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三國,我張陽做了多少好事?重視老弱士兵,不讓他們上戰場少死;善待俘虜,那么多俘虜我一個沒殺;十八路諸侯個個想殺我,抓到他們我卻沒殺他們;打土豪分田地,開倉放糧,救濟流民,我做了那么多,為什么他們還是不相信我?為什么還是那么怕我?
張陽在書房里自怨自隘,越想越傷心,突然書房門被推開,沒等張陽睜開眼睛,一具柔軟的身體已經帶著香風撲進他懷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哭道:“嗚……,老師,我來晚了,他們欺負我……”
張陽聽到蔡文姬的聲音,心中的憂郁頓時一掃而空,下意識的把她緊緊抱住,更咽道:“來了就好,是誰欺負你,告訴老師,老師替你報仇……”抱得如此之緊,語言之親切,簡直就象一對正在生離死別的情人。但……
呂布和趙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倆人,張陽緊緊抱著一個嬌小俏麗、國色天香的少女。
張陽輕輕推開蔡文姬,“別哭了,好孩子,你不是來學字嗎?我們該開始了。”
蔡文姬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擦干眼淚,輕聲道:“謝謝老師,我們開始。”
看到蔡文姬的模樣,張陽心中哀嘆,她對我沒感覺啊,在她心中,我最多只算一個慈祥的老頭,一個溫和的長輩,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的。
失落的不只張陽一個,衛仲道跌跌撞撞的走回借住的王允家里,一見到王允就抱著他的大腿痛哭,“舅舅,我要和那個賤人退親,我要退親……”
王允開始還奇怪怎么外甥半邊臉腫得老高,聽完外甥的哭訴,王允倒吸了一口涼氣,“仲兒,你不能和她退親。”
衛仲道一蹦三尺高,大吼大叫道:“為什么?那個賤人自愿去張閻王家,我為什么不能和她退親?難道要我戴綠帽子?”
王允趕緊捂住他的嘴,揮手趕走仆人,“仲兒,你隨舅來。”王允拉著衛仲道走進后堂,打開一道隱藏在衣柜背后的暗門,后面是狹窄的通道。
衛仲道大吃一驚,他到舅舅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從未聽說舅舅家竟然有密室,但王允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著他就往里面鉆,忽高忽低的走過好長一截這樣幽暗道路,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衛仲道仔細一看,原來他們已經到王允家的后花園,周圍被密林圍繞,從外面根本看不到。
“仲兒,舅舅帶你去見幾個人。”王允指著樹林環繞的一棟房子說道。
衛仲道納悶,什么人這么神秘?這時房子里走出倆個人來,看衣著應該是宮里的太監,長得很相象,應該是兄弟倆。那倆個太監走過來,年齡稍大那個扯開公鴨嗓子,“司徒大人,怎么現在就來了?吆,這位公子是誰呀?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衛仲道頓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說真是太監。王允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馮斌公公,這位是馮國公公,他們是皇宮里的大小黃門官。二位公公,這是我的外甥衛仲道。”
衛仲道更奇怪了,皇宮的大小黃門,手握皇宮內務大權,他們不在宮里當,跑到舅舅家來做什么?王允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倆位公公得罪了張陽,險些死在張賊手里,是我把他們救出來,讓他們秘密住這里。”
提到恩將仇報的張陽,馮斌和馮國沒胡子的胖臉氣得頓時扭曲,馮斌上竄下跳的叫道:“那個國賊,灑家們恨不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馮國更絕,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滿地打滾,“國賊,國賊,他在皇宮什么壞事沒干過?安陽公主肚子里的野種,就是他的!”
衛仲道目瞪口呆,心說閹人就是閹人,這種事也干得出來。王允卻已經習慣這倆個太監的奇怪舉動了,“二位公公所安勿躁,王允立志重復社稷,恨不得食張賊之肉,寢張賊之皮,他日張賊束首之時,二位公公的深仇大恨也可報了。”
馮斌和馮國這才破啼為笑,“司徒大人,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照大人吩咐,揭露張賊的欺君大罪。那時候……”馮斌和馮國仿佛很陶醉似的“我們又可以回宮侍侯皇上了。”
“仲兒,我們進屋再說。”王允拉著衛仲道走進屋子,馮斌和馮國扭著屁股跟上。這屋中雖然面積不大,物器也不豪華,可布置得非常典雅,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氣質,似乎是女子居住的房間。
各自安坐后,王允先向馮斌和馮國介紹了衛仲道的事,聽到又和張陽有關,馮斌和馮國又是一陣上竄下跳,大呼小叫。王允等他們發泄完了,才說道:“允與張賊無冤無仇,只是張賊上欺皇上,下害百姓,羞辱士人,倒行逆施,允才不得已而設計除之,這點允要先說明。”
王允盯著衛仲道,“仲兒,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與蔡文姬退親嗎?”
