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標簽有屬性加成  第二百八十章:星海的來歷,何時歸家(4147)

類別: 玄幻 | 高武世界 | 我的標簽有屬性加成 | 襄州   作者:襄州  書名:我的標簽有屬性加成  更新時間:2021-08-31
 
星海,潮月界。

因界內有潮汐投月之異象,故名“潮月”,取自萬族王釋迦尊之口。

一個半身披裟男子,站在海浪澎湃的岸邊,水中映月,響有空靈之音。

在他身后,有數名周身繚繞光暈的身影侍立。

“大道縹緲,唯道求存,恐長生不即,說甚......”

潮水駭浪驚起!

“神,佛,仙,魔,鬼,妖,人....”

在久遠的傳說中,從那位開創了世間第一個長生組織“天庭”開始,歷代以來,萬界的成道者都曾踏上過追逐長生的道路。

長生!

這在萬界是一個禁忌的詞匯,在天庭沒有出現之前,萬界成道者也不過九萬載壽元,這是大道所限,也是魔咒。

上到無上存在這等成道者,下的凡俗中的凡人,一個人,一生都有一個無形的枷鎖,那是壽元。

生靈修行欲掙脫枷鎖,卻不知枷鎖解脫之時,便是死亡之時。

人們給這個過程,取名:化道!

弱小時,無力。

強大時,不甘。

壽元仿佛成了所有生靈頭上的陰影,隨著修為的精進,越能感受到那道枷鎖的存在。

那種明晃晃的死亡感,比什么道障都要恐怖,都要可怕。

無法驅散,無法躲避,無法求存....

縱使是無敵天下的皇者也無法逃避,按理說修到那等境界的生靈,其心早已如明鏡,無塵無靄,無所它求。

他們看過這世間最繁華的歲月,淌過這世間最恐怖的殺戮,也在一處處絕望之地歸來,他們湮滅了無數道障,卻停在了壽元前。

“殿下,神殿來人了。”

釋迦尊手挽佛蓮,負手觀潮,待到一切歸寂,方才離去。

人王宮中。

“回萬界?”

顧川目光直掠而過,看著虛空出現的食鐵投影。

食鐵端著一個黑鍋,看著默不作聲的顧川,輕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一絲嘆息。

就在此時,顧川忽然看到,在虛空投影遠處一個房屋頂上,此刻,同樣也有著一個身影正緩緩出現。

人族潛伏在星海的底蘊?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自虛空投影中傳出,是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

“有些事不靠打是無法傳達的.....”

話音剛落,顧川看著那道模糊的虛幻投影,那道投影也在看向他。

兩人對視,那投影發出一聲輕笑。

“轟!”

虛空抖動,那道投影好似跨過了無盡空間,踏步而來。

“嘩啦啦——”

神光如潮,奔涌澎湃。

“戰!”

顧川眸光泛笑,雙臂一展十萬里皆震,將“幽冥”“人世間”都放置好后,他也逐漸明悟了的道的含義。

什么是道?

顧川的解釋就是自己的欲望,也可以說是目標,而他的目標,他的欲望就在他的腳下,他的拳中....

雙臂橫擊,神吟鬼嘯,惡鬼開地獄,修羅嘯星海。

“刷——”

光芒一閃,那投影盤坐虛空中,混沌霧氣迷蒙,他像是在俯視蕓蕓眾生,一方巍峨大世界在他身后展開,其里傳出無數吶喊,皆在傳頌他的功績!

“你的旅途已經告終,但你任未邁入那最后的門扉,若你理解人王的意義,就上前來,擊敗我,命令我讓路。”

“向我證明,你的道,你的野心....”

那投影囈語。

顧川雙眸如熾陽橫空,看向了那尊投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投影身后的大千世界橫立在命運的節點與時光交錯之間,淹沒了整座王庭。

烽火臺在震動,在雀躍,在歡呼,在呼應.....

緊接著,他體表流露出一股驚人的氣機。

“三界六御!”

