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爾戈在征得御姐店主和胖胖男人的同意后,開始對工作臺的手辦下手了。
這是一個三玖的手辦,沒錯了,就是那個天下第一的三玖同學!
許爾戈非常熟悉的一個番劇,聽說還有很多同人作品,只可惜不好找……
手辦的制作會從素體開始,嚴格根據設定的比例和人體的結構去制作。
這個階段需要完成比例和動作,一款精美的手辦在比例和動作上的要求是很高的,等到素體沒有問題了之后,再繼續進行服裝道具的制作。
一步一步的就像造大樓,從打地基開始,一步都不能馬虎。
素體是制造是基礎中的基礎,整體細節,如衣服等裝飾的制造是第二個環節,第三環節是打磨,第四環節是上色。
第三環節,第四環節所需要的時間周期較長,不適合拿來短時間顯圣裝逼。
尤其第三環打磨環節,這是手辦很關鍵的一個部分,打磨不到位就會表面坑坑洼洼的,打磨過度就會丟失很多的細節,過程十分的枯燥,很考驗耐心,而且需要反復三四次,從頭到尾,從粗到細的打磨,才能將一款粗糙的手辦打磨出光滑又完美的效果,這個過程非常漫長,一般會經歷一到兩周的時間。
涂裝環節也一樣,非常嚴格,最難的莫過于面相的涂裝。
作品的好壞很大部分取決于面相了,是整個環節最考驗能力的地方了,其次就是整體的色調和配色,設定資料中會給到一系列的配色,但是這個配色也只能說僅供參考,涂裝還是需要考驗涂裝師的色感和表現能力了。
一款精美的手辦需要經過幾次的涂裝才能最終完成一款滿意的效果,涂裝及放置的過程同樣需要花費一到兩周的時間。
但是因為工作臺上的三玖手辦已經完成到了上色涂裝環節,所以,許爾戈的選擇也只剩下這一個。
從它下手,當然也行,不如說,這正好。
手辦的魅力在于她的精致,可愛與傳神,越是精致越是逼真的手辦,能喚起手辦愛好者的追捧和喜愛。
肌膚的顏色,神態的描繪,便是展現這一切的重中之重,而這些就需要極高的調色技藝和繪畫才能。
恰好,高級手辦制造技藝,中等繪畫技藝,兩者之間相輔相成,這使得許爾戈在手辦的上色環節上,有著天下無雙的實力。
許爾戈面色平靜而認真,動作不急不緩,不多時就已經調制出一小罐肌膚的顏色。
許爾戈沒有停留,繼續調制第二種顏料,這一次他調的是肌膚下青筋的顏色。
胖胖男人表情凝重,拿起許爾戈調好的顏料,用新刷子抹一點在透鏡上,對準燈光,顏料色在燈光下,猶如真實的嬰兒皮膚。
“嘶~斯國一!!!”
胖胖男人震驚無比,捧著顏料如捧至寶,驚奇的望著許爾戈認真調色的模樣。
這得是何等無與倫比的色感,才能一次就調制出這么完美的顏料!
比例到底是多少!!?
許爾戈調完顏色后,拿起打磨好的素體開始描畫。
他又開始裝逼了,他選擇先在素體上將青筋繪畫上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如果說調制顏色是開胃小菜,那么描繪人體青筋,絕對就屬于神級操作了。
在不需要比對圖的情況下,這需要非常驚人的人體知識,自信,以及非常穩定的手力!
青筋在手背手指處,腳背腳窩處,手窩,脖頸等等地方會更加清晰,在手臂等地方則更淡……這些十分細節的地方許爾戈都考慮到了,雙手更是穩定如磐石。
等到在覆蓋上肌膚的顏色時,就可以營造出青筋深淺不一的感覺。
這個工程許爾戈沒做,因為光是畫完青筋就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再裝逼下去,門口等待的姜小妮一定會暴走的。
那坨扶不起墻的爛泥,疑心病不是一般的重。
在見過御姐店主后,難免會胡思亂想。
許爾戈放下筆尖細如毫毛般的畫筆,輕聲說:“就到這里吧,我還有兩人門口在外面等待,實在沒什么時間繼續做了,但僅憑這個應該足以讓你們知道我的專業實力了。”
御姐店主這時也從震驚了情緒里晃過神來,對著黑衣女保鏢喊道:“春,去將門口兩位小姐請進來!”
黑衣女保鏢立刻就去了。
胖胖男人小心翼翼的拿起遍體青筋的素體,仔細揣摩,一張胖臉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
“斯國一,OMG,啊啊啊!”
“太棒了,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胖胖男人再度小心翼翼將素體放回原處,看著許爾戈的表情,如看神明,眼眸發亮,詢問道:“我叫大島一郎,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許爾戈。”
“許君,請務必收我為徒!”大島一郎啪的一聲就跪下了,五體投地的那一種。
這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狀況,許爾戈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躲開到一邊。
臥槽,這人是個神經病吧?你一個多少歲的人了,居然跪我!
御姐店主見狀,也是保持不住原本優雅的姿態,一頭黑線道:“兄長,你這是在做什么?太羞恥了,請起來好嗎?!”
“不起不起,許君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大島一郎抬頭熱切的望著許爾戈,仿佛虔誠的教徒。
許爾戈腦袋瓜子嗡嗡的,這就是島國特色,果然長見識了。
跪的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果決,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
如果是御姐店主,而不是這個又胖又丑又是男的家伙的話,沒準他就軟了。
御姐店主有點無奈的說道:“兄長,你這樣客人很為難。”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拜師……”
御姐店主笑容消失,操起一旁的一根鋼棍,冷著臉說道:“兄長,請別讓我說第三次。”
大島一郎:“……”
許爾戈:“……”
大島一郎迅速起身,默默的站到了墻角,不敢吱聲。
那模樣一看就沒少經歷過毒打,早已形成條件反射,起身,躲墻角,閉嘴,一氣呵成,簡直跟果決的下跪是一整套的連招!
御姐店主回頭看向許爾戈,再度恢復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許君,我叫大島亞子,家兄魯莽讓您見笑了,請您原諒。”
這就是反差萌嗎?
我丟,請你把鋼棍先放下再跟我說話好嗎?
“咳咳……”
許爾戈干咳兩聲,說:“沒事,經此一事,我能理解令兄對于手辦的熱愛,也能理解剛才他為什么如此堅持自己的手藝了,凡將喜好當成事業的人,總能在行業中擁有一席之地。”
“許君夸贊了,無論是家兄亦或是我,我們兄妹二人的手藝在許君面前都算不上什么,許君所拿出來手藝的冰山一角,就讓我們兄妹倆嘆為觀止。”大島亞子感慨說道。
“謬贊了,有手就行。”
許爾戈一言既出,少年和御姐店主齊齊心梗。
大島亞子嘴角不可自制的抽搐了一下,都說謙虛是華夏人的美德,但要是這么一種謙虛法,確實比較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