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堂。
顧川獨自思考了許久,心中已有答案,便揮手讓身旁的劉五去把王富貴等人全部尋來。
不一會,十六名死士和劉五等人便齊齊到達。
“余猛,王猛兩人留守山寨。”
“是,公子。”
兩名新召喚的入武一重死士,齊齊抱拳應道。
隨后,顧川從桌上拿出一份幾名老馬匪繪制的簡易地圖,看向王富貴:
“你帶領其他所有死士,根據這份地圖,去探一下這祁連山脈周圍勢力的底細。”
“還有駐扎在鳳鳴綠洲的神威軍,到底什么情況,給我一個準確的信息。”
“對了,還有這封信,你幫我轉交給他的父母吧。”
“是。”
王富貴知道這封信是誰的,旋即躬身上前領下血布,放入懷中,抱拳應命道。
最后,顧川看向了劉五:“你的任務很簡單,帶人給我盯著山寨附近,有無來往的商隊,散人......”
“你應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吧?”
話音剛落,十六名死士便齊齊地看向劉五,冷漠的目光,使得整個聚義堂的空氣都仿佛刺骨了半分。
冷!
冷汗!
劉五不敢遲疑,連忙躬身抱拳,恭敬道:“一有發現,小的必定及時前來向公子匯報。”
“若有差池,小的提頭來見。”
察覺到眾死士的目光散去,劉五這才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去吧!”
看著恭敬離去的眾人,特別是被嚇得不輕的劉五。
顧川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玩什么御下之術。
他現在就是一馬匪頭子。
往好聽點說,他是一方之主。
說的難聽點,就一草寇頭頭。
手底下的死士,不需要他做什么。
一句話,他們就能毫不猶豫地為他去死。
而收編新加入的馬匪,想用什么御下之術,讓他們心悅誠服,那太天真了。
他們為了活命能拋棄劉武投靠他,為何不能故伎重施,為了活命拋棄他投靠別人。
他自認沒有什么王霸之氣,做不到隨便來個人就能對他死心塌地。
對于他來說,除了系統召喚的死士,其他人都可有可無。
無他,不信任爾。
除非他們能讓他信任,那就另當別論,不然就安心地當一個小嘍啰吧。
.............
看著桌上簡易地圖內那碩大的標記,顧川輕敲桌面,臉色有些變幻不定。
“神威!”
這是目前為止,明面上唯一能影響到他任務完成的勢力。
他不知道神威軍,為什么會放任漠北如此混亂。
也不知道神威軍,會不會允許漠北出現一個大勢力......
這些他都不知道,信息太少了。
因此,他派了最可靠的死士去探望。
他想知道神威軍會不會成為他的阻礙。
這一切,都要等到王富貴等人回來后,方才知曉。
...............
漠北,鳳鳴綠洲。
沙漠里說刮風就會刮風,特別是漠北的風,那刮起風來就像刀子割肉般。
那些沙子,可以將一切有生命的,無生命的,一起埋葬。
除非修為在身,不然普通人想要硬抗著這風前行,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一名同行的馬匪,身穿一件褐色的沙袍,指著前方說道:“大統領,前方就是神威城了。”
王富貴從懷里拿出地圖,對照了下,便沉聲道:“進城。”
鳳鳴綠洲的地貌相當奇特,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一座綠洲突兀地懸立其中,仿佛一處世外桃源。
有一隊身著褐色沙袍的隊伍從前方駛來,轉眼便至。
一行人在城門士兵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通過高大雄偉的城門,緩緩駛入城內。
城門之上,一名年輕的將士眼角掃過剛剛進入城時,脫下衣袍檢查的王富貴等人。
那一雙雙充滿冷漠,淡視生命的眼神,吸引了他的注意。
旋即眼眸大開,像是在運用什么神通。
待看到他們的修為最高者不過一入武境一重后,便搖了搖頭,不再在意。
.................
進入城后,郝頭一馬當先地走在前方帶路,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來了。
這也是王富貴挑選他充當向導的原因。
一行人在郝頭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酒樓中。
郝頭用手在凳椅上擦了擦,笑道:“大統領,你們先歇著,小的去給你們點餐拿酒。”
說完,便匆忙離開了。
他是真的杵這些殺神,當王富貴點名要他當向導時,他差點沒嚇尿。
但誰叫整個祁連山寨只有他一個人跟隨老寨主來過。
本想找個借口推托,但在看到王富貴等人那冷漠的眼神后,還是沒敢說出口,便從心地笑著應下了。
坐下后,王富貴朝幾名死士點頭示意,一行死士頓時便各自離開了。
半響,郝頭端著一壺酒,看著只余王富貴一人,好奇道:“大統領,其他統領呢?”
說完,好似想到了什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訕笑道:
“大統領,我嘴笨,我嘴笨,您別和我一般見識,我嘴很嚴的。”
“吃吧。”王富貴看也不看他,輕聲道:“你來過神威城,說說你了解的事。”
聽到這話,郝頭臉上頓時露出了苦巴巴的神色:“大統領,小的我就一小嘍啰。”
“當初和老寨主來的時候,小的也只是在酒樓下候著,啥也不清楚啊~”
.....................
神威城,城西軍營。
一間充滿鐵血氣息的軍營中,中央位置擺著一張沙盤。
仔細瞧去,只見這沙盤好似是活物一般,在緩緩流動。
一名身著勁裝的青年,盯著沙盤望了許久,抬頭看向身旁的一襲白衣的男子。
“這次黑暗來臨之日,中州域派人入我漠北,你認為如何?”
聞言,白衣男子笑了笑,把代表神威軍的旗子,輕輕插在沙盤,剛剛還散發光彩的沙盤,頓時便恢復如初,倘若死物。
“我認為他們是怕你們死絕了,我人族損失一洲之地。”
“所以來看看能不能為你漠北洲保存一些火苗。。”
說完,白衣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繼續道:“說錯了,是半洲之地。”
勁裝青年轉而看向身旁的白衣男子,語氣略帶調侃道:“那你道宮呢,看中誰了?”
“道宮,誰是道宮的。”
說完,看著勁裝青年那嚴肅的眼神,白衣男子攤了攤手。
“我已不是道宮的人,你不知道嗎?”
“對了,現在我的新名字叫金圣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