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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乃,起床了。”
又是一天清晨,椎名伊織神清氣爽的端著一碗瘦肉粥捧到床頭邊,輕輕在床頭敲了兩下,發出‘篤篤’的響聲。
“不想起”
大床上,詩乃臉色羞紅的用被子蒙著腦袋,聲音悶悶的撅過小屁股背對他。
現在正值七月,還是盛夏時節,詩乃買來的也都是薄被,此時她全身都被掩在那薄薄的被褥下,清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只有一截小腿和肩背露在外面,白璧無瑕。
絕大多數時候,這種若隱若現的弧線誘惑,反倒比干脆利落的全盤呈上更加令人難以自制。
看得旁邊的椎名伊織一陣的吸氣。
大概是昨天晚上沒能盡興。
某位小狐貍同學雖然口氣很大,開口就是一整盒淘淘,開始之前那叫一個勇。
但昨晚他們才用到第三個,某只小狐貍就說什么都不肯繼續了,一整晚都是側著身子睡的,連平躺都疼得不行。
最后,詩乃還是一臉不情愿的用最獨立自主的方式幫伊織解決的問題。
不然椎名伊織懷疑自己能從四點一直硬挺到早上。
一直到伊織不折騰她了,詩乃才準時躺在床上昏迷過去,一直昏到現在才醒——他們家的西點小屋今天連門都沒開。
“稍微吃點吧,吃點才能快些好啊。”
椎名伊織把小桌子和熱粥都搬過來,溫聲和氣的勸著:“現在還疼不疼?”
佐野詩乃聞言把蒙住腦袋的被子一扯,露出眼圈紅紅的小臉,也不管自己身上現在還沒穿睡衣,像小女孩似的頂著椎名伊織的胸膛,手里夾著被子滾來滾去,小孩子似的拉著長音。
“疼疼疼!”
詩乃的小臉氣鼓鼓的像是堆成個小包子:“我都說了不行了,你還非要弄!”
“搞得現在躺著都疼!”
“變態!笨蛋!工口狂魔!”
椎名伊織寵溺的揪起詩乃的臉頰,軟軟嫩嫩的:“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位癡女桑,一回家把我用手銬鎖在床上,還說什么把這一整盒用完就嗚嗚嗚”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一臉羞怒的小狐貍伸手塞回嘴里,嗚嗚咽咽的說不出來了。
小狐貍學姐惱羞成怒:“作廢!昨天晚上說的那條作廢!”
“不算數了!”
“那怎么能行呢!”椎名伊織的語氣一本正經,“居酒屋的女兒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都是算數的!”
“當然,一個晚上這個時間可能限定得有點太死了,我覺得稍微放松一點也沒關系。”
“詩乃學姐,你要拿出身為前輩、成年人的根性啊。”
“我就不!!”
某只小狐貍一臉氣惱的抱著被子,長發披散著,春光若隱若現,嗓音有些沙啞的大聲道:“一整盒都用掉絕對會死人的!肯定會疼死!”
“而且我現在十分懷疑伊織學弟你可能是患有壞東西過長綜合癥,需要去醫院截肢一部分才能痊愈!”
“下回我會買藥用凡士林回來的。”
椎名伊織毫不在意小狐貍學姐的大聲抱怨,手里端起瘦肉粥:“不過現在就不要鬧了,先把粥吃掉,一會兒都涼了。”
“藥用凡士林?那是什么?”
佐野詩乃的注意力完全沒在粥上。
椎名伊織聞言一怔。
上床前叫囂得非常厲害的詩乃學姐,意外的不是很懂啊?
想到這里,椎名伊織臉上止不住的勾勒出一個壞壞的笑。
他沉吟半秒,實話實說:“可以加速小傷口愈合和敏感肌修復——而且又潤又滑。”
主要是很潤滑。
詩乃學姐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十分認真的尋思了一下她可能有什么小傷口和敏感肌需要修復,而且還需要潤滑。
下一秒。
大枕頭帶著呼呼的風聲一下子砸到椎名伊織腦袋上。
耳畔是小狐貍又羞又惱的氣憤叫聲:“笨蛋!哪有人把這種東西用在這種不正經的方面啊!!”
