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阿爾法帝國都城,塔圖姆正在會見著納里帝國的皇室公主斯里納斯。
成為了阿爾法帝國首輔之后總是免不了參與這種事情,塔圖姆偶爾甚至會懷念一下自己還是黑山首領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他根本不會參加這種沒有什么意義的會面,畢竟黑暗勢力如果坐在一起無論如何都不會虛度光陰只為了面子。
但是總的來說塔圖姆還是十分享受的,因為他現在手中握有權力比以前更大了,甚至已經超出了他以往的想象,如果說神靈冕下說的那件事成功,他手中的權力還會更進一步,這也是塔圖姆享受這種沒有什么意義的會議的原因,權力是男人最好的激勵。
“首輔閣下,您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納里帝國皇室公主斯里納斯抬起如同天鵝一般的秀頸,露出迷人的微笑道。
而她的眼神則是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打量著,據說眼前的這位帝國首輔原本是一介混沌藥劑商人,最終他在殘酷的黑暗斗爭之下吞并了阿爾法帝國所有的黑暗勢力,并且兼并了阿爾法帝國皇室的力量,最終成為了阿爾法帝國真正最高權力的掌控著。
如此傳說的梟雄經歷,讓眼前的公主不禁多看了眼前的塔圖姆幾眼,但是卻沒有從眼前的男人身上看出任何黑暗勢力梟雄的感覺,反而看上去跟其他帝國的首輔并沒有什么不同,這讓公主斯里納斯不禁有些懷疑傳說的真實性。
“美麗的公主殿下,阿爾法帝國和納里帝國建交,我又怎么能夠不高興嗯?”
塔圖姆露出了熟練的禮節性的笑容,自從成為了阿爾法帝國首輔之后,他現在已經能夠熟練地駕馭這種虛假的笑容。
這讓塔圖姆經常在心中暗暗鄙視上流社會,所謂的上流就是禮節掩蓋下的骯臟罷了,比當初他干的事情干凈不了多少,有些地方甚至猶有過之。
說著塔圖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道:“斯里納斯公主,干了這一杯酒,為兩大帝國的友誼而慶喝!”
斯里納斯聞言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但是眼中還是有些失望,本來以為這次出來能夠見到一個不一樣的人,但是現在眼前的塔圖姆和之前那些骯臟政客沒有什么不同。
血色的葡萄酒在杯子之中搖晃著,就在斯里納斯飲下葡萄酒的時候,透過就被扭曲的光線,她似乎看到熟練的老政客塔圖姆整個瞬間僵硬了一下,就像是忽然觸電了一般。
放下酒杯,斯里納斯發現眼前的人就像是換了一個模樣一般,塔圖姆的眼中不再是那種熟稔的世故,而是一種鋒芒畢露的鋒芒,他就像是一個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獵物的獵人一般,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在斯里納斯看到了塔圖姆的眼神之后都忍不住地被嚇退了半步,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那種屬于梟雄的氣質,不再是上流社會的圓滑和世故,而是一種不遮掩的匪氣,像是醒來的獅子。
塔圖姆甚至都沒有喝下那杯紅酒,只是隨手將紅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道:“抱歉,我可以要離開一下。”
雖然說是抱歉,但是他卻絲毫沒有等斯里納斯的回應,毫不客氣轉身就離開了,只留下斯里納斯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塔圖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嗎,為什么忽然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只有塔圖姆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那位開口了,那個顛覆整個因思特帝國的計劃要真正開始了。
只要這件事能夠成功,他塔圖姆將成為這個世界之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這讓塔圖姆如何能夠不激動,和納里帝國建交算個屁,如果能夠顛覆因思特帝國,整個世界的帝國都要老老實實地跑過來跟他建交。
這就是權力!
最動人心的東西!
而在塔圖姆走后,酒會依舊在繼續,兩個帝國的建交酒會不會隨著塔圖姆的離去就結束,畢竟即便是塔圖姆離開了,阿爾帝國皇室子弟也都在,不算是怠慢了納里帝國的人。
但是斯里納斯卻沒有了興致,只是在酒會里頭漫無目的地轉著,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侍女忽然面色緊張地走入了酒會之中。
“你怎么來了?”
斯里納斯皺了皺眉頭道,她是有隨身的侍女,但是這種級別的酒會她即便是作為納里帝國皇室也絕對不會帶人進來。
“殿下,出事了!”
