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
東南部群山包圍的一座山谷中。
任誰都難以想到,在這人跡罕至,毒蟲猛獸遍地的密林之中,竟然還有人居住。
山谷中心的密林處,一個人為開辟出來的空地上。
一個長相出眾,身材凹凸有致,穿著露背裝,露出大片白皙肌膚的女人,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顆大石頭上。
大石頭后方是一個黑幽幽的山洞。
周圍群山環繞,而此處洞口便連接著忍犬一族的聚居地,所以不論是隱蔽性和安全性都有保障。
不說葉倉和次級意識·卑留呼在影級忍者中都較強的實力,單單是忍犬一族,就實力非凡。
原本的忍犬一族偏向功能性,只有首領三頭犬小黑的戰力較高。
直到信彥跟小黑簽訂了契約,并且持續給它供應查克拉,并且還讓忍犬一族其他較強的犬吸收了少量查克拉,致使忍犬一族的頂尖戰力飆升。
如今的小黑在完全消化了信彥的查克拉之后,又因為次級意識·卑留呼的血脈實驗,實力暴漲,已經完全超過了葉倉。
此時。
空地的中心處,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孩童,都是約莫八九歲的年紀。
放在尋常人家,這個年紀的孩子頂多能幫家里做些簡單的家務,跑跑腿什么的。
可是現在,這兩個孩子卻是手持苦無,神情專注的看著對方,不時地沖向對方,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向著對方發動猛烈的攻擊。
叮叮叮叮...
兩個孩子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看向了正坐在大石頭上的女忍者,緊接著對拼一擊,將手中的苦無扔下。
“尸骨脈·椿之舞!”男孩突然抬起右臂,小臂上的肌膚一陣蠕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皮膚下面破皮而出。
噗嗤!
只見男孩右臂手腕處的皮膚突然綻開,冒出一根骨刺。
一般人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會疼得滿地打滾。
可是男孩卻面色沉靜看著女孩,手腕的傷口繼續擴大,只見他左手一把握住骨刺,竟然從傷口處抽出一根長約一米的骨刀。
抽出古刀之后,男孩的身體猛然間加速,提刀便功向了女孩。
“冰遁·千殺水翔!”
女孩見狀,雙手迅速結印,只見周圍草地上的露水迅速朝著她的腳下聚集,轉瞬間她的腳下便形成了一潭積水,一顆顆豆大的水珠憑空升起,隨后迅速化作一根根細如發絲的冰針。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冰針源源不斷的朝著男孩激射而去。
叮叮叮...
男孩看著將前進方向全部擋住的冰針,竟然絲毫不懼,一邊揮舞著骨刀將迎面襲來的冰針擊碎,一邊又從小臂中抽出一根骨刀。
兩把骨刀被他捂得密不透風,幾乎所有冰針他都全部擋住了,極少數突破他防御的冰針也只是扎進了手臂和小腿等非要害部位,身上的白衣也綻開了一個個血點。
然而冰針刺中他的身體之后,僅僅是讓他破了點皮,看起來衣服上不少血點,可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戰斗力。
十米的距離便縮短了一半。
此時,女孩的身前漂浮其更多的水珠,只不過她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后,才開始結印。
“冰遁·冰巖堂無!”
大量的水珠聚集在一起,緊接著迅速凝結成冰,一面將近兩米高的冰墻擋在了女孩的面前,攔住了男孩的去路。
咔嚓!
冰墻在男孩手中兩把骨刀的爆發式劈砍下,迅速碎裂。
女孩正要構建新的冰墻,卻已經來不及了。
男孩右手的骨刀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停在了女孩的脖頸前,鬢角垂下的一縷發絲隨之飄落。
女孩輸了之后,望向了坐在大石頭上的女人,隨后望著男孩,赧然一笑,“君麻呂哥哥,我又輸了。”
君麻呂稚嫩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隨后手中的兩把骨刀一轉,朝著小臂插去,隨后重新融入了身體之中。
跟君麻呂對練的正是白,而坐在大石頭上的女人則是葉倉。
“白,你又猶豫了!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君麻呂本身的實力就比你強,而且尸骨脈能夠增強體質,防御力遠超一般忍者,就算你全力攻擊,他也不會受傷太重,你為什么還是留手!”