“轟——”

顧川如同化作了開天辟地的第一縷光,熾盛到了極限,周遭浮現兩方世界浮像,七方道之漩渦。

仿佛來自于曠古的異象,流轉在王庭一重重空間里。

那投影雙眸微瞇,他看向前方。

一道頭居九天,身軀有人間山河環繞,腳下是廣闊白骨的偉岸身影,仿佛自歲月長河中踏出的古老帝者。

只是這些異象,這些世界都很虛無,除了人間山河和無盡白骨較為清晰外,其他都宛如空洞。

“這就是你的野心嗎?”

那投影接著道:“不錯!”

就在這時,一道神芒閃耀光澤,透露出一股連虛空都顫悚的力量,極其快速地穿梭在虛空。

不過幾個瞬息,就已經行至近前。

顧川身上的烽火王袍熠熠生輝,站在屹立在最前方的九幽上,他手中,一尊帝冕閃耀出一重重波動。

這些波動又顯化出一重重異象,異象大多記錄著黃泉奈何,無盡地獄,十方閻羅,他前世神話瑰麗無比的面貌,浮現在其中。

是的。

他的道就是按照前世神話故事中的總總玄妙而構建的

——三界六御十方

天、地、人,三界

一天道、二地道、三人道、四畜生道、五地獄道、六餓鬼道,六道

東、南、西、北、東南、西南、西北、東北并上、下,合為十方。

此刻。

那投影站在古老的大千世界中,他身后是那極其遼闊的疆域,其里的生靈數量只能有無量來形容。

投影出手,沖到虛空三界六御大光暈前,張嘴吐出一道混沌神光,打了下去,一聲巨響,光暈被震退。

三界六御只剩下二界還在浮現,其余都不見了蹤影。

突然,那投影身后的世界傳出了恐怖的嘯聲,萬千神輝齊現,如亂星崩云,似駭浪擊天。

神輝之大,星河倒卷,幾乎可以震碎山河!

王庭外,有不少聞聲趕來的九州將士仰頭栽倒,七竅流血。

如果不是那投影沒有殺心,月無痕等人早已性命垂矣,可以想見那投影有多么的恐怖。

“當你打開通往野心的那扇門時,身后的退路就會消失,自始至終,你都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那投影一擊之后便不在繼續,猶豫了一下,走下虛空,來到顧川身前毫無強者風范的坐了下去,一柄拆柴刀突兀顯化在他身后。

那身影就像一個普通的凡俗老人閑坐田頭一般,昂天望著那瑰麗無比的星河,輕聲道:“現在的你,太弱,我也太弱,弱到無法保護你,回萬界去吧....”

顧川立在身旁,突然笑道:“我在中州聽過一個歌謠,人皇天上隱,大帝往外游,人王枯守大中州.....”

背對的投影咧咧嘴,無聲一笑。

顧川輕聲道:“食鐵說星河有神要殺我,讓我回萬界,我人族懼神嗎?”

“不懼!”

“人族的王能退嗎?”

“不能退!”

那投影楞了一下,低下頭,罵罵咧咧道:“和老頭子年輕那會一個德行,當年他也是這般和我說的。”

“最后他死了,很多人也一起死了,所以我不喜歡人王,因為他們都早死.....”

投影轉頭,沉聲道:“我不想干預你的成長,但你的確不適合再在星海待下去了,現在已經不是萬族之間的斗爭,你看過那段記載,應當知道你的存在意味著什么。”

顧川反過來笑問道:“天庭,我知道萬界在畏懼什么,但不知道星海。”

那投影停頓了許久,抬起頭望向天空,呢喃道:“很久以前,天庭的一個星君奉命鎮壓禁區時,意外發現了一處未知之地。”

“在那處未知之地,他發現了一個古老的界門,古老到不可知。”

“那時的天庭征伐萬界,鎮禁區,伐未知之地,天上地下,凡是有運之地,都是他們的征伐對象,在發現了那座界門之時,人族只是隨便派出了一支遠征軍。”

顧川沒有打擾那投影的話語,安靜的當一個傾聽者。

那投影繼續道:“遠征軍歸來了,他們在界門的另一端發現了一片新天地,那里宛如天地初生一般,且和萬界不同。”

“那里只有一處處星辰界域,大的比中州還大,小的連一域之地都沒有。”

“那里的生靈甚至不知修行為何物,一片莽荒......”

