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第二十章 大功告成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 壺中春秋   作者:壺中春秋  書名: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更新時間:2021-09-07
 
陳素言聽了后,微微一愕,繼而掩嘴輕笑起來,聲音清脆如銀鈴,在園子里回蕩,嫣然間,有三分小女兒姿態。

在她看來,這個同族陳玄來了后,表現地太過平靜,太過深沉,這確實是一等一的修道種子,但不免讓人畏而生懼。而剛才一番話說出,馬上就表現出世家子弟向來存在的驕傲和自大,在修煉上,這種驕傲和自大要不得,可真讓人很有親切感啊。

世家中的年輕人,不就是這樣目空四海,認為自己舉世無雙?只是有的人能一直驕傲下去,有的人后面被現實打擊罷了。不管怎么講,世家的年輕人,都曾經有過一段驕傲和自大!

接下來,雙方言談越發輕松融洽,直到夕陽落山,倦鳥歸林,稀稀疏疏的晚光投在窗前的簇簇的竹葉上,陳玄和陳素言商量好何時如何接引焦飛回陳氏和溟滄派后,他沒有停留,收好一罐異種金蛟之血,縱起劍遁,離開焦家,前往東海殷氏。

夜里,焦家。

焦云陽剛回來,轉過松柏交映的院門后,前面是垂陰月亮門,上面爬滿綠葉,灑下一片濃陰,在月明霞,斑駁著大大小小的影子。他一踏入月亮門,就看到自家妻子正坐在庭院的木椅上,青絲散開,垂到地面,有珠翠灑落,她仰著臉,美麗的面龐上有著開心的笑容。

“人走了?”

焦云陽坐在另一側,看上去是隨口問道。

“走了,拿了蛟龍之血就走了,雷厲風行的很。”

陳素言目中有光,陳素言看上去和平時在族中的雍容不同,她今天的話很多,道,“你是沒有看到,陳玄也就是比焦飛大不了幾歲,已是玄光三重,很快就會筑就金丹,或許二百年內,就能晉升為元嬰真人呢。”

焦云陽看著向來冷靜的自己的妻子在說著陳玄有多么出色,玉顏之上簡直要放出光來,眉宇間,驕傲掩飾都不掩飾,看樣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這樣的高興,比焦家占據了新的地盤,擴大了勢力,還要高興,還要純粹。

發自內心!

在這一刻,焦云陽發現了陳氏這種世家大族的厲害,凡是這種家族出來的,都對家族有一種割裂不了的歸屬,即使萬里之外,即使很多年,即使早為他人婦,可內心里,還是覺得自己是陳家人。

正是有這樣的歸屬感,陳素言嫁過來后,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一遍又一遍說起在龍淵大澤的日子,還會在見到同族之人如此出色后如此的高興。

尋常家族的女子,嫁到焦家后,那就是婦隨夫姓,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丈夫和兒子就是天,和娘家會有聯系,但絕不會有這樣的歸屬感。

焦云陽發現這一幕,并沒有什么憤怒,或者埋怨自己的妻子,他只是由衷地感慨,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何況像陳氏這樣看上去欣欣向榮的世家大族,那真的在東華洲盤根錯節,不知道有多少毛毛爪爪的。

自己能認識到這一點,挺好。

另一邊,陳玄,馭使飛劍,遁回東海殷氏,剛落下,就看到了望眼欲穿的殷氏家主。

“蛟龍之血我取來了。”

陳玄也不會賣關子,直接從袖中取出那一罐從焦家帶來的異種金蛟之血,稍一搖晃,就有一聲龍吟傳出。

“陳公子果然不同凡響,馬到成功啊。”

殷氏家主小心接過罐子,口中奉承之言不絕。

“殷家主,”

陳玄眉心之下,星辰劍丸微垂,如晴雪落松,一片霜白,撲人眉宇,冷意森然,道,“蛟龍之血我取來了,龍鰍海舟上,你可別掉了鏈子。”

“陳公子且放心。”

