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悄悄睜開眼。
見那三個女人圍在火堆旁取暖,吃著烤魚,閑談間,用的是北方的方言,聽不懂。
想到先前就是這三人,揮手間,便讓那數千大夏士兵喪命,小公主由衷的感到身冷,心更冷。
想逃跑,對方倒是沒拿繩索綁她,要跑,要行動,并不受限制,可,小公主就是不敢有絲毫妄動。
本質上,她就是個膽小鬼,還是個被母妃和皇兄給寵壞了的,一無是處的膽小鬼。
做事,三分鐘熱度,沒有堅持,什么都懂一點,卻也是什么都不精通,沒有實際去做,僅僅是頭腦里知道。
“要死了嗎?”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沒有人會來救我,母妃去了,皇兄沒了,小杜子,小彭子,也都走了,就連她…”
“死了也好,反正,一個我愛與愛我的人都沒有,還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意義在哪里?”
想到這,因為害怕而輕微發顫的身體,慢慢平穩,小公主無神的看著火堆。
就是很可惜,到死,她都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所謂的苗文川,肯定是假名。
忽然,三個女人仿佛達成了共識,一齊來到小公主身邊,上下其手。
“干!干什么!放開我!住手!”小公主尖叫道,用的是本音。
三女愣住,特別是碰到了胯下的那位,沒有摸到預想中的東西,整個人怔在那。
“女的?”
這次說的是大夏語。
“晦氣!興奮了半天,居然是女人!”為首那人惡心的甩甩手。
“可惜,好不容易遇到個特殊的容器,卻要便宜那幫家伙。”另一人嘆道。
“也不虧,可以拿她來交換幾個男修,供咱們修煉。”左手邊這人笑道。
“雖然看不出來是什么體質,但能讓怨魂覬覦,渴望的同時,又不敢靠近,肯定是難得一見的好爐鼎。”
“那些臭蛤蟆一定會喜歡。”
見三女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在說,小公主咽著口水,小聲道:“那個…”
“閉嘴,不想死的話。”為首者冷聲道。
“師姐現在心情可是糟糕的很,為了第一個享用你,她可是付出了代價的。”左手邊這女子,笑靨如花道。
“進了我倆口袋的好處,是不可能再要回去,吃又吃不了你,所以,別惹她哦。”
小公主嚇的一激靈,不敢再出聲。
“長的真好看,憑這臉蛋,放在咱們羅剎閣,也是數一數二,若是能夠修煉,成就與地位,必定不會低。”左手邊女子道。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落在那幫牲口的手里,不死也得被扒層皮。”右手邊女子道。
“行了,既然是女的,我們也沒必要在這留宿,啟程吧,早些回去,多換些男修來。”師姐道:“這次,我要大頭,占六成。”
“六成?最多五成,我倆也不能落下啊。”
“到了咱們這個水平,普通男人是再沒用處,唯有具備元氣的男修才可,同級的男修,最多兩三天就榨干了,哪里夠用?”
“師姐,這事沒商量。”
看這三個長的不說多好看,絕對算不上難看的女人,在爭吵著搶男修。
不懂男修是什么的小公主,隱約覺察到,這樣下去,等待她的將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頭腦簡單,沒有小杜子,小彭子在一旁出主意,大腦空空如也的小公主,就只想到了結自己生命這一個辦法。
問題是沒有利器,她如何了結?
視線落在前方,約五十米左右,被破開一個口子的冰面,之前三女從那抓的魚。
小公主猶豫再三,咬牙,趁三女劍拔弩張之際,突然爬起,拼了命的往那跑去。
想法很好,跳進去冰河里淹死。
可這身體不給力,寒冷的氣候,一段時間沒活動,腿腳變得僵硬,剛跑了不到三步,便噗通一聲的撲倒在地。
為了多得一個男修,怒目而視的三女,整齊劃一的頓住,扭頭看過去。
從最底層,摸爬滾打走到今天,自然不會是蠢笨之輩,很容易就洞悉了她的意圖。
“哈,想死啊,那怎么行呢,你這身體可金貴了。”左手邊女子笑瞇瞇的道。
“我討厭比我長的好看的女人,以前追求過的兩個師兄,四個師弟,就是嫌我不夠好看,寧愿去選凡人。”師姐幽幽道。
“到頭來,我下藥榨干了他們,又當著他們的面,殺了那些凡人女子。”
“我說這些,是要讓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邪惡,殘忍,別來惹怒我。”
知道還有一層意思是在提醒自己,旁邊兩位師妹隱晦的笑笑,沒當回事。
身在魔道,又沒有背景和靠山,不殘忍,哪里能生存下去?
“放過我,我,我是大夏的九公主,你們想要什么,金銀財寶,我都可以給你們,別傷害我。”
手腳被看不見的怨魂抓住,固定在半空,小公主掙扎無果,哀求道。
“金銀財寶,那是什么東西?”師姐嗤笑道。
“五十多年前,鬧饑荒,我爹被打死,我娘為了給我一口吃的,拿身體去和那幫子惡吏換食物。”
“那時,我會很寶貴,現在的話,金銀終成空,實力才是硬道理。”
“你說你是公主?呵,和從小衣食無憂,不知愁苦是什么滋味的你說這些,浪費口水。”
“怎么辦,聽到你是公主以后,我更加忍不住想要殺掉你了,我討厭比我好看的女人,更討厭過的比我好的女人。”
“我也有點。”左手邊女子,臉上的笑意收斂,眼神里,蘊含著對某一階層人士的仇恨。
“那還說什么,幾個男修而已,大不了我們自己去抓,大夏內地進不去,公主,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右手邊女子捏響指骨。
“拿她來過一下癮。”
“我要剝她的皮,拔她的指甲。”
“眼睛要挖嗎?還是算了,看到她痛苦絕望的眼神,能止息我的恨。”
“我飼養了十一年的噬髓蟲,足以讓她生不如死。”
小公主沒想到表明身份,迎來的是更慘痛的對待。
恐懼戰兢的看著越來越近,或面無表情,或冷笑的三女,她牙齒打顫:“救,救命,救救我。”
完全是慌亂中,下意識的在呼救,沒想到,竟能得到回應。
一聲平淡的恩,回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