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火靈珠雖然在修道人眼里極為珍貴,但高景飛早就有了具有相同效果的寶物,而且還不止一件,可以寄托元神祭煉第二元神化身的至寶就有元牝珠與隨侯珠,以及虛空魔蟬的蟬蛻元陽精舍這三件,所以對此寶珠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可俞德卻不知道啊,見到這小師弟將如此寶物輕而易舉的就交給自己,
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暖意,一時間好感大增,本來就顯親近,此時更是喜歡,接過寶珠沒有當先觀瞧,反而笑看高景飛說道:
“秦師弟果然是豪爽之人,若是愚兄有這般寶貝,
肯定是秘而不宣的珍藏起來,
豈會輕易交于他人?”
說著他把玩了一下手中收斂起寶光的火靈珠,以他修道數十年已經成就元神的人仙眼力,再加上身為滇西魔教頂門大弟子,自然見過不少寶物之流,但如手中火靈珠一樣的那也是寥寥無幾。
或者說不論威力,單憑寶物珍貴稀有程度的,這火靈珠還算是他所見的頭一份,便連他老師屠龍尊重那般堪比地仙的一教之主,只怕手里也沒摸過如此純陽寶物呢!
倒不是說毒龍混的太差,再怎么也是一方魔教大佬,而是蜀山世界里一般純陽寶物都是各有傳承的,即便前輩遺留的,也都有著定數,而來魔教陣營的法寶高端的不是沒有,只是多為殺伐之器,作用偏向于殺傷力方面,反而這種增益修行或者另有妙處的寶物較為稀少。
俞德也是修行多年的人仙,自我控制力還是很不俗的,
只是欣賞了片刻,便將寶珠歸還。
高景飛隨手收回,說道:
“若非這寶珠是要獻給家師的,送與俞師兄把玩也是無妨,小弟斬了這文蛛取了寶珠,總覺心中不安,你我不如盡早離開,我也好去貴教拜見毒龍師叔!”
高景飛當然說的是心里話,他確實打算將這顆乾天火靈珠獻給便宜師父烈火道人,這樣烈火祖師得了此寶,不說晉升地仙,起碼也能實力大增還增添一道保命的機會。
即使將來他的謀劃失敗或者不那么成功,只要烈火祖師不死,那么華山派的招牌就不會倒,上面有擎天柱撐著,正派中人出于忌憚,他這個華山大弟子也不會淪為喪家之犬,陷入東躲xz、朝不保夕的境地。
當然以他實力,完全可以擺脫那種情況,可那樣就會暴露出自己不同尋常的地方,
甚至很容易引發整個正道的針對。
那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因為即使他有著天道代行者與巫覡傳承人的身份,可以看破諸般氣數并與世界意志溝通,可他到底不是這蜀山世界的位面之子,本世界的天道也不會偏幫自己這個外來者。
除非他能獲取到大把的天道功德也就是位面眷顧!
“是極,此地不宜久留!”
毒龍當下也是贊同的點頭。
行走江湖經驗豐富的他當然知道一件寶物的吸引力,而若是這寶物早就有人關注了,那更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平白就結下了生死大仇,所以還是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
說完兩人結伴駕馭劍光沖天而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東南方向。
而就在兩人離開后的一杯茶的功夫,一道青光由南而來突然飛至天蠶嶺上空,倏地落到文蛛谷中,顯出身形來卻是一個白發年老道姑。
如果高景飛能夠看到這一幕,多半就會認出來人不是旁的,正是在另一個世界書友們口中的那位有著“峨眉第一舔狗”稱呼的旁門老前輩,異派劍仙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青囊仙子華瑤崧。
這位青囊仙子也是修行數百年成就了人仙的人物,最擅長就是拉峨眉的大旗和扯長眉真人的虎皮,自詡為受長眉之命看守寶物和妖邪動向的守護者身份
,實際上行事其實頗為跪舔和無恥。對峨眉小輩都舔的唯唯諾諾,對其他旁門異派則重拳出擊,端的是一位兩面派。
自從受長眉之托后,華瑤崧便常年在蒼莽山一帶晃悠,方才她心中有所煩悶,似乎有什么跟她有關的事情正在發生,然后她就接到峨眉那邊的高人苦行頭陀飛劍傳書,得知是蒼莽山里一處歸屬峨眉弟子的機緣被人提前觸動,讓她趕快去查看。
以長眉真人遺物守護者自詡的華瑤崧當然不敢怠慢,接了傳書閱過后當即就御劍動身,只是她這日恰好在山陽一帶巡視,距離山陰那邊還有上百里之遙,且途中又遇一對山中精怪大戰將她波及在內,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等華瑤崧敢到天蠶嶺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已經被清理一空的谷底,甚至連那些文蛛平日散布在周圍的毒霧毒網也都被清掃一空。
高景飛向來是講究除惡務盡的性子,所以臨走前就用神霄金火將所有劇毒殘余包括陰邪之氣全都凈化一空,以免留有余毒,傷及人畜性命,順便此舉也換來了不少此方世界的功德。
所以這位青囊仙子見到的就是眼前這般光禿禿的景象,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對殺妖取寶之人毫無頭緒的華瑤崧也沒有那高深的推算本事,推算不出個子午卯酉的她只得無奈回轉自己在蒼莽山外圍的洞府,將消息用飛劍傳書匯報給峨眉的幾位知曉。
滇西就在蒼莽山的東邊,其實已經屬于十萬大山的外圍,在中原人眼中那也是窮山惡水的蠻荒之地。
實際上滇西雖然生存環境對凡人來說比較惡劣,但對修士來說卻是一塊不俗的修行寶地,有危險也有機遇,原著中就有一些前輩仙人遺留的寶物還有天生地養的天材地寶在這里埋藏。
高景飛與粉面佛俞德結伴駕馭劍光朝著滇西魔教總壇而去,等出了蒼莽山地界,途中兩人便放緩了速度,因為距離不遠,所以很快到了滇西魔教大本營所在。
相比一些中土的正道門派,滇西本就是偏遠之地,所以滇西魔教的總壇修建的也是頗為原始和粗狂。
只見這里雖然占地面積不小,但卻并沒有太多雄偉或華麗的建筑,規模最大的也就是作為教主開壇施法的一座大型法壇,用堅石壘砌,高有數丈,廣達百尺,外表看去形如一座土家圍樓,只不過這祭壇是實心的,上面刻畫著一圈一圈的奇特符文和圖畫,乍一看去又好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日晷一般。
兩人降落在總壇之外,見到是自家大師兄,自有看門的弟子熱情相迎。
問明了弟子言乃師毒龍尊者還在靜修,俞德便先招待秦朗到自己居所暫坐,等毒龍尊者收功再去拜見。
高景飛自無不可,客隨主便的一起到了俞德所居院落,雙方分賓主落座,又有少民打扮的年輕侍女送上香茗。
俞德指著這茶道:
“我滇西偏遠之地不比江南繁華,天下名茶大半產自其中,不過這本地產的寒茶倒也另有一番風味,請秦師弟品鑒一二!”
高景飛聞言笑著端起茶盞,輕輕啜了一口,發現這杯中茶葉雖然略顯粗獷,好似老茶粗葉,但滋味卻別有一種感覺,有點類似鐵觀音,又有些烏龍茶和酷似鐵皮石斛的味道,入口茶水濃郁,醇厚甘香,似乎是炒制時用了特殊的手法,將茶葉的苦澀味道也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