葉倉望著白,努力維持著嚴肅的表情,不過語氣中卻是充滿了無奈。
這個孩子太善良了!
根本不適合做忍者!
處處為別人著想。
哪怕那個人是站在她對面的‘敵人’,她的想法都只是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而不是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來戰斗。
遇到比她弱的忍者還好,一旦遇到實力強于她的,她就危險了。
即便是實力相差無幾的敵人,這樣的戰斗方式也是兇多吉少。
自從加入了信彥的組織,葉倉也算是兢兢業業了。
她不單單是收集血繼限界,更是在找到白這個冰遁血跡擁有者,以及君麻呂這個尸骨脈擁有者之后,更是擔任起了老師的角色,悉心教導兩人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
這一教就是四五年。
要不是能夠時常聽到外界有關信彥的情報,她都已經自己被忽悠了。
“對不起,葉倉老師。”白滿臉歉意的鞠躬道歉。
葉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望著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心疼,這個女孩子要不是生活在水之國這個變態的國度,也許一生中都不會拿起苦無,更不會學習怎么樣更有效的殺人。
“你要跟君麻呂學習,做到留力不留手!敵人可不會因為你留手而對你手下留情!”盡管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是葉倉也是忍不住提醒這個善良的孩子。
“是,葉倉老師,下次不會了。”白鄭重的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其實她也沒有刻意的留手,只是在攻擊君麻呂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不想讓對方受傷,尤其是在看到君麻呂被她的冰遁千本‘刺傷’之后,這個潛意識就浮出了心底,進而影響了她的放映。
“還下次。”葉倉是真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不過現在她也不苛求白了。
之前信彥在木葉大發神威的事情,在忍界并沒有大范圍流傳,不過作為‘內部人士’,葉倉第一次得知了信彥‘真正的實力’。
而第二次,是對抗云隱。
這件事情忍界皆知。
木葉通過秘術召喚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跟信彥一起對抗云隱大軍。
兩名忍者對抗上萬名忍者,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是根據事后的戰報來看,三代雷影被二代火影擊殺,而信彥神秘失蹤,后來木葉又召喚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這個被稱為忍者之神的男人,當場活捉了八尾,輕易擊敗了如今的四代雷影,使得云隱忍者心驚膽裂,直接退回了雷之國。
這一戰之后,木葉的實力震驚忍界。
最老一輩忍者再次想起被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支配的恐懼。
葉倉也是得到的間接情報,并沒有親眼見到。
可是情報是從云隱那邊傳出來的。
這樣的奇恥大辱,云隱顯然不會造假。
聽說整個風間谷都在那一戰中被打成了平地。
能夠直接改變地貌的忍術,起步都是S級,而且基本上都不是單人能夠釋放的。
只不過最讓葉倉關心的是兩年多以前信彥的失蹤。
信彥是葉倉向砂隱村復仇的希望。
如果沒有信彥,單靠葉倉的力量,恐怕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原本指導白和君麻呂對葉倉來說只是一個任務,只不過后來經過幾年的相處,葉倉漸漸習慣了老師的角色。
尤其是在信彥失蹤之后,她便將更多的希望放在了白和君麻呂的身上。
這兩個孩子的天賦都十分驚人,以后甚至有希望超過她。
直到信彥返回木葉,以及三代火影等高層突發惡疾暴斃的情報傳來,葉倉才整整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依舊嚴格要求白和君麻呂,但她的心態已經隨著信彥的出現而再一次轉變,放松了許多。
盡管一開始的時候,她是為了回報信彥的救命之恩,以及為了復仇才加入了組織,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信彥的存在,便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是她在被村子背叛之后前所未有的感覺。
噠噠...
