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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晨光落在城市的高樓上,分出明暗分明的巨大輪廓,圣文森特區之中無數人抬頭仰望著市中心巨大的顯示屏幕之上的人影。
即便是隔著屏幕,圣文森特區的市民也能夠感受到來自于因思特帝國歷史之上最危險的罪犯的壓迫感,那種壓迫感讓這些人根本不敢高聲言語。
而白楊所說的話更是讓圣文森特區市民的心驚膽寒,這個因思特帝國歷史之上最危險的罪犯究竟想要做什么?
成魔?讓所有人畏懼?
這種話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再加上圣文森特區日出前的那場恐怖爆炸,圣文森特區的市民站在巨大的屏幕之下,竊竊私語。
“侍ft!喬志文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之前恐怖的爆炸是他做的嗎?他要干什么?是要屠戮整個圣文森特區嗎?我們不會下一刻就被炸上天吧?”
“那些帝國邊境的守衛人員都是狗屎嗎,竟然讓這么危險的人員進入因思特帝國卻毫無察覺?我們上繳的稅都被帝國拿來養了一群廢物嗎?”
“帝國的邊境守衛人員連狗屎都不如,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們扒光掛在路燈之上。”
一個因思特帝國歷史之上最危險的罪犯,現在就這么出現在圣文森特區市中心的廣播之上肆無忌憚地做著直播。
圣文森特區的市民即便是反應再慢,也已經意識到這里即將發生大事,只是他們無力阻止,那個男人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這里,那么就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市民們所能夠祈禱的便是圣文森特區此時能夠快速處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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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市民們不知道的是,圣文森特區市政廳之中,中年禿頂老市長此時正在咆哮著:“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演講被掐斷了,還出現了這個家伙,立馬給我把他掐掉,立刻!馬上!現在!”
“市長先生,我們沒有辦法掐掉這段視屏,只有圣文森特區廣播電視中心才有這個權限。”市長助理擦著頭頂之上的汗水道。
“那就立馬讓圣文森特區廣播電視中心給我掐斷這段錄像,絕對不能讓它繼續播放下去。”中年禿頂老市長立馬道。
“市長先生,我們剛剛已經聯系了圣文森特區廣播電視中心,但是卻無人回應,雖然已經派人過去了,但是我們的人到那里至少需要半個小時,而且因為爆炸導致市民擁擠在市中心的街道上,或許………”市長助理頓了頓卻沒有說出來。
“或許什么?”中年禿頂老市長道。
市長助理靠近市長之后,道:“或許會更慢。”
“當!”
中年禿頂老市長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咆哮道:“該死,你們都是一群飯桶嗎?圣文森特區廣播電視中心的人是死了嗎?我費盡力氣恢復通訊可不是要讓這個家伙演講的,我的政敵會用這個來攻擊我的你們明白嗎?你們根本不明白,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圣文森特區市中心市政廳內傳來一聲聲無能的怒吼聲,將外面樹枝之上站著的鳥兒驚飛。
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人在乎一個市長的看法,包括肯特·羅斯福在內的整個圣文森特區內的市民都更加想要知道白楊究竟想要做什么。
這個因思特帝國歷史之上最兇惡的罪犯,曾說過自己會成為讓十二帝國恐懼的怪物究竟要做什么。
沒有相信這個男人出現在這里會只是給他們來說一句自己要成為所有人都畏懼的魔頭。
整個城市之中所有的屏幕之上,此時視屏之中的白楊平靜地看著屏幕道:“因為畏懼才會讓你們正視你們究竟面對著什么樣的敵人。”
說到這里,白楊忽然岔開了話題道:“你們喜歡我剛剛放的煙花嗎?”
這突然的轉折讓所有人為之一愣,但是下一刻,圣文森特區的市民便立馬意識到這個因思特帝國歷史之上最危險的罪犯在說什么,太陽升起之前那場恐怖的爆炸果然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做的。
“那是圣文森特區地十六軍事基地之中的戰術導彈,其當量足以讓半個圣文森特區炸上天,不過它的爆炸地點在圣文森特區郊區,距離這里有近二十公里的距離,還不足以毀滅這座城市,當然我的本意也不是毀滅這座城市,我毀了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這算是我對于因思特帝國就幾個月追殺的回贈。”
白楊說到這里笑了起來,他笑著的異常的儒雅,卻讓人忍不住地心生畏懼,從心底的最深處散發出徹骨的寒意。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是善男信女,你們既然敢追殺我,那么就要付出代價。”
說到“付出代價”的時候,圣文森特區的市民不禁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種屏幕之中的白楊當面在威脅他們的感覺,有些市民甚至連手都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那種來自于因思特帝國歷史之上最危險罪犯的壓迫感幾乎要溢出屏幕。
白楊說到這里頓了頓,雙手交叉,冷聲道:“因思特帝國,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們好好考慮。”
“我和因思特帝國的矛盾從來不是什么簡單的觸犯律法,而是與因思特帝國高層矛盾,只要你們愿意交出那個一直想要殺我的因思特帝國高層,我愿意給因思特帝國一個機會,放棄對我的追殺,我也會放棄對因思特帝國的回饋。”
“當然………”白楊抬起頭,嘶啞的聲音響起,“你們也可以不同意,那么我只有選擇………覆滅整個因思特帝國,好好考慮一下吧!”
