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縱下山,來到九華山腳的小鎮,隨意找了間小酒館進去。
這邊酒保馬上過來招待落座,隨便點了些小菜,張陽暗自思考起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也算看出來了,再跟著峨眉混,顯然是得不到什么好處。
只是一口芝血,自己就惡了那妙一夫人,而那些直系弟子卻是天材地寶享用不盡,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就是個峨眉邊緣弟子。
“唉......大腿靠不住啊,還得是自己努力。”
轉念一想那口芝血給自己增加了50年道行,又是開心起來,隨手打開了系統,領取了‘除蛇妖’的20進化點獎勵,看了眼余額。
進化點:60
又看看那登峰造極的峨眉劍法入門,頓時急不可耐,飯也不吃了,招來酒保。
“有空房間嗎?”
“有的客官,您是要......”
酒保還未說完,張陽遞給他一塊銀錠說道:“上房。”
酒保頓時滿臉諂媚的帶他去了最好的客房。
打發了酒保,張陽盤膝坐在床上,便開始升級峨眉劍法入門。
峨眉劍法入門出神入化:此劍法乃是峨嵋身劍合一飛劍術的前置劍法,附帶打坐內功與劍招,修煉到入門才可進修身劍合一飛劍術。(劍法已到頂級)
這一刻只感覺劍心通明,系統也傳來提示聲。
“領悟劍氣雷音。”
隨手比劃一下,一道悶雷聲從指間射出,墻壁瞬間被穿透一個小口。
“好強!這就是劍氣雷音嗎?只是用手指比劃一招劍法,都能產生雷音劍氣。”
好奇之下又用奔雷劍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劍速提高了起碼三倍,只是隨手幾招,周身就如同布置了一套劍幕。
又試驗了一會,直到完全熟悉才停了下來。
看看還有30進化點,就隨手加在金鐘罩上。
金鐘罩登峰造極(肉身防御堪比玄鐵,內外傷回復速度增加四倍。升級需要35進化點。)
拿起奔雷劍對著手臂劃拉一下,卻是連表皮都沒有破,心中一喜,又稍用了些力,手腕才被滑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不過一盞茶功夫,傷口已是不見。
此時劍法已經滿級,是時候準備筑基的事情了。
筑基又叫百日筑基,補漏,煉精化氣,也有叫后天返先天,而原先的鍛體和煉氣合在一起就是練谷化精。
煉氣士到了這一步,就可以辟谷,周身也已經大圓滿,身體再無漏,可開辟紫府,儲存靈氣。
筑基過程中氣沖病灶是修復“已漏之身”的必經之途,因此筑基成功,再無病痛折磨,凡人得享壽元二百余載。
所以這一步對煉氣士至關重要,好比萬丈高樓平地起,地基越深厚,今后成就也就越大。
因此張陽也不敢怠慢,這筑基功法劍術自己要好好謀劃一番,本命飛劍更是不能馬虎。
但是自己這道行都已經71,尋常的筑基修士也就這等道行。
所以飛劍可以先等等,這筑基功法卻是不能再等。
“按我現在的實力,或許可以找許飛娘......”
沉吟一陣,他好似做了什么決定。
打定主意就走出客房,找掌柜的結了賬,剛想出客店,卻聽到兩個特意壓低的聲音在大堂中傳來。
“這二鳳也是不甚講理,這稍有忤逆,就要打殺咱們,唉......”
“噓!慎言.....如今你我已逃出二鳳魔爪,前塵往事不必再多言,想想今后如果尋一門生計吧。”
這兩人的對話一下就讓張陽想起了紫云宮,那地方幾乎是現在這個時節最容易得到寶貝的好去處了吧?
