不是成功之母，只有成功才是成功他媽。
當年小馬哥也是偶然摸到了流量變現的門道，這才通過成功總結出一條屬于自己的盈利模式。
現在操陽是那個幫他獲得第一個成功經驗的人。
博米現在進軍棋牌市場已經是個眾人皆知的秘密了。
金山求博軍聽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博米要做棋牌游戲？”
在他的印象當中，棋牌游戲不是個什么好詞。
說起來金山人骨子里面還是有股傲氣的，當年求博軍自己一個人寫出wps的時候，就是為了給國人做一個比較好用的辦公軟件。
沒有想到一時大意沒有提前注冊專利，后面被微軟抄了，做了excel，還每年來惡心他。
求總覺得國人應該要有一些追求，比如他覺得游戲好玩，自己寫了國內第一款商業游戲《中關村啟示錄》，后來又成立西山居工作室，做了劍俠情緣系列。
現在西山居本來籌備著出劍俠情緣系列的十八上版本，卻被老求否決了，他覺得十八上就是個下三濫的東西，做游戲不該用人性弱點來牟利。
所以即使棋牌類游戲很賺錢，可金山從來不碰這個。
求博軍的眼中，棋牌游戲跟賭博游戲是劃等號的。
“墮落了啊墮落。”求總愛之深責之切。
拋開十八上版本，他本來覺得博米的王者榮耀做得挺好的，至少想法很大膽，劇情也很不錯，年輕人喜歡。
可是到現在，求總不由得嘆息。
操陽搞了半天還是個逐利商人，一點游戲人的操守都沒有。
“可是……不應該啊。”
求總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博米放棄自己擅長的領域，去跟別人競爭棋牌游戲產業，這不是腦子瓦特了么？
有兩款高質量的galgame墊底，繼續走下去，博米肯定會上一個新的臺階，搞不好能成為國內單機游戲的領頭者。
可現在他要去做棋牌游戲，這完全是另外一條賽道。
最麻煩的是，導入玩家是個問題。
這不是簡單的花個幾百萬就能解決的事情。
很可能你需要花幾千萬來買量，還不見得轉化率高。
買量，就是通過各種渠道的推廣運營，往游戲里面拼命塞人，就跟你從酒吧路過，然后一個小姐姐突然把你拽進去一樣，不但不要你花錢，酒吧還倒給你錢品嘗里面的酒水。
如果你覺得好就可以消費一下，覺得不好，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
轉化率的意思就是，比如小姐姐拉了100個人進酒吧，有50個人立刻走了，還有50個人留下來，那么轉化率就是50。
棋牌類的游戲全世界大同小異，根本拉不開差距，別人憑什么要玩你的而不去原有的大平臺？
就像是斗地主，你還能玩出花來？
撲克牌也就那個樣子，你最多改改卡背和花紋什么的，可不也是個撲克牌嗎？
這個部分連美術效果的提升空間都非常有限。
所以光是考慮市場環境，求總就覺得操陽這簡直是拿博米的生命在開玩笑。
“這筆錢拿來做單機游戲不好嗎？”求總百思不得其解。
而博米隔壁的飛躍游戲，在聽說了他們要做游戲大廳也是一臉懵逼。
“什么？”程躍詫異莫名，“博米要做棋牌大廳？”
這東西跟飛躍完全撞車了啊。
要知道飛躍就是靠棋牌起家的。
“博米這是要干嘛？跟我們全面開戰？要吃掉我們嗎？”
“對啊，”李亦文點點頭，“我在博米的同事是這么說的，預計年底就能上線了。”
“這尼瑪……”
別人不慌，程躍倒是有點慌。
因為飛躍的用戶體量不算大，注冊用戶還不到10萬人，在線人數也一直在5000左右徘徊。
可就是這樣的游戲體量，卻支撐了飛躍的發展，每個月給他們帶來的凈利潤就有500多萬。
可想而知，棋牌類游戲有多么賺錢。
只不過大公司心高氣傲看不上。
而全國各地又有地頭蛇壟斷。
拿麻將來說吧，四川麻將跟貴州麻將和湖北麻將，跟國標都有很大差異。
所以四川又有四川棋牌，湖北有湖北棋牌……
每個省份都有自己的棋牌大廳，只不過有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不為人知而已。
這也導致很多大公司看不起棋牌，覺得這東西就是個灰色產業，而且沒什么技術含量。
原本有邊鋒和聯眾這些大的游戲平臺在上游吃肉就夠飛躍難受的了，現在博米居然要參一腳進來。
程躍感到頗為頭疼。
從操作和實力上來說，程躍并不認為操陽能達到邊鋒或者聯眾的水準。
也就是說它會跟自己是一個賽道的。
這樣下去，公司離倒閉不遠了啊。
之前的《花與血》讓飛躍本就不富裕的經濟狀況更加雪上加霜，這回博米直接攻入飛躍腹地，程躍已經有一種刀架在脖子上的難受。
外界對博米的評價，讓公司的員工也有那么一點點動搖。
所以劉光然后來也找了操陽聊起這件事情。
飛躍游戲有幾個博米過去的員工，跟劉光然也有一定的交情，他把程躍的話也進行了繪聲繪色的轉達。
“小了。”操陽皺著眉頭說。
“是啊，我們做棋牌，市場是有點小了，到時候砸了錢，反而收不回本怎么辦呢？”劉光然神情焦慮地說。
操陽狠狠瞪了他一眼，劉光然趕緊閉上了嘴巴。
“我是說程總把我們的格局說小了。”操陽感嘆一聲，“他說我們跟他是一個賽道的，實際上，邊鋒和聯眾跟我們都不在一個賽道。”
操陽比劃了一下。
“那我們在哪個賽道？”劉光然不解地問。
難不成我們會虧得很慘？！
操陽笑了笑，“這一波啊，我們在大氣層。”
劉光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