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但沒完全死透?”
陳霄想了想,問道:
“你是想說,他被人給揍成植物人了嗎?”
“不,不是植物人這種程度。”
名叫“安卉”的小姑娘解釋道:
“大概是他的肉體已經死去了,但是他還有一點點的意識殘留……”
“這是什么古怪的狀況?”
陳霄扭頭看向身后:
“你們以前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聽到他的問題后,包括俞最和鄒世林在內的調查組成員們都集體搖了搖頭。
“總之,這個紅發的男人,現在已經失去了威脅對吧?”
涂娟咳嗽了一聲,對這個小姑娘問道。
“嗯,他應該已經沒有報復和作案的能力了。”
“安卉”對涂娟點了點頭。
“那么就來試試另外一個。”
涂娟指著畫上的那個金發女人說道:
“這個紅發男人變成這樣,最有可能的推手就是這個女人。既然她在真理協會里被稱為‘導師’,我想,她肯定沒有那么容易死去。”
“好的。”
這個小姑娘重新對陳霄伸出了手,有些害羞地請求道:
“陳霄先生,拜托再幫我一次。”
陳霄一邊把手放在她的手掌上,一邊問道:
“你這個能力必須得讓別人來構思形象嗎?”
“是的,我自己只能夠念寫我親眼見到過的人。”
小姑娘簡單地解釋了兩句,然后重新拿起了筆。
陳霄也沒多廢話,他閉上眼,又開始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想起那個金發碧眼的妖嬈導師。
沙沙沙的聲音響起,“安卉”小姑娘重新開始了勾勒,這一次,她畫的時間比之前要長了許多。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陳霄聽到她長舒了一口氣,輕聲道:“好了。”
他睜開眼,順勢抽回了自己的手掌,周圍的其他能力者們也聚了過來,這次,這位“安卉”小姑娘一共畫了四幅畫。
第一幅畫中的景象依然是那個公交車,不過在公交車當中,紅發的男子言國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這個金發的導師則保持著胸口開了個大洞的狀態,一臉淡定地站在公交車的車廂內。
第二幅畫的地點則換在了一條高速路的旁邊,在這條高速路旁有一座廢棄的工廠,金發的導師站在工廠的門口,而在她的旁邊,還停著一輛染著血跡,破破爛爛的公交車。
在第三幅畫中,導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了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面,她周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而她則帶著一臉明媚的笑容,走在行人之間,引得她周圍的人們頻頻側目,而且在這幅畫里面,她胸口那個巨大的傷口居然愈合如初了。
第四幅畫則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正中是三道豎直的符號,這三個符號組合在一起,又形成了一個像是王冠般的符號,而在這個符號的下面,還有一行奇怪的文字。
“這是什么?”
涂娟指著第四幅畫問道。
“我也不知道。”“安卉”小姑娘一臉無辜:“再念寫的話,往后的畫面就只有這一個了。”
“被什么東西給屏蔽了嗎?”涂娟一臉嚴肅地看著其他的三幅畫,然后說道:“這兩幅畫上的景象,都是川西市境內的地方,這里是城外通往滇西市的高速,這里則是城內的第七區。”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還躲在市內是吧?”俞最說道:“我馬上讓人去排查。”
“嗯,重點排查第七區和相鄰的市區,還有這個廢棄工廠的位置也要給我找出來,那里應該是真理協會之前的據點。”
涂娟指著第二幅畫說道:
“老俞,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人選也由你來挑,我會聯系第七區、第六區和第八區的公安,讓他們幫助我們進行這項工作。大家一定要嚴肅對待這個工作,這個女人的危險性不會低于真理協會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旦發現了線索千萬不要擅自行動,要先通知組織。”
“是。”
俞最對著涂娟敬了一禮:
“保證完成任務。”
涂娟點了點頭,然后轉過頭來,卻看到陳霄一臉思索地看著那第四幅畫。
“陳霄先生。”她問道:“這幅畫有什么問題嗎?”
“不,我看不懂這幅畫上的文字和符號。”陳霄回過神,然后答道:“不過我突然想起來,在昨天晚上,有個光輝級的家伙在死之前跟我說那個‘導師’并不屬于真理協會,而是來自一個叫做‘戴冠教’的組織。”
“戴冠教?”
涂娟皺了皺眉,然后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會讓文職組的人幫我們追查一下這個組織的資料,如果發現了什么的話,我會讓小鄒通知你的。”
“好。”
陳霄想了想,又拿起了那幅畫:
“這幅畫我可以帶走嗎?我看看能不能夠從我的教官那里問到些什么。”
“可以。”
涂娟稍稍考慮了一下,便答應道:
“反正安卉的畫本身并無特殊之處,一般人也看不懂這畫上面的東西是什么。”
“那感情好。”
陳霄點點頭,然后把這幅畫給折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涂娟看了看還在旁邊沙發上睡覺的那個普通男人,又道:
“那么,這個犯人我們也帶回去審問了。”
“審吧審吧。”
陳霄擺手道:
“束縛著他們的那個夢魘已經被我給破壞掉了,先前抓到的那幾個,也可以一并審問了。”
“嗯。”
涂娟點了點頭:
“你放心,這一次你居功至偉,該給的獎金,我們是不會虧欠你的。”
“獎金什么的再說。”
陳霄問道:
“我可以得到更多的秘密情報嗎?關于夜晚的那種。”
“這個我暫時無權做決定。”涂娟答道:“不過我會替你向上級部門提交申請的,出了結果以后,我會通知你。”
“好。”陳霄說道:“那我就等涂組長您的好消息了。”
“嗯。”
涂娟指揮著幾個能力者,把那個真理協會最后的苗子給弄醒了過來,然后帶著他準備下樓,走到一半時,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扭頭說道:
“對了,昨晚這里遭到了很大的破壞,讓你繼續住在這里,似乎也有些不妥……你需要我們幫你另外安排一個住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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