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一點
保安室的保安大叔還在勤勤懇懇的工作,坐著正看在看經典的李云龍軍事劇,一聲開炮直接就振奮了,把剛從公寓下來的張巍卻同樣給整嚇了一跳。
張巍卻輕輕敲了一下門窗:“叔,麻煩開一下門。”
保安室大叔聞聲抬頭瞅了一眼,正好是注意到了張巍卻和姚長歌站立在了保安室的門前,他怔了一下,不是才剛回來沒一段時間,這就要出門了,而且還是在三更半夜。
不過他倒是沒說什么,和藹的朝著他們笑了笑就按下了按鈕將閘門打開,張巍卻禮貌的與他道別了一聲,隨即才緊跟著姚長歌出來。
前往火車站的路上。
張巍卻本來是想約一輛網約車,上網搜了一下,距離著附近的火車站也才只有兩三公里,不是很遠,走著約莫半小時就能過去了,過來火車站的途中,順手就買了兩份肉松面包和酸奶,本來是有意作為待會在火車站的候車室等待餓了再吃。
殊不料正好注意到了姚長歌有意無意投過來的視線,他微微怔了下,隨即略微有些不肯定的問:“姚哥,你餓了?”
“嗯。”
姚長歌輕聲應了一下,隨即望向了張巍卻遞給自己的其中一份肉松面包,她秋水眸子間掠過了一絲的遲疑,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街上燈紅酒綠。
正好附近是熱鬧繁華的中心,周圍店鋪非常沒有關門,反而是一間間都在開業,大街小巷上人流也是頗為熱鬧,突然間,張巍卻想起來了好像即將快要中秋節了。
張巍卻下意識問:“姚哥,過兩周中秋你回家嗎?”
姚長歌一副像看待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張巍卻:.......
好吧。
我憨批了。
對于姚長歌而言,像這一種重要日子不可能會因為工作原因而待在鵬城,他這么一問相當于是在問你肚子餓回不回家吃飯。
一路上來到了火車站。
張巍卻示意著姚長歌且在候車室坐好,他則在前臺窗口買著票,前往著鼓琴海,有五六個小時的車程,而啟程是在深夜三點鐘的火車。
正排著隊。
張巍卻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赫然正是來自于徐蘊秀。
他怔了下。
隨即就翻開了消息,這一段時間里倒是沒有將徐蘊秀置之不理,基本上都是有著聯系,徐蘊秀的生活中的性子和興趣都非常簡單,但有了高學姐就不一樣了,基本上一有空都會拉著徐蘊秀出去,而徐蘊秀同樣會給自己分享著出去了什么地方。
木秀于林:emmmm......
木秀于林:睡了?
小白臉:沒,在火車站。
小白臉:你沒睡?
木秀于林:想你了,有點睡不著。
張巍卻握著手機,抿了抿嘴唇,一時有點不知從何回復,想了好一會,隨后才自己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而沒一會,徐蘊秀同樣是發了兩張照片過來,基本都是在寢室里面的普通自拍照,穿著普普通通的短袖,露出藕白的小手,一張略微有些青澀的臉頰正在向成熟韻味轉化。
小白臉:小蘊秀,你好像變漂亮了。
木秀于林:有嗎?
小白臉:肯定有。
小白臉:你等一下。
張巍卻下意識地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候車室里面,隨即才將彈了一個視頻聊天給徐蘊秀,而徐蘊秀不一會就接通了。
在視頻里。
徐蘊秀像待在寢室里面一樣,略微有些女生正在聊天的聲音背景,一張小臉非常雪白且愈發愈動人,不同于姚長歌的驚艷,她就好像一幅畫,安靜下來越看越喜歡。
徐蘊秀清澈的眼眸輕輕眨了眨。
她似乎在想了一下,隨即才緩聲問著:“都很晚了,現在才視頻好像不是很好吧。”
張巍卻倒是沒有在意:“你要睡了?”
他注意到了徐蘊秀的身上已是換上了睡衣,后者抿了抿嘴,有些無語著說:“都已經深夜了,我換上睡衣沒什么問題吧。”
張巍卻佯怒:“小妮子居然會駁嘴了。”
徐蘊秀膽子肥了,非但沒有道歉,而是吐了吐粉舌,一番嬉戲打鬧才是哄著她趕緊睡覺,而徐蘊秀抿了抿嘴,隨即才像鼓著勇氣說著:“中秋節前,你要回來陪我一天...好不好?”
張巍卻心中一軟,暗罵了自己一聲,隨后立刻斬釘截鐵回答:“好!”
隨后他問:“小蘊秀,你大概什么時候回家過節?”
徐蘊秀想了一下回答:“大概是中秋前一天吧。”
張巍卻哦的應了一聲。
徐蘊秀眼眸當即是彎成了月牙兒狀:“我要睡了,你也要早點休息。”
張巍卻微笑著點頭應了一聲。
掛斷了視頻,張巍卻不由得幽幽一嘆,由始至終徐蘊秀都沒有過問其他的事情,但他卻知道徐蘊秀只是不想讓他為難。
他揉了揉臉,稍微收拾了一下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隨即在窗口前付錢買了兩張票再沿著候車室里面進去。
而在候車室里,姚長歌整坐在長椅上,正捧著手機看著綜藝節目,按照他的了解,基本上每一期的綜藝節目姚長歌都有在看。
有點做賊心虛的張巍卻獻殷勤似的問著姚長歌渴了還是餓了,渾然忘了才剛剛吃了肉松面包和酸奶沒一陣子。
磨磨蹭蹭到凌晨三點,火車終于是來了,張巍卻打了一個哈欠,隨即才是再望向了一副昏昏欲睡的姚長歌。
張巍卻本意是想讓她靠著自己肩上瞇著眼假寐休息,畢竟工作上忙活了一整天,而且到了這個點都還沒入睡休息,但后者不領情,偏偏不愿意。
“姚哥,火車到了。”他輕輕喚了一聲。
“嗯……”
姚長歌微微瞇了瞇眼,一副像有些睡眼惺忪的架勢,剛一站起來往前一邁,腳下當即踉蹌了一下,整個人下意識往后倒,但好在一個溫暖大手將她輕輕扶住,緩緩倒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腔上面。
姚長歌秋水眸子稍微清醒了些許,再抬頭看了看,過了半響才反應了過來一樣,一副若無其事的站好往火車上驗票上車。
進來了高級軟臥里,默默無言,躺在了床上,張巍卻望著前面姚長歌的床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掀起了一抹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