“天庭大喜,派出了天軍欲將那處莽荒之地歸入萬界,但就在天庭第二次遠征僅僅過去數日之后,界門喋血,遠征天軍全軍覆沒,天器歸寂。”

“他們在那里發現了神?”顧川低語。

“對,他們發現了自稱為神的存在。”老人肯定了顧川的猜測。

“隨后祂們與天庭爆發了大戰,蟻多還咬死象,那群神靈雖強,但卻形影單只,在天庭的圍攻下,祂們也戰死了許多。”

“但隨后情況就發現了轉變,那群神靈也學聰明了,他們開始培養信徒,培養大軍,那場大戰打崩了星海大片星宇,大戰也一度陷入了焦灼。”

“雙方都在吸收對方的優勢,我們學到了對方的神術,他們也學到了我們關于氣運的用法。”

“但最后天庭發現,修煉神術的生靈,都會變成神的信徒,便下令禁止了一切神術的研究,并銷毀了任何關于神術的記載。”

“那時的萬界,堅信最后一定是天庭勝利,因為帝尊還沒有出現。”

“但最后,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天庭有人背叛了,而且不止一尊,他們的背叛讓天庭損失慘重,但帝尊太強了,局勢又陷入了焦灼。”

“那場大戰持續了很久,直到帝尊消失,天庭崩塌....”

顧川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輕聲問道:“神殿是因為天庭的存在,才出現的?”

“很悲哀是吧!”

老人亦是在低語:“這件事星海很多強者都知曉,他們一生都將在神靈的囚籠中成長,直到死去。”

“甚至為了控制星海的天驕,那群神靈還發明了一個神術“神啟”,專門賜予星海天驕,以示神恩。”

那投影收回視線,猛然站起身,沉聲道:“這世間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不要輕易地相信誰。”

“未來,星海神殿有可能會成為你的助力,人族也可能會成為你的敵人.....”

顧川跟在那投影的身后,平靜道:“天庭的那些背叛者,是因為長生嗎?”

人族氣運烽火能辨識道心,天庭只會更強,擁有這等神物的存在都有背叛者,這世間還真是世事難料。

“也許吧!”

老人停下繼續前行的腳步,嘆了一口氣,而后轉身看向他道:“回萬界后,如果人皇不在中州,你也就不要去了。”

“長生很誘人,他們等不到帝尊,也許會對你下注,那些存在的期望不是那么好背的,他們已經快死了。”

顧川看著漸行漸遠的投影,遙問道:“他們是誰?”

那投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一步百丈,緩緩消散在天際,唯有一道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古天庭遺留下來的存在,也是我人族的功臣,同時也是我人族的隱患。”

“還有萬族背后的舊時代遺留,他們有的是帝尊曾經的追隨者,有的是古天庭的星君,也可能是曾經的背叛者.....”

“他們比我人族的那些存在還要瘋,你對于他們而言,就是通往長生的唯一道路,也是帝尊的替代品。”

“還是那句話,他們有可能是你最堅定的后盾,也有可能是你的催命符,在他們沒有揭開面紗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顧川耳畔又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在你的將邸中給我留一座青山,我想葬一些故人。”

“雖說人族男兒走四方,何處不為家,走到哪里,葬在哪里,天下都一樣,但家就是家,我人族講究落葉歸根,葬在故鄉的土地上,亦是一大幸事。”

“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英雄在各自戰場上轟轟烈烈的死去,梟雄在陰暗角落中勾心斗角機關算盡,各有所求,各有所求不得。”

“未來,我也葬在那青山上了,以后你小子想罵我,也離得近些。”

顧川朝著那投影消失的天際,高聲道:“九州將邸永遠會給大帝留一座青山。”

遠方的天際,并沒有再響起任何話音。

他不知道自己未來會不會罵這老人,但現在應當是不會的,也許就如老人說言,世間生靈各有所求,各有所求不得。

老人對他可能也有所求,且他未來要面對的情況可能不會太好,不然老人不會在臨走之際留下那樣的話。

“人皇天上隱,大帝往外游,人王枯守大中州.....”

“何時歸家!”

虛空中,響起了仿佛來自于中州凡俗街道上的孩童歌謠,流轉王庭的每一個角落。

王庭的所有人,似乎都在一瞬間,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身影。

他站在虛空中,遙望人族疆域的方向,雙眸孤獨且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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