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帕、勞漢斯、油菜花嬸被彥行訓斥一頓后離開了領主議事堂。
彥行就讓奧爾夫把抓到的精靈女刺客帶上來。
上次她死的太干脆,沒有問出她背后的主使是誰。
而且彥行對“死而復生”很感興趣。
阿蘭達被帶進來。
在搏斗中,她的衣服有多處破損,頭發凌亂,身上也有許多傷痕。
狼人對一個精靈可不會手下留情,如果不是因為彥行要活捉,他們早就把阿蘭達撕碎吃了。
奧爾夫對刺殺自家老爺的刺客也是極為粗暴,他抓著阿蘭達拖著進來,再重重的將她扔在地上。
然后拔出背后扛著的消防斧,大有只要老爺一聲令下,就指哪剁哪的架勢。
被尼龍繩捆束起來的阿蘭達,掙扎的坐起來。
在她又想站起來的時候,奧爾夫從背后將她重新踢到在地上。
一個刺客距離老爺這么近,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讓奧爾夫氣惱的極為暴躁。
獨眼都是紅的。
阿蘭達又掙扎的想要站起來。
奧爾夫抬腿又要踢,彥行卻擺手制止他。
“去,給這個兩次刺殺我都失敗的蹩腳刺客搬一把椅子。”
“是,老爺。”
奧爾夫立即去搬來一把椅子,再提起阿蘭達重重的頓坐在上面。
又繼續兇神惡煞的拿著斧頭站在一邊。
彥行看著阿蘭達……
阿蘭達也同樣用仇視的目光看著彥行,仿佛是想用眼神將其殺死一般。
彥行并不害怕阿蘭達能暴起攻擊自己。
禁魔藥劑的時效還在,不能釋放魔法的她就是一個有點勇力的英雄。
彥行在看了阿蘭達一會兒后,說道:“我想不明白……我明明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尸體又有西奧多伯爵交給了神廟。
即便是我錯了,西奧多伯爵不能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假死。
而且你那種傷勢,血都流干了,不可能活!
那個時候的你肯定是死了。
但你是怎么活過來的?又是誰將你復活的?”
阿蘭達聽到彥行的問話,立即就意識到對方把自己當成了已經去世的姐姐。
是的,自己和姐姐是孿生姐妹,而且樣子幾乎沒有差別。
在紐塔城的時候,她和姐姐就是利用這一點,兩人始終只有一個出現在外面。讓周圍的居民都以為,那個民居內只住著一個人。
這樣一來,在執行刺殺任務的時候,她和姐姐就可以相互的打掩護。
即便被調查,也能營造出不在場的證據。
就像在紐塔城刺殺彥行的時候,姐姐執行刺殺,自己就附近人多的集市上買東西。
因此即便在姐姐死后,他們對附近進行調查,也只能查出刺客是獨居。
阿蘭達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她回答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彥行在紐塔城遇刺并找到刺客之后,城主府就對周邊的民居進行了徹查。
刺客獨居,沒有找到其他幫兇。
吹吹只有阿蘭達姐姐重創被捕的一張照片,一臉的血污經過圖像處理,肯定不是百分百還原。
因此彥行就沒有往孿生姐妹方向想,慣性思維讓他認定眼前的精靈女刺客是死而復生。
復活,再加上指示她刺殺坦普爾祭祀的背后主謀。
讓這個精靈女刺客在彥行的心中分量非常重。
“你不肯說是誰將你復活的……那么派你去刺殺坦普爾祭祀的人又是誰?”
阿蘭達答道:“刺客不會出賣雇主。這是我們的守則,也是我們的榮譽。”
一旁的奧爾夫惡狠狠的說道:“老爺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信不信我一斧子把你的手剁下來。”
阿蘭達也露出兇悍的樣子,回懟道:“來呀,你剁呀……最好是殺死我!”
奧爾夫抬了抬斧頭,但還是放了下去。
沒有老爺的命令,他真不敢劈。
彥行看著眼前的精靈,不禁又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她所信仰的東西,讓她可以淡然的面對死亡。
那么來硬的應該對她沒什么用。
還會因為舍不得殺她,以致最后硬不起來,反被她給羞辱了。
因此還需要想一個方法。
“奧爾夫,給她松綁。”
奧爾夫擔心的問道:“老爺,她……她可是刺客。”
彥行輕蔑的笑道:“一個蹩腳的笨刺客而已。老爺我有雷鳴沼澤的保護,她兩次刺殺我都失敗了,就是再動手也是一樣。
給她松綁吧。
老爺我還有一筆賬要和她算一算。”
奧爾夫想想,覺得自家老爺說的對。老爺這么厲害,還怕一個笨蛋刺客嗎?
奧爾夫給阿蘭達解開繩子。
阿蘭達揉著被束麻木的手腕,對彥行說道:“你想怎么處置我?”
彥行說道:“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這個應該不在不能回答的事項里面吧。”
阿蘭達不知道彥行在想什么,在思考一下后回答道:“我叫阿蘭達·翡翠。”
“翡翠?”彥行問道:“你在我的領地登記的名字也是翡翠。”
“是的,油菜花嬸給我起名叫翡翠,這也恰巧是我的姓氏。”
“很巧合……你的頭發顏色的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翡翠。”彥行點著頭,繼續說道:“在我的永恒領有一個規矩。
只要不是罪行重大不得不處以極刑,都可以通過服勞役的方式來抵消罪責。
你雖然刺殺我兩次……
第一次你險些殺死我,但你也用一命抵消了。
第二次,你連動手都沒動。只能說你有刺殺我的動機,卻還沒有付之于行動,從法理上講算作殺人未遂。
應該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刺殺領主當然應該從重處罰,就判你一個十年勞役。也就是在我的領地勞作十年,就可以釋放回家了。
如果表現好的話,還是爭取減刑呦……”
阿蘭達都聽傻了!
問道:“你……你不殺我?”
彥行笑道:“為什么要殺你?”
“因為我的確要刺殺你,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領主會允許刺殺自己的刺客活著。”
“誒,這次你就見到了……恐怕你在其他地方,也沒有見過永恒領這樣的領地吧。
應該聽說過這座領地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的。
知道為什么狼人會拼上性命也要保護這座人族的領地。
因為它從建立之初就不是建造在殺戮上,而是建立造我和狼人的握手上。
對待真正的敵人,我絕不手軟。
而對于那些迷途的人,我一手握著懲戒的武器,一手握著善意的饅頭。
從你的眼睛里,我能看出你的迷茫。
你迫切的求死,是因為你對我的敵意混雜了其他的情感,或者是對這個領地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