“等等!別用枕頭,頭發都掉到粥里了。”
兩人打打鬧鬧著折騰了好半天,才終于停了手。
不過說是打鬧,實際上就是詩乃一邊打一邊鬧他,椎名伊織還不能離開床邊,不然現在疼得躺都躺不正的詩乃估計就要開始扔東西了。
半小時后,
“啊”
“啊姆。”
伴著椎名伊織哄小孩似的動作,詩乃最終還是很配合的張開嘴,一口叼住。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到現在折騰得太餓了,又或者是椎名伊織的手藝實在讓人無法割舍,于是原本還鬧著‘就不吃就不吃!’的詩乃,現在已經吃完了第二碗。
“嗝。”
直到打起飽嗝,還一臉沒吃飽的無辜模樣,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向椎名伊織。
“伊織,我還要。”
“不行。”椎名伊織瞥了眼她鼓鼓的白皙肚子,果斷拒絕,“你已經吃飽了!吃太多胃口會受不了。”
“沒關系的!”
詩乃倒是十分積極的挺起胸脯:“我的胃口已經變成伊織的形狀了,可以裝更多!”
也不知道她是想往哪裝。
椎名伊織斜晲她一眼:
“不行”
“誒!?”
“小氣鬼!”
“好啦,快點起來吧。我也得把床單洗一下你要不要看看你畫的地圖。”
“去死啊你!”
椎名伊織笑著避開詩乃羞憤不已的拳腳,順手給她拿了一套新衣服。
他也沒想到,他們家小狐貍居然是一個愛的噴泉戰士。
才不到半個晚上,就翻著白眼弄得滿床都是她去過的痕跡。
不過好像也挺不錯的?
椎名伊織心里這么想著,忽然思索起該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把小狐貍除了胃以外的其他地方也搞成自己的形狀。
等伊織一邊調戲著小狐貍,一邊把屋子里收拾干凈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佐野詩乃正在房間里試探著坐下,腳底下一瘸一拐的走路適應著,比中午剛醒時緩解了不少。
椎名伊織則在旁邊幫她把洗干凈的衣服扔到烘干機里吹一下,然后拿出來疊好。
口中則像是老媽子一樣囑咐:“你這幾天就暫時休息吧,我在學校那邊的假期也請好了我在這陪你,順帶把西點屋開起來。”
“剛開業沒兩天就歇班,說起來也挺不吉利的。”
“喂喂,我是哪家重病不起的老太太嗎?”
“太夸張了吧!”
佐野詩乃一邊沒好氣的說著,一邊坐下來,把伊織的背當成靠枕一躺,手里捧著平板電腦開始玩起游戲:
“之前不是都說好了么?西點屋我經營,你當股東,本來就是臨時找你來幫忙的。”
“平常不來也沒關系。”
小狐貍口中明明這么說著,背對著椎名伊織的臉頰上,卻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那可不行,錢全都該被你賠光了。”椎名伊織毫不留情的揭穿這一點。
“嘁。”
“另外,我也得讓詩乃盡快適應才可以,不然日后的夫妻生活可是會非常乏味的。”
佐野詩乃聞言,頓時就覺屁股一緊,臉頰上止不住騰起血色,聲音羞惱:“我看你就是想欺負我才留下來的吧!”
“那當然了!”
椎名伊織一臉理所應當的說著。
要不是昨晚上的經歷,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恢復速度和續航能力居然這么強了。
大概是體質點數的功勞?
口中則不咸不淡的強調道:“我們之間可是還有‘一整盒’協議呢。”
佐野詩乃那叫一個氣憤,剛提起來的些許好心情頓時消散無蹤,別過臉悶悶的嘀咕:“剛吃到碗里的就想著鍋里的!”
“渣男!”
“工口渣男!”
椎名伊織這一次倒是沒有了什么抗拒心理,只是目光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她。
冷不丁問道:“你不想看幸畫地圖的樣子嗎?”
佐野詩乃先是腦袋上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是像幸那樣的美人的話
只是往這個思路一想,她腦海中就突兀的浮現出幸躺在床上,翻著白眼肆意作畫的場面。
“撲通。”
不得不說,居然有那么一瞬間心動了。
但是再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椎名伊織。
她便伸手把平板扔掉,一把撈住他的胳膊嘟囔:“不看!那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我、我才沒有興趣。”
“是這樣嗎?”
言不由衷,也是一種由衷。
注意到小狐貍那固執的模樣,椎名伊織沒有再提這件事。
雖然大大方方的在自己的女友面前說‘我就要腳踏兩只船’這種事好像很奇怪,但是考慮到‘幸⇌伊織⇌詩乃’之間那微妙的三角關系
好像也就沒那么奇怪了。
畢竟詩乃喜歡幸,我也喜歡幸,詩乃還是我的女友,幸也喜歡我。
那我們這不就完全是一撥的了嗎?
