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朧。
尚未天亮,距離著早上還有大半小時,張巍卻哼著小曲,拎著早餐過來,都是剛新鮮出爐的早餐,熱騰騰,不一會,張巍卻就來到了保安室的前面。
“叔,在嗎?”張巍卻喊了一聲。
“今天也來送早餐了啊。”
保安室里面,一位保安大叔微微探出頭來,隨即注意到了張巍卻,他樂呵著問:“小兄弟,今天帶了什么早餐?”
張巍卻回答:“沒什么,今天帶了一份腸粉和豆漿,今天也麻煩你了。”
“小事一樁。”
保安大叔望向了他漸漸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點感慨,都已經第十天了,仍舊都還在孜孜不倦的送著早餐,每天早晚都能準時準點看到他們回來,但每一次都是止步于小區,而且看臉色好像至今都沒有和好。
對于姚長歌,他還是頗有印象,言行都是非常禮貌,客客氣氣,長得還很漂亮,不像有一些小姑娘,長相好看,但嘴巴刁鉆,脾性還不好。
“這么好的姑娘都能招惹生氣”保安大叔微微搖了搖頭。
漸漸地。
天亮了。
一輛車輛緩緩行駛出來,車窗漸漸垂下,一張淡漠的白皙俏臉望向了正在朝著她打招呼的保安室大叔,她緩緩的伸出手。
保安室大叔將早餐遞了給她,撓著頭說:“小姑娘,人家都給你送了十天了,你天天都給扔了好像有點不太好吧?”
姚長歌下了車,看也不看就扔進了垃圾桶里面:“那請麻煩大叔轉告他一聲,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也不要再讓我這樣子浪費糧食。”
保安室大叔一陣語塞。
他很想吐槽一聲你不吃就給我啊不過保安室大叔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只是一頓早餐錢,倒用不著吝嗇和貪圖這種小便宜。
時至中午。
而張巍卻則在民宿公寓里補睡了一下,醒了過來再用清水打濕臉簡單做了洗漱,在這十天里,他每天都堅持著早上送早餐,夜里蹲公司。
但堅持下來的效果就是沒有效果。
姚長歌軟硬不吃。
張巍卻望向了洗漱池里的汪汪清水倒映出來的臉龐,他心中幽幽一嘆,能有什么辦法,繼續熱臉貼冷屁股,誰叫都是他的錯。
而且至今為止心里都抱著一絲的不切實際幻想。
正當這時。
他擱在了一側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消息,瞅了一眼,赫然正是符姨發來的消息,大意是在詢問著這一周給小姝的補習問題。
張巍卻想了一下給符姨回答著:“符姨,我最近有些急事,大概要停幾周,一時半會不能給小姝補習功課,非常抱歉。”
符姨很快就回復:“哦。”
張巍卻:
好吧。
解決了符姨的小插曲,張巍卻再望向了懷新煙給自己發來的消息,一時間有點疑惑,懷新煙的微信昵稱是一只小貓,他下意識地打開了聊天界面,看了一看。
他愣了一下。
一只小貓:小哥哥小哥哥。
一只小貓:姚總下午可是有事要出差,你今晚別傻乎乎站在公司下面了,地點是鵬城機場,登機時間是下午五點左右,目的地是鶴天市。
小白臉:出差?
小白臉:為什么你這么清楚?
一只小貓:嘻嘻,因為是我負責給姚總訂機票的呀,不跟你聊了,摸魚這么久,是時候干活了,小哥哥下次記得給我買三杯冰雪蜜城。
這就是打入敵人內部的好處嗎張巍卻一陣發怔,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有些好笑,他立刻再給懷新煙回了個一定,沒有什么遲疑,隨即立刻翻開了機票軟件開始網上的訂票。
天鶴街區
寫字樓里面,姚長歌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將最后一點工作和文件整理好了,隨即才緩了一口氣,再瞅了一眼時間,正是下午三點鐘。
她將一些文件隨手放入了文件袋里面,再轉身從自己的辦公室踩著高跟鞋出來,她斜了一眼公司里正在埋頭工作的員工,事業上一切都已經是開始慢慢上了正軌了。
重操舊業,對于有過了一次成功經驗的姚長歌來說無疑是非常簡單,再者在商業上的一些朋友同樣是非常看好她的項目和給予信任,雖說是在鵬城創業前期有一定程度上的困難,但現在已經是渡過了困難期,正式開始進入發展期了,一切都是順風順水。
姚長歌輕輕咬了一下,秋水眸子間掠過了一抹冷意,心情一下子就很不好了,她腳下停頓在了原地,不偏不巧,正好是停靠在了偏向于懷新煙的位置。
剛剛才結束摸魚正想認真干活的懷新煙像心有靈犀一樣,微微抬眸望向了姚長歌,她立刻驚了一下,有些做賊心虛的站了起來:“姚總,有什么事吩咐嗎?”
姚長歌淡淡然說:“沒什么,我突然想起來了還有一些于總那邊的項目收尾工作,你今天盡量趕出來,我到時候夜里到了鶴天市會會檢查剩下的項目收尾工作。”
懷新煙懵了:“啊?”
但姚長歌沒有給予她回應的時間,轉身就走了,只剩下了有點欲哭無淚的懷新煙,她倒是有點清楚是什么事情,估計是昨天給張巍卻說好話還在被惦記著。
“不識好人心。”
懷新煙微微撅了撅嘴巴,旋即像想到什么一樣,噗嗤笑了一聲,隱隱約約有點小高興:“到時候真不知道姚總會露出什么神色,關系早點恢復就好了”
姚長歌約了一輛網約車直驅來到了鵬城機場,路上微微有些堵車,約莫是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了機場,姚長歌就好像一道風景線,如星辰般的耀眼奪目。
她一路來到了候機室。
正好已經是排隊登機了。
姚長歌將機票遞給了工作人員檢閱,隨即就順著通道登機,沿著座位號對號入座,她的座位是在航班的內側靠窗臺的位置。
姚長歌微微閉上了眼睛。
前往鶴天市一共是三個小時的航班,倒不是很久,當做小憩一會好了,她瞇了一會眼,隨即聽到了有人沿著自己一旁的座位坐了下來。
她輕皺了一下眉頭。
隨即睜開眼,略微有些敏感的下意識保持距離,但下一刻,望向了坐在了一旁的人,她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