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與小翠已經離開。
蘇緣卻又多要了些酒菜，自己一個人小酌著。
本來，蘇緣還有一個問題要問的。
那就是關于牛德在課堂上，與黃山長對峙時透露的那些信息。
他似乎有著黃山長一些把柄。
雙方卻似都有所顧忌，沒能撕破臉。
而且，那把柄好像還和馬高教有關。
結合他手中的鱗片狀物事，還有昨晚的蛇妖傳說，讓蘇緣忍不住就有這么個猜測。
“難不成馬高教是個蛇妖不成？”
想到這里，蘇緣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猜測有悖于修行界的一些常識。
蛇妖要想在人類世界安全的隱藏下去，必須要修為極為高深才行。
根據蘇緣所了解，妖的境界劃分，與人類似。
有煉體、練氣、筑基、凝神，妖丹等。
到了凝神層次，妖才會擁有堪比人類孩童的靈智，那時候能煉化橫骨，口吐人言。
要想化為人形，更是需要妖丹期以上的境界。
傳說中的化形期，那必是縱橫一方的大妖。
這馬高教怎么看怎么不像。
別的先不說，那等存在要滅了他們也就吹口氣的事。
怎么可能會讓鱗片落到牛德手上？
所以，蘇緣斷定此事別有隱情。
他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會不會是人妖混血……
要說對妖的了解，蘇緣比一般的學員都深。
因為他的父母就是死于妖獸之手。
蘇緣曾經查過那種妖獸的資料，叫做黑背青巖犀。
此妖獸力大無窮，體若蠻象，而且還擁有獨特的石化秘術。等閑筑基期都不是它的對手。
當年危害蘇家狩獵隊的那一只黑背青巖犀，早已被蘇家的一位凝神期老祖追蹤數百里，給滅殺了。
可是蘇緣心中一直有一種野望。
那就是等他成年的時候，一定要獨立獵殺一只黑背青巖犀。
到時候帶著妖獸的頭顱去祭奠雙親，告訴他們當年的小緣子，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原本這是野望，如今卻已經是計劃了。
他準備等龍門大考塵埃落定時，他就開始實施。
有了這樣的經歷，蘇緣對妖當然不會有什么好感。
卻也沒偏激到，見了妖就要斬盡殺絕的程度。
至于人妖混血這種事，還只是他的一個猜測。
蘇緣本來還想著和牛德問一問此事。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開口。
因為他現在也不確定，問了之后得到的答案是真是假了。
就在剛才，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塑料了。
因緣升級了，真是可喜可賀。
可是他怎么感覺有點笑不出來呢。
品著小酒，蘇緣把這新鮮出爐的地級因緣研究了一番。
他們之間的因緣為“塑料兄弟”。
前兩級效果暫且不提，升級后又出現了新的效果。
地級因緣效果（塑料兄弟）：塑料兄弟怎么能不互相攀比？每當塑料兄弟與你處在同一大境界的時候，就可以觸發一次“攀比”。你可以選定對方以天賦、屬性等某一特長項與你進行攀比。如果你贏了，就會觸發臨時效果“難以企及”，所攀比項獲得超級提升。如果你輸了，就會觸發臨時效果“知恥后勇”，所攀比項短時間內會提升至因緣伙伴同一水平。
地級因緣特殊效果：你將額外生成一個因緣名額，且此名額只能綁定“塑料兄弟”因緣。
（注：正向因緣特殊效果注重正向受益，反向因緣特殊效果注重反向衍生。）
提示：經過檢定，你和因緣伙伴處在同一大境界。可以進行攀比，是否進行？
收到提示后，蘇緣馬上選擇進行攀比。
接著攀比選項就出現在因緣寶鑒上。
包括：根骨、悟性、血脈、福緣、臂力、體魄、身法、定力、感知、秘術這些選項。
蘇緣在血脈、體魄、感知這三項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感知。
你的感知與因緣伙伴進行了攀比，因緣伙伴自愧不如，你觸發效果“難以企及”，感知獲得超級提升。
超級提升!
蘇緣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心念感知變得更加清晰細膩，他甚至感覺到眉心處隱隱發脹，似乎有一粒種子在那里要孕育而出。
這是晉升凝神期才會出現的神魂元種，只要以真元法力不斷滋養，神魂元種就會不斷的生根發芽，凝聚成神魂、神念。
這就是凝神的過程。
蘇緣有這個反應，說明他的感知屬性已經突破了筑基期的層次，跨入了凝神階段了。
有了這個基礎，他突破凝神期，將來甚至都不會有瓶頸。
不過現在，他的神魂元種有點半死不活的。
人家畢竟是用真元法力滋養的，他現在只以真氣來喂，就像拿葫蘆卜喂老虎似得。
還好，他有隱泉寶體撐著，量大管飽，倒不至于給養死。
有了神魂元種，他的大量法術效果都能有所增幅。
而且一般煉氣期法術，都能實現瞬發、默發。
畢竟是高端修士手段，豈是尋常。
可惜，暫時還不能用來洗練法器，以及驅使運用法器。
畢竟他這神魂還有點營養不良，先天不足。
不過用來讀讀神魂玉簡，發發神魂傳音，這種小輔助手段倒是無妨。
神魂元種出現后，蘇緣的頭腦也清明了許多。
他開始琢磨起多出來的這個“塑料兄弟”名額，應該賦予誰了。
這回，一定要找個勤奮努力愛修行的。
他想到，到時候把新塑料兄弟升級到地級，會不會再出現名額。
到時候，兄弟拉兄弟，塑料傳塑料，弄個一百零八天罡地煞聚義……
想到這里，蘇緣不禁悠悠一嘆。
“塑料滿天下，知交無一人，難道這就是我將來的格局？”
“誰說蘇公子知交無一人？”
伴隨著一陣香風，秦念真拿著精美的酒壺來到了蘇緣的面前。
“嘗一嘗自然居的靈酒，此酒名曰成道酒，取自道法自然之意。這是在自然居限量供應的，非貴賓無法享受。”
說著，她就把清香的靈酒給蘇緣斟上了一碗。
蘇緣眉頭微皺。
“你是哪冒出來的啊？”
秦念真指了指這自然居，笑道：“這是我家開的啊，遇到同學，出來贈一壺好酒，不應該么？”
“就算是應該，可是你怎么還坐下了呢？”
原來她不等蘇緣回答，就自顧自的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聽到蘇緣問起，她語氣有些不滿。
“干嘛，剛才那種貨色，你都能陪人家喝酒，就不能陪我喝？”
蘇緣打量著她，不客氣道：“是……牛德今天確實過分了一些，可是你這樣背后說人懷話，又好的到哪去？”
秦念真卻揮手止住他繼續說：“我說的可不是牛德，我說那個女人。”
“小翠？”蘇緣有些詫異。“你跟她有過節？”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甚至從來都不認識。不過她身上那股騷味，就算隔著一條街，我都能聞到！”
說著，她輕輕撩了一下發梢，對著蘇緣秋波一動。
一股幽香隔著桌子傳來，若有若無，引得蘇緣和甜蜜值都蠢蠢欲動。
“定！”
他一個定身咒，就把這一幕定格下來。
多瞅了兩眼后，就在她身前放了一面鏡子。
“來來，你說人家之前，不妨先看看自己！”
“嘖嘖，好自為之！”
說著，他從秦念真手上拽過靈酒壺，一飲而盡。
隨后，又拿出幾顆靈貝放在桌面上。
“結賬了啊！”
他推開了窗子。
身形一閃，就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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