當即便向著二人走去。
“二位道友有禮,貧道張陽,想跟二位道友打聽個事。”張陽見這兩人只是鍛體境的凡人,也不浪費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突然聽到有人問話,打眼一瞧,卻是個連胡子都沒長的少年人。
“哪來的小娃娃,你家大人吶?”其中一人玩笑道。
“不知這要找這二鳳該往何處去尋?”張陽沒有理會他們的話,直接問道。
二人臉色大變,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笑瞇瞇的少年人,良久方才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道:“你想知道俞利在哪?好說,隨我兄弟二人到外頭,我們與你詳細說。”
另外一人伸手去摸腰間,那里系著兩柄分水刺。
張陽實在不想跟這兩人啰嗦,手一揚,兩道金光劃過,二人手中兵器懼已跌落在地。
方才知道這是高人,于是竹筒倒豆子般就把紫云宮的位置告訴了張陽。
聽著描述與自己記憶中的一些情況吻合,知道二人并沒有扯謊,也就放過他們。
等到張陽出門而去,二人才發現剛才的兩道金光原是兩顆金子。
這邊張陽出門,心中也是歡喜,原本也考慮過去紫云宮三鳳處尋寶,只是書中卻并無準確方位,此次讓自己遇著這二人,莫非是天意?想到此處哈哈大笑。
在說那紫云宮三鳳何許人也?這里面還有段陳年往事。
紫云宮三個首腦,原是孿生姊妹三人,乃元初一個遺民之女。
其父名喚方良,自宋亡以后,便隱居天臺山中。
此時人尚年輕,只為仇人陷害,官家查拿甚緊,帶了妻室,逃到廣東沿海一帶,買了一只打漁船,隨著許多別的漁船入海采參。
他夫妻都會一些武功,身體強健,知識更比一般漁人要高出好多倍,遇事每多向他求教,漸漸眾心歸附,無形中成了眾漁人的頭腦。
他見漁船眾多,漁人都是些身強力壯的小伙子,便想利用他們成一點事業,省得受那官府的惡氣。
就伙同沿海漁民外出尋了一海島,自己稱王。
又在島上救了一個修行圓滿即將飛升的老蚌,后背手下俞利背叛,全家死絕只剩下三個幼女被老蚌相救。
老蚌留給三女一個紫云宮,這紫云宮中天材地寶享用不盡,還有廣成子所留兩冊天書。
這三女就是紫云宮三鳳,天時地利人和都占據,卻十幾年什么也沒修成,兩個妹妹還在報仇后留在海島上做了山大王,大姐初鳳雖然回到紫云宮修煉,卻也修為平平。
最后紫云宮被收為峨眉別苑,除了初鳳,其余人全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過自己要去這紫云宮截取機緣,還有一個妖怪卻是繞不過去,沒有它,自己也不可能拿到天書。
再說那初鳳自從在安樂島苦勸兩個妹子不聽,只得獨個兒回轉紫云宮來。
同胞骨肉,自幼患難相依了十多年,一旦離群索居,形影相吊,蹈蹈涼涼,心中自是難受。
但是一想起老蚌臨終遺命和前途關系的重大,便也不敢怠慢。
每日照舊在后宮金庭玉柱間守視,除了有時出宮取些海藻外,一步也不離開。
眼看玉柱上五色光霞越來越盛,只不見寶物出現,直守了一年零三個月,仍無影響。
一面惦記著柱中異寶,一面又盼望兩個妹子回來。
這日想到傷心處,跑到老蚌藏蛻的池底,抱著遺體,一經悲號,老蚌立時現形,容態如生,與在宮時一般無二,只是不能言笑。
初鳳痛哭了一場,回時本想采些宮中產的異果來吃。
剛一走近金庭,忽見庭內彩霧蒸騰,一片光霞,燦如云錦,照耀全庭,與往日形狀有異,不禁心中一動。
