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第四十二章 滿載而歸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 壺中春秋   作者:壺中春秋  書名: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更新時間:2021-10-01
 
在同時,荊妙君足下軟云靴一撤,手中神兵別在身后,穗子迎風展開,殷紅如血,余如焰火,和天上的日色一映,照出她身前鼓鼓的胸衣,然后鳳目睜開,盯著倒在地上的尸囂教長老南珍。

待確認這位化丹修士真正身死道消,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嬌軀放松下來,光潔的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滾下來,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摔成水花,不一會,就團團簇簇。

畢竟是走力道之路的妖王,已經力道三轉,身體不同凡俗,這一串汗珠,都蘊含著沛然的精氣,落在地上,聲音連成一線,跟斷了線的珠子般,聲音清脆。

陳玄看在眼中,目光閃爍了下,這荊妙君是對抗尸囂教長老南珍的主力,接下了南珍絕大多數力量,這力道之法確實有可取之處。

自己雖沒有秘藥培煉,金砂灌體,走正統的力道的路子,可在閻天殿的影響下,肉體已趨向于先天陰德之體,不但百毒不侵,鬼神辟易,同樣也很是強橫。

力道的一些手段,或許也可借鑒一下。

半盞茶的功夫,荊妙君抬起頭,銀甲紅紗,看上去英姿颯爽,她看了一下,峰上狼藉一片,入目皆是殘磚斷瓦,原本柳綠桃紅的樹園也只剩下了枯枝敗葉,竟似荒廢了許久,經這一役,這尸囂教在東海的根基算是連根拔起,基本不可能恢復。

畢竟這海上本來就靈機飄散,不比大陸上凝聚,鯨棄島上能積下靈脈,立起山門,恐怕得上百年之功。如今一朝被破壞,不再適合修煉。

當然了,更為重要的還是尸囂教上到長老,中到中堅,下到普通弟子,凡是今日在鯨棄島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成了陳玄劍下亡魂,一個不剩。

宗門之中,以人為本。

整個天下,億萬生靈,可有修煉天賦的少之又少,能適合尸囂教的法門的,更是罕見。今日這樣的折損,等于斬草除根。

陳玄見荊妙君已恢復,就招呼她一聲,然后率先縱起一道劍光,離開鯨棄島。荊妙君身化一道紅光,緊跟其后。

兩個人,一前一后,落到停泊在鯨棄島外的龍鰍大海舟上。

“走了。”

陳玄讓龍鰍大海舟開動,離開鯨棄島,他和荊妙君說了幾句后,就徑直上了第六層閣樓,到了里面,在臨窗的云榻上坐下。

外面天光窗上的花紋中投下來,落在玉幾上,狀若蓮花,金燦燦的,明凈不染塵,他沐浴在光暈里,背后閻天咒靈浮現出來,恍惚間,好像成了傳說中的神祗,掌握天地間的陰德律令。

“化丹修士。”

陳玄的聲音微不可聞,眼瞳微張,頂門之上,金水玄光里,星辰劍丸躍出,繼而散開如扇形的冷輝,繞于前后左右。

經過在黑山和鯨棄島兩役,和化丹修士交過手,甚至還斬殺了一位尸囂教的化丹修士,他對自己如今的戰斗力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對上玄門十派中真傳弟子級別的化丹修士,難以戰而勝之,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至于其他的化丹一重的修士,正常的化丹修士的話,恐怕五五開。如果是像尸囂教的長老這樣身上有“罪孽”煞氣,能被閻天咒靈克制的,那就能占據上風。

這樣的戰斗力,在外行走,已經很可以了。

“該考慮一下一氣芝了。”

陳玄用手按了按眉心,下垂寶光,呈現扇形,閻天殿在里面,綻放暗金色的蓮花寶色,凝丹六藥之中,一氣芝中也是很重要的,他要謀取的一氣芝肯定不能是普通的,要取就要取太昊派的那一尊芝祖身上的至清至純之氣。

只是去太昊派容易,要取芝祖可不容易。

不提芝祖之蹤,難以尋覓,只說每次太昊派的靈芝大會,逢此會時,太昊派便會拿出上好的“一氣芝”供有意者爭奪,只是這一氣芝數目有限,是以每次大會各派弟子都是爭奪慘烈,且還有一樁麻煩事,若沒有太昊門中弟子引薦,任誰也沒有資格前去。