絕對有機會找到讓大家都幸福的結局!
椎名伊織心里默默的想著,將這種定式命名為雙重三角戀螺旋。
正想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逃がしてくれって聲を枯らした
あたしの願いなど葉うでしょうか
目を合わせて喋れないんだ
喜怒哀楽のどれでさえ
一拿起手機,椎名伊織的表情在極短的一瞬間動搖了下。
然而專家級的表演技能,卻讓他迅速控制住了表情的變化,不動聲色的就要把手機掛掉。
“啪嗒。”
還不等椎名伊織落指,大拇指就硬生生被詩乃從背后伸過來的小手緊緊攥住。
詩乃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了他的后背,軟綿綿的布料緊貼著,傳來驚人的彈性與軟嫩感。
不過,此刻的椎名伊織卻沒有心情體會這份感覺了。
因為一只小手正牢牢的卡在他的脖頸處。
似乎回答但凡有所不順,就會當場勒斷他的脖子。
然而,佐野詩乃卻像是什么都沒有做一樣,趴在他的后背上看著手機屏幕,聲音純真道:“誒?這不是渚醬的電話嗎?”
“說起來伊織你又夜不歸宿,你們家的房東小姐一定著急了吧?”
“你怎么不接?”
椎名伊織感受著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小心翼翼:“詩乃,渚醬還是個孩子,還在上高中的年紀呢。”
“我和她之間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沒做過!”
佐野詩乃一臉狐疑的看他:“啾x啾也沒有?”
“沒有!”
“渚醬還是個JK啊,我怎么能下得去口?”
椎名伊織就差指燈發誓了。
反正小狐貍又沒有渚醬的讀心術,有什么可怕的。
說謊時連臉都不變一下的椎名伊織如是想著。
“那你心虛什么?”
佐野詩乃松開手,一臉奇怪的看他:“明明那么動搖的模樣,一臉做了賊似的表情。”
“是你看錯了!”
椎名伊織語氣無比堅定。
不過,手里的電話看來是掛不掉了,椎名伊織完全相信她的小狐貍學姐能干出‘回電話說伊織昨晚睡在她家大床上’之類的事情。
于是,不管他心情如何,最后還是點了接通鍵。
“喂?”
椎名伊織壓低聲音,同時把通話音量調到最低。
盡量讓旁邊的詩乃聽不見電話里的響動。
“伊織?”
對面傳來渚醬疑惑的聲音:“你昨晚被綁架了嗎?怎么打的電話一個都沒接?”
“嗯”
椎名伊織聞言一滯,轉過頭,看向到現在還掛在床頭上的手銬。
佐野詩乃一臉無辜的扭過頭,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差不多吧。”
“遇上了一個劫財又劫色的小妖精。”
椎名伊織語帶嫌棄的吐槽著,被詩乃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
“誒?”
電話里的渚醬像是愣了神。
她好像是誤會了什么,語氣里似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疑惑:“伊織昨晚不會是去新宿了吧?”
眾所周知,新宿的風俗店里劫財又劫色。
還不能辦正事。
“我怎么可能去那種地”
還不等椎名伊織繼續解釋,就見旁邊的詩乃從烘干機里一件件取出衣物,很大聲的問:
“伊織!”
“你的胖辭要不要折成四角的?”
“我放在我的衣服旁邊了,記得自己拿!”
“不許亂翻我的衣櫥哦!”
椎名伊織聞言一愣。
衣服這么快就烘干了嗎?
只是在聽到詩乃聲音的瞬間,電話對面的響動一下子靜謐下去。
“呼、呼。”
“渚醬?渚醬!”
連續呼喚幾聲,對面都沒有傳來應答聲。
電子音里只余下深深的呼氣吸氣聲。
沉默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掛斷了。
椎名伊織轉過頭,看向跪坐在烘干機前,根本沒有拿出衣服的小狐貍,冷靜了許久。
忽然,他露出一個十分微妙的笑容,輕聲開口。
“詩乃。”
“怎么啦?”
小狐貍前輩梗起脖子,一點都沒在怕的。
而后,就見椎名伊織一步步走過來,像是走近小紅帽的大蘑菇,聲音輕輕的:
“現在,還疼嗎?”
“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