跑將進去一看,當中一根最大的玉柱上光焰瀲滟,不時有萬千火星,似正月里的花炮一般噴起。
猜是寶物快要出世,連忙將身跪倒,叩頭默祝不已。
跪有幾個時辰過去,柱間雷聲殷殷,響了一陣,光霞忽然斂盡,連往日所見都無。
正在驚疑之間,猛地一聲爆音過處,十九根玉柱上同時冒起千萬點繁星,金芒如雨,灑落全庭。接著,當中玉柱上又射出一片彩霞。
定睛一看,十九根大可合抱的玉柱,俱都齊中心裂開一個孔洞,長短方圓各個不同。
每孔中俱藏有一物,大小與孔相等。
只當中一個孔洞特長,里面分著三層;上層是兩口寶劍;中層是一個透明的水晶匣子;下層是一個珊瑚根雕成的葫蘆,不知中藏何物。
再看其余十八根玉柱內所藏之物,有十根內俱是大大小小的兵器,除有三樣是自己在安樂島見過的寶劍、弓、刀外,余者形式奇古,通不知名。
另外八根玉柱孔內,四根藏著樂器,兩根藏著兩個玉匣子,一根藏著一葫蘆丹藥,一根藏著三粒晶球。
這些寶物都是精光閃耀,幻彩騰輝。
知道寶物業已出現,驚喜欲狂。
恐玉柱開而復合,重又隱去,匆促間也不暇細看,急忙先取了出來,運往前面。
寶物太多,連運幾次,方得運完,且喜無甚變故。
先拔出寶劍一看,一出匣,便是一道長約丈許的光華。
尤以當中大柱所藏兩口,劍光如虹,一青一白,格外顯得珍奇。
便取來佩在身旁,將其余兩口收起。
再看別的寶物,哪一件也是光華燦爛,令人愛不忍釋,只是多半不知名稱用處。
算計中柱所藏,必是個中翹楚。
那珊瑚葫蘆,小的一個雖也是珊瑚所制,卻是質地透明,有蓋可以開啟,看出藏的是丹藥。
惟獨中柱這一個,雖一樣是珊瑚根所制,卻是其紅如火,通體渾成,沒有一絲孔隙。
拿在耳邊一搖,又有水聲,不知怎樣開法。
那透明晶匣里面,盛著兩冊書,金簽玉笈,朱文古篆,是一細長方整的水晶,看得見里面,拿不出來。
書面上的字,更認不得一個。
那兩個玉匣長約三尺,寬有尺許,也是無法打開。
想起老蚌遺命,異寶出現,不久自有仙緣遇合,且等到時再作計較。
紫云宮深藏海底,不怕人偷。
除幾件便于攜帶的,取來藏在身上外,余者俱當陳列一般,妥放在自己室內。
寶物到手,越盼兩個妹子回來。
欲待親自去尋,又恐宮中寶物無人照看,又不能全帶了出去。
雖說地勢隱秘,終是不妥。
盤算了多日,都未成行。
每日守著這許多寶物,不是把玩,便是拔出寶劍來亂舞一陣。
這日舞完了劍,見那盛書的晶匣光彩騰耀,比起往日大不相同。
看著奇怪,又舍不得用劍將晶匣斫破。想了想,沒有主意,便往老蚌藏骨之處默祝了一番。
這回是無心中繞向后園,走過方良墓地,采了點宮中的奇花異草供上。
一個人坐在墓前出神,想起幼年目睹老父被害情形,假使此日父母仍然睦在,同住在這種洞天福地,仙書異寶又到了手,全家一同參修,豈非完美?
如今兩個妹子久出不歸,在得了許多寶物不知用處。
仙緣遇合,更不知應在何日?越想心里越煩,不知不黨中,竟在墓前軟草地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似見方良走來喚道:“大女,門外有人等你。
你再不出去將他救了進來,大事去矣!”
初鳳見了老父,悲喜交集,往前一撲,被方良一掌打跌在地。
醒來卻是一夢。
心想:“老父死去多年,平日那等想念,俱無夢兆,適才的夢來得古怪。
連日貪玩寶物,也未往宮外去采海藻,何不出去看看?如果夢有靈驗,遇上仙緣,豈非大妙?”
想到這里,便往宮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