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區的荒山之上就像是發生了一場災難,只是這場災難似乎就是為了清除當年留下來的老宅子,一切詭異而森然。
江彭祖站在山上最終也沒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造成了這一切,但是江彭祖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是什么偶然,因為他經歷過南嶼江之上的一切后已經知道在這個世界的背后隱藏著一群恐怖的人類,他們有著超越凡人想象的力量,某種程度之上宛若神明。
于是在毫無所獲之后,江彭祖將周圍都端詳了一遍之后,他按照原路返回了高速公路之上,畢竟高速公路之上此時已經疏通交通疏通的差不多了,他再不回去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他在高速公路之上消失了。
但是就在回去的路上,江彭祖卻又發現了離奇的一幕,南山區被雷劈的荒山被南嶼城的衙內封鎖了起來,警戒線已經拉滿了幾乎整個南山區。
看上去似乎是帝國也已經開始調查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帝國究竟能夠調查出來多少………江彭祖觀察了一會正在布置警戒線的人之后,轉身繞過了他們。
在從羅門橋走下脫胎換骨之后,江彭祖早已經不是那個缺乏鍛煉的白領了,相反他現在各方面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繞過布置警戒線的衙內之后,江彭祖回到了車輛之上,時間卡的剛剛好,回到車輛之后,整個交通便被疏通了,他們按照原來的道路返回了南嶼城之中。
江彭祖一路上都在思索要不要將這一切告訴那位神秘的男人,畢竟對方給他說過如果還遇到類似南嶼江之上的事情,那么就可以去找他,而且江彭祖還有很多的疑惑希望那個男人能夠解答他。
猶豫之后,江彭祖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到家中與自己的妻子阮清商量之下,再決定之后應該怎么做。
江彭祖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擁堵的道路耗費了他大多的時間,而等到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妻子阮清已經在等他了。
“有收獲嗎?”阮清輕聲開口道。
江彭祖聞言將自己的手機調到了相冊,然后遞給了妻子道:“應該是人為的,我小時候就住在那里,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每座荒山之上都有著一座老宅,老宅內部就像是有人經常居住一般,只不過卻被從外部牢牢鎖死,就像是里頭的人永遠不需要出來一般。
小時候,我當時還費了大量的時間觀察,但是卻一無所獲,即便是問老一輩也沒有得到答案,當時老一輩都說在他們小時候,那些老宅子就在山上了,一直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的,后來去深山里的人就更少了,也就沒有人關心里頭是誰了。
當時我還不以為意,現在細細想想,或許從很早之前那荒山之上就不對勁了,只不過沒有人發現,而現在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將荒山之上老宅子摧毀了,我看過里頭的擺設看上去像是經常用的,但是雷霆之下,雖然有動物的尸體,但是卻沒有人的尸體。
這說明,山上要不沒有人,只是有著某種詭異,要不就是老宅子里的人都被帶走了。”
在江彭祖講述自己的看法的時候,阮清看著江彭祖拍回來的手機之中的照片,從照片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遍地漆黑的焦炭,還有就是被拔地而起的地基空洞,還有動物的尸體。
從其中一張俯視圖可以看出遭遇雷劈的范圍很大,至少囊括了數十座荒山,照片視野之中,幾乎到處都是一片焦黑。
將所有的照片看完之后,阮清緩緩抬頭道:“所以你想要怎么做?要去見那個人嗎?”
“我想要去見見,南嶼江之上剛剛出了事情,這邊南山區也隨之出了事情,我感覺以后這種事情或許會越來越多,南嶼江之上只不過是一個預兆。”江彭祖緩緩抬起頭道。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想去,明天一早就去,單位里頭我幫你請假。”
“你就這么同意了?”江彭祖有些詫異地道。
“因為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如果以后這種事情頻發,我們母子兩個需要你來保護。”阮清輕聲道。
第二天一早,江彭祖趁著周末假期,再次來到了羅門橋之上,羅門橋之上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在幾天前的那次南嶼江事件過后,很多本地人都不在來羅門橋上,甚至有些時候寧愿繞遠路。
反而是一些外地的游客來這里的人卻多了,他們并不相信當初南嶼江之上發生的事情,反而是覺得這是南嶼城吸引旅游人群的手段,就像是某某水怪一樣,水怪出現之后,沒有人再見過水怪,但是當地的旅游經濟卻被帶動了起來。
甚至網上還有人寫了幾篇關于南嶼江事件的解析,直接列出數據,已知報導怪物身體最短處約為八米,但是南嶼江最深處只有五米,試問這怪物是怎么在南嶼江之下躲藏這么多年的?
在眾多數據分析之后,這些文章最終得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南嶼江之下根本不存在怪物。
設身處地而想,即便是江彭祖也覺得這些人的思考方式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南嶼江之下是真的有一個怪物。
那日不過是輕輕的一甩尾,就將整個南嶼江險些翻過來了一般,如果底下的怪物真的脫困,江彭祖絲毫不懷疑整個南嶼城都會出大事。
至于為什么五米的水深會養出八米的怪物,江彭祖無法回答,但是南嶼江之下就真的有著這么一條怪物。
來到羅門橋上之后,江彭祖這次沒有再費力尋找白楊的身影,因為他一走上橋,就已經感受到了一道恐怖的氣息,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
順著這道氣息望去,江彭祖再次看到了那兩個奇怪的身影,只不過這次那個為首的男人手中再也沒有拿魚竿,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南嶼江江面。
但是他身上那種壓抑的氣息卻讓江彭祖整個人都感受到一種戰栗的感覺,就像是在那人皮之下有著一個恐怖的怪物,比南嶼江江面之下更加的恐怖的怪物。
甚至江彭祖在這一瞬間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眼前的兩人究竟是不是人?