這樣的靈芝大會,競爭者眾,變數多,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心想事成。

“要想一想辦法。”

陳玄一邊考慮著去太昊派中參加靈芝大會,一邊反觀自身,這次在鯨棄島上最后斬殺的那位尸囂教的長老身上煞氣重的嚇人,她這一死,撥亂反正,得到的反饋的陰德之氣大盛,如今閻天咒靈背后層層疊疊的光暈,暗金一片,里面有不計其數的篆文生滅。

隱隱的,可以看到,閻天咒靈上有一縷光冒出,倏爾一轉,影子飄了出來。這是閻天咒靈再有變化,又衍生出一道分身。

“咦,”

正在這個時候,陳玄若有感應,他從云塌上站起來,推開窗,看向外面。就見不知何時,天穹之上,一片冷氣如霜,倒掛下來,垂到水面上,彌漫一色,飛積盈尺,稀稀疏疏如冬日的雪。可不知為何,又染上一縷微不可察的赤氣,冉冉上升。

漸漸的,隨時間推移,赤氣越來越盛,甚至衍生出火星,四下激射。

只一觀,就讓人覺得灼熱刺目。

“陳公子。”

荊妙君也看到動靜,從下面上來,到了近前,鳳眼睜大,掩不住興奮之色,道:“這應該是天墜之物,聽說是星辰鐵。”

這位荊妖王久居東海,從剛生出靈智,到如今得道,已經幾百年,對這個事兒雖沒有親自參與過,可也聽過皮毛。

“星辰鐵,”

陳玄一聽,倒是來了興趣,這星辰鐵可是很難得的,可遇不可求,要是拿此物尋一位煉器好手,多半能打造出一件法寶來。

陳氏作為溟滄派五大家族之一,族中可不缺厲害的煉器高手。這樣的星辰鐵,他拿到之后,即使不自己用,也可以交給家族,為家族做一做貢獻。

畢竟身在世家大族中就是這樣,不能只要求家族為你遮風擋雨,你也得幫家族發展。毫無疑問,給家族獻上星辰鐵,會是不小的功績。

“那就等一等。”

陳玄站在甲板上,目光炯炯,頂門之上,星辰劍丸滴溜溜轉動,沿著燦然的劍光,隨時準備出手。

轟隆,

時候不大,待水面上的赤氣火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驀然間,天穹之上,一聲震天大響,緊接著,一點赤芒從極天上出現,初始之時,盈盈一點,不到蠶豆大小,須臾之后,和大氣摩擦,暈光生輝,燦爛奪目。到最后,簡直如熊熊燃燒的火球,照亮四下。

轟隆隆,

說時遲,那時快,隕星落到東海里,剎那間,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向四面八方擴展,就好像盛開的一朵紅蓮花,上面的焰火浮在水面上,不斷燃燒,水淋不滅。

“這就是星辰鐵了。”

陳玄運作玄光聚于雙眼之上,仔細打量,就能看到,在水底之中,一塊拳頭大小的火紅沉寂不動,表面上似有星星點點,不斷閃爍。

“好高的溫度。”

荊妙君站在陳玄的身側,她微微抬腳,身子前傾,要把落在海里的星辰鐵看清楚,不由得驚呼一聲,這高溫就連她這樣修煉到力道三轉的妖王都感到棘手。

要是沒有合適的法器,要收取這一塊星辰鐵,她都得小心翼翼。

不過這樣的事兒,可難不倒陳玄,他看了一會,就從袖囊中取出一個法器,形似酒斗,木柄奇長,然后玄光一轉,直接落到水里,如舀酒一般,把星辰鐵舀起,最后緩緩收回來。

說來也怪,這星辰鐵身為天外來物,最是炙熱激烈,可落到這斗子里,表面的火焰卻是急劇收縮,斂入星辰鐵內部,變成暗紅色。

看到這里,荊妙君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這是多少次心里嘆息,這世家子弟的各種小手段簡直層出不窮,當日破除鯨棄島上禁制的梭子形法寶也好,如今這拾取星辰鐵的酒斗形的法寶,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看這樣法寶的氣息,品階高不到哪里,甚至這酒斗還算不上靈器,因為法寶里面一點靈性沒有,死氣沉沉的,可用在關鍵時候,就能夠發揮奇效。