殷氏家主對陳玄言語中暗含的威脅根本不在意,他本來就沒有想坑人,用的也是陽謀,于是說了一句“瞧好”后,就急匆匆捧著這一罐蛟龍之血,向后面去。

陳玄沒有再說話,只是起一道劍光,然后上了半空中,他穩穩當當坐在上面,居高臨下,俯視四方,背后閻天咒靈高舉,煙氣沉沉。

他就在半空中,閉目打坐,等待龍鰍海舟的完功。

轟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大響傳來,繼而在后面,絲絲縷縷的云氣浮空,漸漸往上,越聚越多,到最后,形成一抹張牙舞爪,隱有龍鱗,若隱若現。

轟隆隆,

緊接著,潮聲響起。

陳玄聽到動靜,驀然睜開眼,然后腳下一點,已經到了發聲之所在,殷氏家主等人正圍在一大湖前,面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殷氏家主見陳玄過來,哈哈一笑,用手一指湖中,道,“龍鰍海舟大功告成,錦城焦家所藏的異種金蛟之血比想象的品質還要好,這讓海舟不但能夠在東海披荊斬棘,不懼海獸,還能下潛到水底,躲避一些天象。”

陳玄目中的精光一閃而逝,他可是深知能夠下潛的海舟能夠在東海中做出多少事情來,只這一個,就不枉費自己不但去焦家取異種金蛟之血,并且等待這一段日子。更何況,這龍鰍海舟的防御力也是非常驚人。

他走到湖前,看著龍鰍海舟,驀然想到一事,道,“殷家主,這龍鰍海舟我就要了,只是此舟如此巨大,已超乎兩千丈,祭煉起來肯定非常麻煩,有什么辦法能夠加速祭煉?”

普通海舟不過數日就可祭煉完畢,這艘海舟體量是在龐大,便是煉化第一重器禁也要月余時間,能不耽擱他當然是盡量不耽擱。

“這個,”

殷氏家主只記得整理打造完整個龍鰍海舟后所收獲的經驗,以及各種各樣的數據,對于這個事情,還真的忘了,不過他到底是一家之主,頭腦靈活,而且經驗豐富,很快就有了一個主意,道,“大海舟在近海處卻是用不到的,若要出到外海,則至少也需大半月的時間,而這近海之中,大小勢力盤根錯節,更有妖魔匪類劫殺過路修士,若是沒有牌符旗號貿然飛遁,定會引來不少麻煩,我殷氏名下也有幾艘近海舟船走動,可安排一艘載乘道友上路,一來不耽誤陳公子行程,二來也有時間祭煉海舟,等船只到了外海處自然海闊天空,豈不是兩全其美?”

殷氏家主看陳玄有沉吟之色,繼續道,“以陳公子的本事,肯定不怕近海的各種勢力,只是若有些沒有眼色的家伙惹到公子你,公子你處理起來,也是會浪費時間的。公子你前往東海要緊,其他的,少一事是一事。”

“那就這樣。”

陳玄有了決斷,直接道,“安排船,我馬上就要出發。”

“立刻安排。”

殷氏家主對上陳玄這樣的陳氏嫡脈子弟,可沒有什么拒絕的話,他用最快的速度調來一艘海舟,放到赤風巖港口。

“就是那一艘了?”

陳玄站在岸上,看著一艘長約三十丈余丈的海舟停泊海上,帆上用描有一只正振翅而飛的三足神鳥,此乃是三陽嶼殷氏一族行走海上的旗號。而再遠處,天空澄澈如洗,前方碧浪翻涌,飛魚躍波,時不時有三兩只禽鳥鳴叫著低掠而過,讓人心舒神放。

“這是分波驚鯊船,船上已安排妥當。”

殷氏家主站在陳玄跟前,小聲介紹,他做事,自然很妥帖,讓人尋不出半點挑剔。

“那就這樣了。”

陳玄取出一袖囊的靈貝,遞給殷氏家主,然后縱身一躍,就到了分波驚鯊船的船頭上,吩咐一聲,道,“開船。”

“開船。”

“開船!”

