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道閃爍著火花的金色光圈徒然從康斯坦丁旁邊座位上亮起。
金光一閃即逝。
車內赫然多出了一個人。
但奇怪的是，正在開車的查斯仿佛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車里多了個人。
康斯坦丁當然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現在已經被拉進了鏡像空間中，現實空間與鏡像空間基本上互不影響。
所以只有康斯坦丁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和懸戒、傳送門一樣，鏡像空間也是卡瑪泰姬的招牌法術，屬于人人都會的那種。
但是法力強大到能將康斯坦丁拉進去還不被他察覺到的，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至尊法師古一。
康斯坦丁用吃了蒼蠅一般的臉色看向旁邊的古一。
他不知道古一為什么會來找自己。
“約翰，好多年沒見了。”
只見古一滿臉慈祥笑意地向康斯坦丁打了個招呼。
“哈，沒想到連至尊法師都知道我這個小人物。”
康斯坦丁冷著臉道。
古一并不在意康斯坦丁的態度，她知道對方是個什么貨色。
所以古一不打算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后，古一就直奔主題。
“約翰，你最近有沒有去過紐約？”
“哈？”
聞言，康斯坦丁眉頭皺成了一坨。
“紐約？我七年前去過一次，如果你覺得這算是最近的話，那我去過。”
他倒是想去紐約，別說紐約，只要不是洛杉磯去哪他都愿意。
但現實是他不能輕易遠離洛杉磯。
康斯坦丁的否認倒是出乎了古一的預料。
她不認為康斯坦丁會在這事上欺騙自己。
所以，打開維度大門的法師不是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的神秘屋具有屏蔽一切探查的能力，只要他呆在神秘屋里，連古一都找不到他的準確位置。
而且神秘屋還能進行空間轉移，能出現在地球上的任意位置。
上一瞬間在紐約，下一瞬間就能轉移回洛杉磯。
所以古一認為康斯坦丁的嫌疑最大。
但是現在康斯坦丁卻說他七年之內從未去過紐約。
這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紐約發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引起至尊法師的重視，還找到我的頭上，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還想嫁禍給我？”
康斯坦丁不傻，古一今天這么反常，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古一便將昨天她感應到的不明維度之門告訴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這個人雖然混蛋，性格惡劣，人品也差，還私生活泛濫，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不是地球的敵人，所以古一不介意讓他知道。
“嚓！”
只見康斯坦丁打響打火機將已經熄滅的半截香煙點燃，美滋滋地吸上一大口。
“地球一共就那么幾個魔法圈子，卡瑪泰姬、魔法學院、傳統巫師、狩魔獵人……每個圈子都很小，基本上大家都認識。”
“開啟維度之門需要大量的魔力，最起碼也需要同等龐大的能量，地球上能獨自實現這一點的根本沒幾個。”
康斯坦丁吐出口煙道。
古一并不在意康斯坦丁的行為，因為他們在鏡像空間內，無論康斯坦丁吸多少根煙都不是真實的。
“你說的沒錯，我想過了所有人，但是他們都不可能對異常維度感興趣，所以我就來找你問問。”
康斯坦丁點了點頭，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讓他自己來選，可能性最大的也還是他自己。
只可惜，可能性終究是可能性，再大也不是真的。
那么昨天曇花一現的神秘法師究竟是誰？
是受到蠱惑的人類法師？還是想要去異維度旅行的天才法師？或者干脆就可能是那個維度派過來的使者？那個未知的維度對地球保持著什么態度？
不把這些問題搞清楚，古一心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康斯坦丁雖然沒有古一那么偉大的思想，但是他也不愿意世界上多出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奪走他生命的存在。
尤其這個存在是否對“人類”抱有惡意，他們還一無所知。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猜測。
“雖然我自己不能離開洛杉磯，但是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很多，我會讓他們留意一些異常情況的。”
康斯坦丁鄭重地對古一道，很難得見到渣康會這么認真。
“雖然三大圣殿足以掌控全球的動向，但在細節上終究有不足，你知道布魯斯·韋恩嗎？就是哥譚的億萬富翁。”
“別看他沒有魔法天賦，憑借著那些我說不上來的科技，他能達到的成就不見得就比魔法要差，事實上我真心希望哪一天世界上能不再有魔法存在……”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嗎……”
古一通過時間寶石得知了無數的信息，對這位超出常理的人物自然是印象深刻。
對康斯坦丁的提議，古一沒有拒絕的理由。
“約翰，你的肺癌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忽然，古一朝康斯坦丁提醒道。
康斯坦丁愣了愣，然后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有自己的計劃，我還不想死……”
聞言，古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整個人漸漸虛化，最終徹底消失。
查斯正好將出租車停好，而康斯坦丁也已經回到了左邊的座位。
仿佛他從始至終都坐在這里，事實上在查斯的眼里也的確是這樣的。
“查斯，開始工作吧！”
對于古一和康斯坦丁的離譜猜想，麥吉森毫無所覺。
此時距離他從精神時光屋出來后已經過去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但是報紙上一直沒有出現類似“你相信嗎？美國隊長其實還活著！”“冰封七十年的超級戰士強勢回歸”“史上第一超級英雄王者歸來”這種標題或內容。
要么是神盾局還沒把美隊打撈上來，要么就是神盾局刻意隱瞞了美隊的存在。
麥吉森更傾向于后一種，心中開始有了強烈的緊迫感。
只是一直這么等著也不是事，倒不如趁危機還未到來，提升一下實力，至少多幾個底牌。
“我記得，紐約還剩下最后一件有價值的寶物還沒被我偷過……”
想到這里，麥吉森眼中精光一閃。
幾天后，一張畫著卡通頭像的白色卡片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紐約博物館館長的辦公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