身后山洞中傳來的腳步聲,使得葉倉回過神來。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白發少年走了出來,他帶著大大的圓框眼鏡,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
“葉倉大人,卑留呼大人請你進去,研究有了新的進展,需要您的協助。”藥師兜來到葉倉的面前,微微躬身。
“我知道了。”葉倉點了點頭,隨后朝著山洞中走去。
自從在巖隱村被救下之后,藥師兜便一直跟葉倉等人住在一起。
尤其是在得知了福利院的院長藥師野乃宇身死的根本原因是團藏時,藥師兜的恨意滔天。
信彥‘斬殺’團藏情報傳到這里時,藥師兜大仇得報,心中卻異常的空虛。
后來,卑留呼勸他既然沒有歸宿,精神空虛的話,不如專注一件事情。
至此,藥師兜開始將全部身心都奉獻給了實驗,他開始擔任卑留呼的實驗助手,并且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從助手變成跟卑留呼共同實驗者。
信彥幫藥師兜報了仇,所以他想將這個恩情還給信彥。
如今在血脈方面的研究,藥師兜的掌握程度已經趕上了卑留呼。
要知道他也才跟了卑留呼幾年。
卑留呼雖然是信彥尚未進化的次級意識,缺乏創造性,但也擁有著信彥幾十年的記憶和知識,單從實驗水平上來說,是絕大多數忍者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叫做天才!
藥師兜顯然就是這種。
他作為忍者的天賦就很優秀,只是跟他在醫療水平,以及科研實驗上的學習進度相比,就算不了什么了。
如今,血脈實驗已經進攻了新的層次。
就連信彥也在前一段時間趕到這里。
對他來說,藥師兜的天賦已經能夠讓他非常重視了。
忍者世界從來不缺天才。
但是缺像藥師兜這樣有腦子有創造性的科研天才。
要說勵志,原著中的藥師兜可是數一數二的。
從路人角色一路逆襲,學習穢土轉生之術,收集強者細胞組織;提煉大蛇丸尸體殘骸,注射血液;尋找龍地洞,學成仙術。
連剛剛獲得永恒萬花筒的二柱子也在他手中吃癟,要不是有鼬這個掛比封號,藥師兜可以吊錘二柱子。
之后說不定能夠在跟帶土的博弈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可以說是集心機、智商、天賦于一身。
現在他還沒有完全黑化,正是信彥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信彥便是藥師兜的歸宿。
就是給信彥多一個超影級戰力,他都不換。
葉倉走在幽深的山洞隧道之中,很快眼前便傳來一縷光亮,走了上百步之后,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她來到另外一處山谷。
山谷中到處有著體型不一,顏色各異的忍犬。
見到葉倉出現,忍犬們嗅了嗅氣味,便沒有再管葉倉。
這里就算是使用變身術和分身也無法潛入,因為氣味是幾乎不可能模仿的,只有犬的鼻子才能分辨的出來。
葉倉徑直走進實驗室。
見到了面無表情的次級意識·卑留呼
“我需要一點你的血液,量稍微有點大。五種血脈完美融合已經到了最后階段,如果再加上你的灼遁,那就”卑留呼毫無波瀾的道。
“我明白。”葉倉點了點頭,取血這種事情她已經習慣了,反正一點血液而已,血脈的研究對她開發灼遁來說也是有利的。
徹底了解血脈的奧秘,使得葉倉也對‘科學’感興趣了。
只不過她在這方面的天賦比較一般,所以沒有深入。
卑留呼將一個海碗大小的器皿放到了實驗臺上。
“你這叫一點?稍微有點大?”看著面前的器皿,葉倉嘴角一抽。
“不用裝滿。”卑留呼道。
“好...好吧。”
葉倉拿起實驗臺上粗長的玻璃針管,直接扎進了自己的手臂。
三分鐘后——
葉倉面色蒼白的靠在實驗臺上,虛弱的道:“這次實驗成功的話,必須得讓他給我補回來!”
經過幾年的相處,葉倉也早就明白了卑留呼很有可能是信彥的分身,否則一個人是不可能幾年都只有一個表情,哪怕是高興,語氣也是毫無波瀾,這根本不可能是人。
“我會通知的。”卑留呼將葉倉的血液倒入燒瓶之中,開始提純,接著注射到營養倉之中,里面的白絕實驗體,會告知他們結果。
半個月后,信彥悄無聲息的來到地獄谷,開始收割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