說著侍女急匆匆地走到了斯里納斯的身邊,附耳斯里納斯說了一段話,一瞬間,斯里納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宕機了,阿爾法帝國對因思特帝國宣戰了。
不僅僅如此,除了阿爾法帝國之外,東方四大帝國和希爾班納帝國也都對因思特帝國宣戰了,甚至宣戰時間都一模一樣,就像是約好了一般。
斯里納斯這個時候才感受到了什么是黑暗之中殺出來的梟雄,向十二帝國宣戰這種勇氣根本不是一般人有的,也只有這種從最底層走出來的人估計才能夠做出這種瘋狂的決定。
“果然………這個人是真正的梟雄。”
斯里納斯有些感嘆地道,敢向因思特帝國宣戰,這種事情納里帝國可不敢干,這或許就是真正的大人物才會干的事情吧。
一怒則諸國動,安居則天下息。
與此同時,阿爾法帝國的某個因思特帝國軍事基地之中,白楊再次出現在了這里,奧古斯通山的事情白楊還沒有處理完,不過時局到了這個地步,白楊現在有一件事需要快速處理了,那就是泯滅七大帝國最后的理智,不讓他們在因思特帝國覆滅的時候搞事情。
而沒有人誰是比羅貝茨·科曼更加適合做這個事情,要知道直到現在七大帝國依舊認為羅貝茨·科曼是因思特帝國人,只不過這個人不是因思特帝國正統派系的人,而是隸屬于因思特帝國一個瘋子組織“帝國鷹派”。
如果這個時候羅貝茨·科曼再做點事情,那么即便是七大帝國里頭有正常人此時還保持著理智,那么也絕對阻攔不了這場戰爭了。
伸手在面頰之上一抹,白楊再次變成那個當初救出羅貝茨·科曼的樣子,然后直接走到了軍艦之上。
羅貝茨·科曼在圣塞瓦斯蒂安帝國動手之后就回到了這里,他就在等待著那個機會,他本來就是因思特帝國的中高層,有能夠坐回因思特帝國中高層位置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棄。
作為一個罪犯被十二帝國追殺,亦或者是成為新的因思特帝國成員,這種選擇羅貝茨·科曼只要不傻就會選擇后者。
不過羅貝茨·科曼也不是沒有疑慮,那就是白楊提出的計劃究竟能不能達成,在十二帝國入侵因思特帝國最緊急的時候,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之既倒,這種事情確實能夠讓帝國鷹派自此牢牢地把握因思特帝國的最高權力。
但是為什么之前沒有人敢這么做,因為要想要做到那太難了,因思特帝國內部根本沒有這種力量,所以羅貝茨·科曼也對于帝國鷹派能否做到很是懷疑。
他這些天在軍艦上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帝國鷹派能夠力挽狂瀾的底氣,以至于這些天他都有些想魔怔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羅貝茨·科曼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容,那個帝國鷹派的實權人物。
世界上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帝國的鷹派的實權人物,但是只有他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伙才是帝國鷹派的實權人物,但是偏偏奇怪的是他以前在因思特帝國之中絲毫不出名。
“休息的怎么樣了?金色的陽光、金色的沙灘、巨大的游艇,除了沒有美女,這不比什么度假勝地差不是嗎?”白楊緩緩走上了游艇,熟稔地道。
“對于男人來說,有幾個真的喜歡看風景的,缺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羅貝茨搖了搖頭,然后盯著白楊道:“你來是事情有什么新的進展了嗎?”
羅貝茨·科曼現在最關心的事情還是因思特帝國的事情,畢竟他現在幾乎等同于賭博。
“七大帝國現在已經對因思特帝國發動了全面戰爭,這次幾乎沒有任何留手,另一邊帝國鷹派也讓東方四大帝國和一些小帝國參與到了這場圍攻之中,但是這還不夠穩妥,萬一七大帝國還有理智的人那么就會影響我們的計劃,所以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白楊隨手拉了一個凳子過來,然后坐下道。
羅貝茨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前這個人每次來到這里似乎都是讓他去辦什么事情,然后辦著辦著,他就成為了外界眼中因思特帝國帝國鷹派真正的實權人物,徹底被拉下溝了。
不過即便是被坑過了,羅貝茨還是開口道:“什么事情?”
“去七大帝國后方,將你之前做的事情再做一遍。”白楊伸手拿起手邊的甜點嘗了一口道。
將我之前做的事情再次做一遍,那就是將七大帝國再次襲擊一遍嗎………羅貝茨·科曼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忍不住贊嘆道:
“我現在都懷疑,如果到時候你們真的成功了,我會不會被你們交給七大帝國緩和關系。”
羅貝茨·科曼不能確定別的事情,但是他能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做完這件事,七大帝國回過神來估計得滿世界找他,將他挫骨揚灰,到時候他只能盼望白楊能夠成功了。
白楊拿起一邊的紅酒漱了漱口,道:“帝國鷹派上臺的主張就是強硬,我們不會為了一個人去破壞我們的主張,如果我們這樣做,那么我們和之前上臺的那些人有什么區別?”
聽到這句話,羅貝茨·科曼的神情緩和了一些,帝國鷹派是什么樣子,他能夠不清楚嗎?
將因思特帝國自己的人送給其他帝國審判,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帝國鷹派這里。
念及于此,羅貝茨·科曼道:“七大帝國的人和此時因思特帝國高層的人如果要知道我們之間的談話,那么他們估計想要殺了你,你實在是太陰毒了。”
白楊落落大方地承認了,道:“我們要做的事情,不擇手段。”
“我會去做,但是我需要知道你們究竟什么時候動手,也就是大決戰的時間究竟是什么時候?”羅貝茨·科曼緩緩開口道。
“快了,就在這個月。”
白楊隨手從半空之中取出了一份文件扔給羅貝茨·科曼道:“人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這是任務書,都交給你了。”
羅貝茨·科曼接住了任務書之后看了看,然后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處理完了羅貝茨·科曼這里的事情,白楊再次回到了奧古斯通山上,此時奧古斯通山上的金色封印符文已經消失不見,不是白楊抹除了它,而是白楊不再使用它了。
整個奧古斯通山此時都是他的人,包括那些因思特帝國積累千年的底蘊,白楊現在僅僅憑借這些足以成立一個新的十二帝國,但是想要打退十二帝國進攻這些還不夠。
白楊需要讓這些因思特帝國將封神之路走到盡頭的人全部走上第二條路,只要他們全部走到媲美主神的境界,那么就足夠真正地打退十二帝國的進攻了。
奧古斯通山上,米德爾看著這個重新回來的男人沉默地站在山頂,像是在思考什么,但是米德爾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就像是一座石雕一樣站在白楊的身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楊才率先開口道:“我有第二條路,你要學嗎?”
此話一出,米德爾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們這些家伙在奧古斯通山上呆了一千年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第二條路嗎?
他聞言顫聲問道:“第二條路?真的存在?”
“如果不存在,你們呆在這里的意義又是什么?”
白楊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那條路自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