畢竟能夠垂釣真龍的人本身也已經不太像是人類了。
但是很快,江彭祖就泯滅了這個念頭,他告訴自己這一切或許只是幻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楊轉身看向了江彭祖道:“你是來找我的?”
白楊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想要放出南嶼江之下的真龍,他不在乎漢帝國的想法,因為他知道漢帝國是不會動手的。
他之所以現在沒有動手,則是在試探水面之下的真龍的,當初垂釣真龍的時候雖然也算是一種試探,但是更多是看一看這水下究竟有著什么怪物。
而現在白楊則是在試探這條真龍是否也會對于他恐懼,當初垂釣的時候,雖然真龍感受到了恐懼被他驅趕,但是了解還是不夠。
此時白楊雖然開口在詢問江彭祖,但是大多數的注意力卻都放在南嶼江之下的真龍身上,無形的氣息在牽引之下落入江水之下,進入了一片詭異的空間之中。
詭異的空間之中,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隨即動了起來,就像是感受到了恐懼一般。
隨即整個南嶼江江面之上的流水也涌動起來,但是波動很小,幾乎沒有人觀察到。
“是的,我有一些疑問,而且最近我又遇到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想要將其告訴您。”江彭祖將姿態放的很低,雖然眼前的男人多數情況之下,都看起來很友善,但是能夠用一個普通的木棍釣真龍的存在,江彭祖還是覺得自己將姿態放的低些比較好。
“你遇到了什么?”白楊皺了皺眉,他最近可是待在南嶼城,也沒有見到南嶼城有著其他詭異的地域。
“南山區有一片荒山,最近被雷劈了,我去看了,感覺不像是正常被雷劈的,所以………”
江彭祖將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白楊,他本來以為白楊會帶著他去南山區查看,但是白楊卻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了,那不是和南嶼江之下的怪物,而是一群閉門造車的人愿意出來了,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你下次再找到相關的東西再來找我吧。”
“一群閉門造車的人?”江彭祖喃喃自語道。
所以那些荒山之上不知道建了多久的老宅子里頭一直真的生活著人?
江彭祖記得按照老一輩的說法,上面的老宅子兩百多年前就已經有了,所以說那些人至少已經活了兩百年嗎?
活了兩百年這還能夠是人類嗎?
而白楊只是看了江彭祖一眼便隨即轉過頭,繼續牽引氣息朝著南嶼江之下的空間之中引去,江面之上的波濤隨即也大了起來。
詭異的空間之中,那道巨大而詭異的身影此時游動的更加厲害,就像是在躲避一個恐怖的獵殺者。
而一條條銹跡斑斑的鐵鏈隨之搖晃,在暗無天日的水底發出沉悶的響聲,鎖鏈并不粗大,甚至看上去垂朽不堪,但是就是這鎖鏈將這恐怖的身影牢牢鎖在詭異空間之中,幾乎無法出現在現世。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那道身影越發地驚慌起來,就像是一個慌不擇路的老鼠。
羅門橋之上,白楊微微揚起嘴角,這南嶼江之下的真龍似乎比阿茲特克城之中的詭異人皮還要怕他,當時的詭異人皮剛剛露面甚至敢直接吃他周圍的人,甚至沒有被嚇退,但是現在這江底的真龍卻怕他怕的要命。
既然畏懼我,那么這件事就很好辦了………白楊隨即伸出手來,無形的力量瞬間透過了江面深入江底。
黑暗的江水之中,那銹跡斑斑的鐵鏈忽然震動了起來,與之同時震動起來的還有瑟瑟發抖的真龍。
又是那道氣息………真龍雖然并不知道那道氣息究竟是什么,但是它就是對這種氣息恐懼的要死,甚至當年被封印的時候都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恐懼,就像是下一秒,它就要被那道氣息的主人吃掉一樣。
而此時江水也隨之發生了異動,整個江面之上,流水涌動,就像是在水面之下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噴泉一般,將整個水面都抬高了起來。
這個時候,羅門橋之上的外地游客也注意到了河面之下的景象。
“你們看南嶼江之下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要從水下沖出一般,難道之前的南嶼江異象的新聞是真的?”
“你們不會真的相信最深水位不過五米的南嶼江之中會出現八米的怪物吧?”
“就是,估計是江底安裝了什么,能夠產生這種奇怪的現象,只不過是為了增加旅游收入,南嶼城也是真的夠拼的。”
而就在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那涌起的江水下一秒直接沖天而起,化為直徑約為十米的水柱沖出江面約五十米的高度,巨大的聲響將無數的游客都嚇了一跳。
水位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瞬間暴漲,還帶著濃重的魚腥味和鐵銹味,一時間整個羅門橋之上,氣味極其難聞。
這些外來的游客忽然有些慌神了,畢竟一切實在是有些不對勁,但是這些人依舊沒有往南嶼江之下的怪物的方向想,只是絕是不是南嶼江之下管道壞了。
而就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時候,江彭祖卻回過神來看向了白楊道:“這是要………發生什么嗎?”
江彭祖至今依舊清晰地記得當初南嶼江之上異象也是這么掀起的,但是這位男子不是說了不準備將真龍釣出來嗎?
現在是要做什么?
白楊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將那條真龍放出來而已,好好看著,這種景象估計你這輩子也只能見到一次而已。”
聽到白楊話語的一瞬間,江彭祖整個人都愣住了,竟然真的要將南嶼江之下的那條真龍放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