分波驚鯊船上的船夫喊著號子,這一艘三十多丈的海舟徐徐駛出海灣,向東海中去了。

“走了。”

殷氏家主目送分波驚鯊船消失在海面上,只剩下一點黑影,才回到家族。他一回來,立刻召集族中的人,進行開會。

在會上,要求家族把鑄造龍鰍海舟的數據整理出來,把其中的技術吃透,把東海殷氏的造船技術再提高一個臺階,精益求精。再然后,就是殷氏的業務也有所轉移,以后要把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放到給飛舟仙市打造主舟上。

給飛舟仙市打造主舟,雖然耗費時間久,用材料多,且珍貴,但這樣的主舟造價足夠高,利潤驚人,并且有技術壁壘,一旦進入其中,領先之后,會形成一定程度的壟斷。到最后,簡直就是掌握了一座金山啊。

“還是得感謝陳玄這個陳家大少爺啊。”

忙活了幾天后,殷氏家主才忙活完,他在廳中置辦了一份家宴,席上都是自己的兒子們,此時此刻,他志得意滿,紅光滿面。

殷氏對新技術的掌握進展很快,放出要主打飛舟仙市的主舟后,已有飛舟仙市的舟主親自前來面談,價格喜人,整個殷氏都有一種欣欣向榮的上升姿態。這么說來,真得多謝陳玄啊。要不是陳玄從焦家取來的那一罐子金蛟之血,就沒有龍鰍海舟的點睛一筆,就沒有現在的一切。

殷氏雖看上去以低價出售龍鰍海舟給了陳玄,但掌握了技術,等于擁有了一片新的市場。

“可惜了那一艘龍鰍海舟。”

倒是殷氏家主的二兒子癡迷于造船技術,不太關心東海殷氏以后的“錢景”,他只是對落在陳玄手中的龍鰍海舟念念不忘,嘮叨個不停。

在他看來,龍鰍海舟集殷氏上下三代傾力打造,不知道用了多少罕見材料,下了多少功夫,最后再用異種金蛟之血洗禮,讓其蛻變,成為一艘長達兩千丈的獨一無二的海舟。這樣性能的海舟在大海大洋中簡直霸主一般的存在,能夠做太多的事情了。而就是東海殷氏,以后也沒有機會和能力再打造另一艘了。

“真不知道陳玄駕馭這龍鰍海舟會在東海上做何等的事兒,”

這殷氏家主的二兒子想著,恨不得能取而代之,自己駕馭這樣一艘所向睥睨的龍鰍海舟,在海中馳騁。

且說陳玄坐在分波驚鯊船上,窗戶打開,看向外面。

這一片近海海域之中,分作大小數十勢力,每到一處必須拿了通行牌符,再掛起一面旗號,否則必有各種麻煩找上門來。索性殷氏臉面夠大,船行十數日后,兩舷上已掛了二十多面旗號,倒沒有人來刻意刁難。

在分波驚鯊船航行過程中,都有殷氏的人前去交涉辦理,他是一概不理,就是端坐在樓船的房間中,一心一意地煉化龍鰍海舟的禁制。

這龍鰍海舟長達兩千丈,煉化起來著實不容易,即使他有玄光三重的修為,根基打得牢,煉化進程也不是很快。

不過他是一心煉化,不管其他,因為他知道,要在東海之上做事,離不開這一艘龍鰍海舟。

東海之上,有一鷺島,這座島上,山綠樹花草環繞,百鳥齊鳴。往里走,就會發現,鷺島之上有無數翩翩靈鳥飛舞,內島之中一條清溪,圍繞著一處山崖,其上有一奇險洞府,外有藤蘿垂掛,以作簾幕,隱秘之中有著閑適精致。

此時洞府之中,有一女子端坐在木榻上,她如瀑的青絲垂到身后,用一枚銅環束起,身上是霜紋細葉的刺繡宮裙,五官精致,雙眸有著秋光,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要是在外面,恐怕都會把她當做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要是忽略她身上微不可查的妖氣的話。

是的,就是妖氣。

這可不是什么貴婦人,而是實實在在的東海中新晉的妖王!

這個時候,這位美麗的新晉妖王正蹙著細眉,玉手之中,拿著一柄如彎月般的小刀,正在劃來劃去,看上去遇到了難事。

在洞府中,還有一個男子,看上去也算年輕,只是他狼狽許多,額頭上一道輕痕,雖不見血跡,但可想而知當時的驚險,他看著不遠處的女子,神情略顯焦急,道,“阿姐,那云鵬妖王手中的法寶肯定不是他所有,是修士所煉,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剛剛打出的妖王旗號就得沒了。”

“姐夫那里有信了沒?”

天才一秒:m.zibi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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