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張力行已經走了一樓的客廳桌子上放著一籠屜包子
錢小寶先走到前后兩個出口檢查了一下看著關的嚴嚴實實的才放心的出現回來坐下吃包子
二十分鐘后錢小寶拎著皮箱走到后院。上海人管石庫門的院子叫做井,因為院墻有兩米多高,仰頭看天像是在井里一樣。
錢小寶從后院的廚房里找到煤鏟,把繩子綁在煤鏟的木棍中間橫在井口上面。
他打開皮箱捧出兩塊金條依次扔進井里。
然后錢小寶迅速的脫光衣服坐在井沿上雙手握住繩子慢慢下到水里。
上海就在黃浦江邊上所以井里水位都很淺,錢小寶在水面上猛吸一口氣然后沉入水里。他要趁這短短的幾十秒鐘時間扒開井底的泥沙把金條埋在里面。
錢小寶上上下下連換了幾口氣才把扔進井里的兩根金條埋好。
雙手拉住繩子錢小寶趴出井口,井水讓他弄的渾濁不堪。不過張力行下午的時候才能回到,到那時候泛上來的泥沙應該已經沉下去了。
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錢小寶把所有的東西都恢復原狀。即使張力行是他的好朋友,錢小寶也不會把藏黃金的事情告訴給他。
拎著空皮箱錢小寶又前前后后轉了一圈才終于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石庫門。
錢小寶回到碼頭上的時候海王號上的所有藥材都已經卸到碼頭上了,在河本太郎的監督下張心齋手下的人正用臺秤給藥材稱重。
這一次海王號上還是有幾個日本人跟來的,到了上海以后就是他們把住舷梯不讓除了錢小寶和河本太郎以外的任何人下船,就是艦長高永福也不行。
船上所有的人現在都趴在船舷上看著給堆成小山一樣的藥材稱重。
“好家伙,這些藥材得賣多少錢啊?”一個船員感嘆著說道。
所有的船員都開始發揮想象力,從幾萬、幾十萬甚至到幾百萬不等。
“我聽說日本人早就不用咱們中醫中藥了,所以他們也根本不懂這些。真是肥差啊,狗咬卵子——掏上了!”高永福看著錢小寶的背影羨慕的說道。
是啊,誰會平白無故的當漢奸?哪一個不是為了升官發財?
如果這批藥材能夠賣幾十萬上百萬,貪給幾萬十幾萬不是輕輕松松嗎?
高永福現在看著錢小寶這個吃獨食的家伙越想越氣。
藥材稱重終于結束了,張心齋滿面紅光。這批藥材品質很好,一倒手就能賺一大筆。
錢小寶拿著張心齋給的六十多萬的安田銀行的匯票和河本太郎一起趕到外灘辦理轉賬業務。
一個小時后兩個人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補充完燃料的海王號拉響汽笛緩緩離開黃浦碼頭向長江口駛去。
“兄弟”
當著眾多船員的面高永福笑著對錢小寶說道:“咱們兩個來的時候說的事情還算不算數啊?我真的特別想去太平洋,你要是有門路就幫大哥想想辦法,大哥加官進爵就靠你了!”
聽見高永福的話船員們發出一片哄笑聲。
錢小寶平靜的說道:“高大哥,我來的時候說能夠把你送到太平洋上去那就是吹牛,你別放在心上。我哪有那本事啊。”
說完這句話錢小寶和河本太郎就向船艙走去,身后船員的哄笑聲更大了。
“不能裝比啊,裝比天打雷劈!”高永福在后面說道。
回到船艙里河本太郎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混蛋,居然敢公然嘲笑咱們!”
高永福嘲笑的是錢小寶,可是河本太郎覺得他也受到了侮辱。
“他嘲笑的人是我,如果是一個日本人來執行這次任務,他早就屁顛屁顛的像條哈巴狗了。”錢小寶說道。
“他也不想想,這么重要的任務關東軍情報部交給你,這不就是對你的信任嗎?”河本太郎不解的說道。
“他想不到這一點,因為他心里瞧不起所有的滿洲人包括他自己。”錢小寶答道。
“你真的不能把他弄到太平洋上去?讓他去吃兩年沙子!”河本太郎問道。
河本太郎是不知道日本海軍慘敗的實情的,可是錢小寶知道。
就因為高永福嘲笑自己就把高永福往死里弄,而且連累高永福的父母老婆孩子,錢小寶有些于心不忍。
“為了臉面犯不上,面子有了,可能把什么都丟了。不要面子,可能什么都有了。”錢小寶說道。
三天后海王號回到營口港,錢小寶和河本太郎又乘火車趕回哈爾濱。
關東軍情報部對錢小寶能夠帶回來六十多萬的匯票十分高興。
這些錢實際上不是做買賣得來的而是壟斷獲得的暴利。
現在日本把大部分資源都投入到了太平洋上的戰爭中,其他地方的軍隊就要以戰養戰自己解決問題。
北方大國情報人員對監聽到的從日本駐瑞典大使館發出電報的破譯終于取得了突破。
最先破譯出來的是數字,很快由數字破譯出數字后面的軍隊人數,坦克卡車飛機的數量。
經過安全總局的情報人員比對,這些數據基本上都是來自于加里寧方面軍的。
“這些情報只能來自加里寧方面軍司令部,馬上加強對加里寧方面軍司令部的監視,特別是對無線電信號的監聽!”第一總局局長菲京命令道。
在勒熱夫周圍進行的戰斗從一月份開始到現在快一年時間了,北方大國失去了上百萬的軍隊。現在那個隱藏在紅軍隊伍里面的那個該死的敵人卻還沒有找到。
不過距離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舒爾茨自從到德國領事館見過武官舒斯特爾后就每隔一段時間前往領事館匯報一次情況。
他的目的就是想早一點見到德布勞恩。
半個月前舒爾茨再到德國領事館的時候舒斯特爾已經離開領事館前往日本了。
舒斯特爾趕往東京的目的就是要在那里乘坐與德國進行物資和技術交換的潛艇回到德國。
舒爾茨知道這意味著德布勞恩很快就要從日本趕到哈爾濱了。
半個月后當舒爾茨再一次走進德國領事館的武官辦公室的時候,一名身材消瘦滿臉胡須中校軍官正呆呆的看著窗外。
看見舒爾茨進來,那名軍官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多好啊,這里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沒有死人腐爛令人作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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