視屏之中,白楊笑著,但是那種恐怖的壓迫感卻讓整個城市都陷入沉默之中。
下一秒,圣文森特區全部電視的錄像重置,畫面回到最初的一幕,重新開始播放,但是整個城市卻依舊靜寂無聲。
足足過了數十秒,肯特·羅斯福才意識到白楊究竟在做什么,那個男人在威脅一個帝國,毫不遮掩地威脅,而這個帝國還是整個世界之中最強勢的帝國之一。
盡管肯特·羅斯福見過一次白楊,但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瘋狂與兇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就像是烙印在這個男人骨子深處的東西,即便是因此面對一個帝國,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見鬼!他怎么敢的?”肯特·羅斯福低聲自語地道。
與此同時,漢帝國,太學,特別會議室之中,柔和的白熾燈燈光照在顏非的身上,他抬著頭看著漢帝國御林軍右郎將朱碩、李敬兩人,道:
“說句實話,我沒有想到小隊解封之后,我還會出現在這里。”
在上次談話之后不久,顏非小隊就已經被解除了禁足,只是簽署了保密協議,不容許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透露給他人,但是只是剛剛解除禁足,顏非就被漢帝國御林軍右郎將朱碩、李敬再次找到。
朱碩聞言,抬了抬頭道:“還記我提出的那個設想嗎?”
聽到漢帝國御林軍右郎將朱碩提到這個,顏非抬起頭來,即便是過去了好幾日,他依舊對于朱碩提出的設想映像頗深。
“你是說那個讓白楊進入阿茲特克城放出其中被困的漢帝國神靈的設想?”
朱碩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拿到了批準文書。”
“這么快?”顏非驚了驚。
李敬此時不由看了一眼朱碩,只有他知道這些天朱碩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通過這個文書的,朱碩甚至因此立下的軍令狀。
朱碩頓了頓道:“但是白楊的那邊出了一點問題,不久之前,因思特帝國那邊給出信息,重新接過了追殺白楊的權限,現在十二帝國之中其他帝國反而不好接手了。”
“為什么?我記得您說過因思特帝國在第一圍殺之后,十二帝國都應該有追殺白楊的權限。”顏非皺眉道。
朱碩聞言深深吸了口氣道:“原本應該是這樣的,我也準備讓你以追殺的名義和白楊見面,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白楊會回到因思特帝國之內,甚至還屏蔽了十二帝國對于他在神秘學之上探查,按照屬地管轄權,我們現在無法調查白楊。”
顏非聞言猛然抬起頭,道:“他回因思特帝國了,他是瘋了嗎?”
朱碩搖了搖頭道:“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我覺得你的設想或許是對的,如果沒有一個恐怖的組織在他身后站著的話,一般人可不敢做這種事情,那個白楊身后或許真的有一個恐怖的組織。”
“所以你們找到我是想要做什么?”顏非抬了抬頭問道。
朱碩看著顏非道:“我們想要讓你去因思特帝國和他接觸,你見過他,與他最熟悉,如果是其他人去,或許會死在他的手上。”
這還真的有可能………顏非不禁想起了在阿茲特克城之中見到白楊的情景,隨即搖了搖頭道:“我出現在因思特帝國沒有理由的話會被扣下吧?”
像是他們這種十二帝國神秘世界的勢力出現在另一個帝國的話,直接就會被判定為間諜。
朱碩聞言道:“我們會用特別交換生的名額讓你能夠合法到達因思特帝國,但是你去了之后只能靠自己,我們沒有辦法給你提供幫助。”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朱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皺了皺眉,然后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
下一刻,這位漢帝國御林軍右郎將猛然站起身來,驚呼道:“什么?確定消息屬實嗎?”
“行,我知道了。”
朱碩深深吸了口氣之后掛斷了電話,李敬看了一眼朱碩道:“怎么了?”
作為朱碩多年共事的李敬了解朱碩,朱碩幾乎不會這樣的失態,但是這偏偏發生了,李敬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
朱碩深深看了一眼李敬之后道:“那個白楊剛剛襲擊了阿卡麗學院,他將整個阿卡麗學院全部炸上了天,阿卡麗學院學子幾乎全軍覆沒,除此之外,他在圣文森特區之中將自己錄像循環播放,在錄像之中直接開口威脅因思特帝國。”
此話一出,整個特別會議室之中都啞然無言。
李敬半天才回過神來道:“我現在更加相信顏非的設想了,這個白楊身后一定有著一個恐怖的組織。”
而顏非卻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他是見過白楊,那個兇悍而恐怖的男人給他留下的很深的映像,但是即便是如此,顏非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直到朱碩伸手在顏非肩膀之上拍了拍之后,顏非才回過神來,他不禁看向了朱碩。
“你現在或許不用去當交換生了,那個白楊估計會離開因思特帝國,到時候你就以追殺的名義和他見面,跟他談談,只要他愿意將阿茲特克城之中的漢帝國仙人放出,一切皆可談。”朱碩嚴肅地道。
于此同時,圣文森特城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世界,世界為之嘩然,當這整個世界的面威脅十二帝國之一,白楊瘋狂的行為徹底讓他名動天下。
因思特帝國三十六家主流媒體都用“瘋狂”來形容白楊的行為,“狂徒”、“惡魔”、“撒旦”等等稱號被安在了白楊的身上,白楊一夜之間加冕成王。
《因思特帝國報》:“惡魔白楊重回人間,黑暗再次降臨。”
《羅塔城報》:“那個狂徒回來了!”
《財富》:“因思特帝國金融界將因為撒旦的降臨而陷入低谷”
《聯合帝國報》:“世界之上最恐怖的罪犯!”
《聯合教廷報》:“神靈何時能夠將惡魔重新放逐會地獄?”
無數因思特帝國報紙全部用白楊作為頭條,甚至其他十二帝國的報道也將白楊列為的頭條,一時間,白楊風頭無兩。
但是這些報道卻也多有貶義。只有漢帝國報道不同于其他人,著重描繪了白楊之所以成為罪犯或許是因為因思特帝國上層斗爭,似乎在暗示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