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拿著這些槍。”從后座掏出一部分強制,扔給李孟等人。
鬼哭山的修整還沒結束,他們這幫人在近期能不動用厲鬼的能力就盡量不要動用,槍支彈藥是他當初未雨綢繆從總部搜刮來的,并不多。
總共十三支手槍,一桿特制的狙擊步槍,以及五百發特制的子彈。
這種資源配置面對眼前的情況堪稱杯水車薪。
“記住,一旦遇到危險,不要貿然行動,厲鬼與想象中的不同,只有特質的彈藥才能起到效果。”
這話是安慰性質的,事實上,面對事件中的厲鬼,哪怕是特質的彈藥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這些槍支彈藥唯一的作用是讓他們有一些心理安全能力,以及能夠在這片混亂中有一線生機。
退一萬步說,對付一些鬼奴還是可以的。
“你們抓緊時間熟悉一下。”
距離不算遠,戴鶴鳴跟李益輝等人沒多久就追了上來,目前兩輛車正在并排行駛。
為了傳遞東西,窗戶打開,兩輛車公然違反交通規則,幾乎貼在了一起。
這種貿然行徑讓一個準備超車的地中海大哥硬生生踩住了剎車。
大馬路上遇到這種事,大哥有些火大,摁下車窗剛準備開罵就看到前面兩輛車在遞什么東西。
抬了抬圓圓的眼鏡,想看得更清楚點,卻看到一把極為精致的槍支在兩輛車的窗戶之間傳遞。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大馬路上玩個玩具槍給嘚瑟的,地中海大哥狠狠地摁下了自己的喇叭,要給這些小王八玩意一點教訓。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盒黃澄澄的東西,暗黃色,或者說金褐色,在車燈下閃爍著古怪的光澤。
眼熟,電視劇里好像經常看到。
我曹,不會吧。
都說沒一個出租車司機都有一個特工夢想,就像電影里一樣,警匪大戰,極限飆車,英雄救美。
這劇本不太對啊。
秉承著好漢不爭一時之氣的想法,大哥決定放前面這些小王八蛋一馬,并悻悻的降下了車速。
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此刻,大夏市高速路口的某個要道。
車輛不算多,官方的疏散通知還沒發出太久,部分民眾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了疏散交通,陳作幾乎命令特別行動隊全員出動,避免造成更大的恐慌。
道路兩旁,一身工作服匆匆趕來的陳作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在下車之后他并沒有立即趕往現場,反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后車門,伸手進去抱出了什么東西。
那似乎是個小女孩,三四歲的模樣,個子小小的,臉頰有些嬰兒肥,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著整個世界。
正在現場臨時指揮的小吳看到屬于陳作的車牌號后,立馬來打了聲招呼,對照著手里的數據表單立馬進行匯報。
“隊長,已經跟總部取得了聯系,具體的通知已經通過運營商電話短信的方式以官方的名義發送了,名義上是有恐怖組織攜帶生化武器入境,為了避免擴散跟傷亡所以需要進行疏散。”
“具體的行動可能還得當地居委會配合當地警方,人口太多,時間太短,我們可能來不及...”
這邊還沒停,那邊就又來了一個人,英姿颯爽的女工作人員,看其衣物的干凈整潔就知道工作態度極其嚴謹。
“隊長,東區的疏散出了一些問題,部分居民對于這種興師動眾的局面有些抗議,尤其是家里有勞工在外的老人,他們幾乎無力完成撤離任務,我們的人員車輛也不夠,可能需要周邊的省市緊急支援。”
這人還沒說完,又有一人前來。
撤離工作太突然,事件突發也讓人措手不及,短時間內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單靠他們這些人其實遠遠不夠,可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隊長,相關的政府機要部門現在要我們給一個交代,尤其是針對空氣中這種詭異的現象,是否會留下病患或后遺癥等等。”
未知就是隱患,突發的情況超出了太多人的理解,恐慌式必然的。
來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間已經哄鬧成一片。
一片嘈雜中,一道清脆的呢喃生響起。
“爸爸,餓”
聲音很輕,有一股小孩子獨有的空靈感覺,尤其是孩子似乎被這種陣仗嚇到了,有些委屈的抱著陳作的脖子不撒手,小腦袋埋在他的懷里,有些怯生生的偷瞄眼前的這些人。
霎時間,鴉雀無聲。
“隊,隊長,這是?”小吳驚愕,如果他沒記錯,他們的保密守則里有專門針對家人的保密條例,透露都不行,更別說帶人來現場,這有些不符合情理。
“先緩緩吧,你們去處理事情,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忙。”
陳作的模樣看上去滄桑了不少,臉上勉強擠出一些笑容,帶著苦澀,給人一種莫名的心酸感。
有人還打算說些什么,被旁邊的人攔了攔,不多時,一幫人散去。
緩緩蹲在地上,陳作在衣服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奶糖,剝了一顆,遞給孩子,順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乖,別怕,很快就好了。”
人員轟散,卻時不時看著陳作的位置。
靈異復蘇還只是機密,很多這些工作人員也是一知半解,記憶中,他們從來沒看到過陳作露出這副表情。
路邊的嘈雜聲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打斷。
沈林等人抄了小路,在不顧及交通規則的情況下他們的路程時間足足縮短了一大半。
他明顯看到了路邊的陳作,示意李孟路邊停車。
“親自在這里坐鎮?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時間還不晚。”沈林說了一聲,他并非無情,當初在他崩潰的時期,是陳作駕駛飛機連夜護送他到達小春市,這個恩情他沒忘,能帶走自然要帶走。
陳作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表情,將懷里的孩子緩緩放下,那小姑娘倒不怕沈林,似乎由于這個大哥哥初次見面的和藹面孔給她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沈先生,能耽誤您幾分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