世家子弟的袖囊里,簡直就是百寶箱,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寶貝,遇到不同的事兒,就能祭出相應的寶貝,來解決問題。

想一想,真是讓人羨慕。

“又一個。”

陳玄等了一會,如法炮制,又拾取了一塊星辰鐵,心情就更好了,他輕輕一笑,對荊妙君,道:“這鯨棄島還真是個福地,這次沒有白來。”

確實沒有白來,這一趟鯨棄島之行,不但把尸囂教在東海的根基連根拔起,得到不計其數的陰德之氣的反饋,讓自己手中的神秘至寶閻天殿得到不小的恢復,讓閻天咒靈得到很大的蛻變,而且還得到了星辰鐵這樣可遇不可求的煉器材料。

這一行,稱得上滿載而歸。

荊妙君不知道里面的事兒,還只以為陳玄只得到兩塊星辰鐵就這樣喜形于色了,不過她是個嬌柔的性格,就俏生生而立,也笑了笑。

轟隆,

正在陳玄駕馭龍鰍大海舟,準備離開這鯨棄島這一片海域之時,突然間,天穹之上,赤色大盛,把半邊天都染上一層胭脂紅,緊接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炙熱高溫自上而下,這一刻,海面之上,水波之間,居然直接燃燒起團團簇簇的火焰。

這樣的聲勢之大,可是遠遠超乎前面的兩次!

荊妙君被這偌大聲勢一驚,連忙運作玄功,聚力于雙目,霎時就有金光照耀,看到正從極天上以不可思議速度墜落下來的星辰鐵,不由得美目瞪大,這星辰鐵好大。

陳玄也看在眼里,目中閃過異彩,這即將落下來的星辰鐵真的不小,只這一塊就價值連城,將之送到家族的煉器師手里,能夠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好大的星辰鐵。”

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從海面之上,傳來一聲清嘯,然后一片寶氣延伸過來,深碧凝綠,紫青普照,隱隱的,在中央,有一株寶樹影影綽綽,驚人的木行之氣沖霄。

荊妙君聞聲看去,就發現,從海天相接的一線上,躍出一艘玄蛇九竅海舟,正乘風破浪,往這里來。在海舟上,一道道寶氣升騰,氤氳成片,妙音不斷。

這海舟之上乘坐的,應該都是得玄功正傳的人物,特別是領頭的一人,其氣純青,頂門上的玄光正大光明,她和陳玄待的時間久了,能判斷的出來,這是玄門十派中真傳弟子的特質。

她再仔細一看,又有所得,來的這群人還不陌生,正是在祁封島上碰到的那一行人。

“起。”

陳玄才不管其他,他眼看有人要和自己爭奪這一塊最大的星辰鐵,當機立斷,頂門上玄光一運,金水之光大盛,扶搖直上,托舉自己的酒斗般的法器,向半空中飛出。

不待這星辰鐵落入海中,直接就將之收了!

“且慢。”

坐玄蛇九竅大海舟來的正是太昊派的楚天歌,以及一眾鶯鶯燕燕的蓬遠派女弟子們,他高喊一聲,也同時出手,一柄玉如意橫了過來,要搶先一步,奪取墜落下來的星辰鐵。

“哼!”

陳玄冷哼一聲,早有準備,星辰劍丸倏爾一轉,就已經化出十道劍光,其中一道后發先至,擋住玉如意,余下的九道不分先后,落到玄蛇九竅大海舟前,每一道都蘊含著森然的殺機,直指玄蛇九竅大海舟上的人。

這余下的劍光,躍躍欲試,看樣子,只要玄蛇九竅大海舟上的人稍有異動,這劍光就會斬下去,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你,”

蓬遠派的金曼文見此,仗著有意中人在此,覺得不含糊,她就踏前一步,檀口一張,剛要說話,一道劍光就已經雷霆般斬下,驚虹貫空,銳不可當。她被這劍氣中蘊含的殺機一刺,話還沒說完,身上就好像墜入到冰窖里,難以動彈。

陳玄把鯨棄島上尸囂教的弟子全部斬殺,連同尸囂教弟子們圈養祭煉的活尸,數目委實不少,身上的殺機濃郁的嚇人,這金曼文沒有歷練出來,即使修為不弱,也經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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