衛仲道搖頭,“甥兒不知,請舅舅指點。”
“因為蔡文姬的父親,蔡邕。”王允擺手制止衛仲道和馮太監兄弟的疑問,繼續說道:“我觀那張賊,他自從回京之后,軟禁諸侯,善待百姓,實施屯田之計,并不是他好心為了天下社稷計,而是收買人心而已。”
“他本來就是收買人心!”衛仲道憤憤不平的說道:“如果他真是為了社稷,怎么會盡收洛陽土地,交給那些泥腿子耕作?我三叔何等善良之人,也被他栽贓陷害而死,他重農輕士,死期不遠矣。”馮太監兄弟紛紛附和,同時大倒苦水,揭露張陽在宮中的惡行。
衛仲道突然心中閃過念頭,那張陽是在見到文姬那賤人之后才裝模作樣的,難道張陽是為了那賤人才故意這樣。衛仲道忙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馮太監兄弟大叫,“對,對,那張賊就是個好色之徒!”
王允也點頭稱是,“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那蔡邕在儒林中名聲極好,可張賊對他卻有知遇之恩,他是寧死也不肯說張賊半句壞話的,若張賊對那賤人用強,勢必將蔡邕逼到我們這邊,蔡邕在士林振臂一呼,天下儒林必將響應,那時候天下人對張賊口誅筆伐,眾口鑠金之下,張賊內部也將產生分化,我等有機可乘也。”
衛仲道臉上有點掛不住,蔡文姬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未婚妻,若真被張賊……那個了,丟臉還不是他。王允看出他的心思,“仲兒,舅舅知道你為難,可你想想,若你與那賤人退親,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張賊,你現在不和她退親,將來大事定后,她還不是任你殺剮?”
衛仲道沉默良久,終于狠下心,惡狠狠的說道:“好,將來我照樣娶她,但娶她之后不與她同房,讓她守一輩子的活寡!舅舅,你說吧,我們該如何對付張賊?”
王允很滿意外甥的表現,無毒不丈夫,這才象個男人嘛。“很好,那張賊即將舉行天下第一武將大會和儒林文會,就是我們的機會,二位公公,請你們將張賊在皇宮所犯之惡行寫成文字,最好列出人證物證,仲兒,你把二位公公所寫的謄抄多份,再去參加洛陽各府各院的文會,將這些分發展示給各士人,他們一見這些,還不廣為傳播?他張賊不是想收買民心嗎,我倒要看他再如何收買?”
“天下士林本就對張賊懷恨在心。”衛仲道不解的問道:“可張賊收買的是那些泥腿子啊?現在那些泥腿子對張賊感激涕零,聽說還有的泥腿子已經給他豎長生牌了,甥兒這么做有什么用?”
王允冷笑,“那些泥腿子感激有什么用?他們識字嗎?他們能把張賊的所謂功績寫下來嗎?筆是掌握在士人手里,張賊舍本求末,取死之道也。再說了,他也只是福澤洛陽一帶而已,與天下九州相比,滄海一粟,而能影響天下百姓的,還是我們士林文人。”
衛仲道大喜,“太好了,不是甥兒自吹,甥兒這塊大才子的招牌,在士林還是影響。二位公公,你們快寫吧,我這就去。”
久經十常侍熏陶的馮太監兄弟可不象衛仲道那么單純,馮國用眼睛瞟瞟王允,“不知司徒大人肩負何職?灑家們也好協助一二。”馮國心說你老頭該不是想打別人出頭你撿便宜的主意吧?這些我們倆兄弟八歲就學會了。
王允心中大罵兩只閹狐貍奸詐,臉上卻笑道:“二位公公別忘了,還有那武將大會,允素有好武之名,屆時允定會在家中設宴宴請眾武人,挑撥武人與張賊的關系,若順利的話,武人在武將大會上突然反水,圍攻張賊,就算那三姓家奴呂布本事再高,也難保住張賊的性命。”
馮太監兄弟心里盤算半天,才說道:“如此最好不過,灑家們這就去書寫張賊的惡行。”
王允朝衛仲道揮揮手,“仲兒,你去幫助二位公公,舅舅累了,休息一會。”
衛仲道雖然不愿意和太監共處一室,但舅舅發話,再加上他注意到屏風背后還坐有一人,心知必是舅媽口中常罵的那個狐貍精,也不敢不從,乖乖的隨馮太監兄弟出門。
王允等房中無人后,才睡在躺椅上說道:“蟬兒,出來吧。”
貂蟬輕移蓮步,從屏風后走到王允身旁,溫柔的給王允按揉發間,王允最喜歡的就是貂蟬的按摩,享受的同時,枯瘦的手也在貂蟬玲瓏的身體上游走。好半天,王允才說道:“蟬兒有幾日沒出門了?”
貂蟬輕輕的說道:“大人,蟬兒上次出門,是元宵燈節的時候。”
王允有點不高興,心說你記得很清楚啊。但王允還是說道:“哦,大半年了,明天你出去走走吧,買點女人家用的東西,老憋在家里也不是個事,但是切記,一定要小心些,洛陽現在也不安全。”
貂蟬畢恭畢敬的答道:“是,蟬兒知道。”
王允此刻已經欲火焚身,粗暴的把貂蟬拉到懷里,隨即壓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