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鐘后尾上貞夫和池井正男分別離開了松井衛的家。不過這一次換成大山岡來跟蹤背著口袋的池井正男。
走出二百多米,池井正男把口袋直接扔在垃圾桶旁邊然后一身輕松的走了。
大山岡看見池井正男走遠了,附近又沒有其他人就蹲下來解開袋口的繩子,路燈下他看見一雙狗眼眨都不眨的看著他!
“八嘎!”
沒有多少心理準備的大山岡被嚇的坐在地上罵道。
當三個小時后三個人又在小旅店里碰頭的時候,聽完大山岡氣急敗壞的說完狗的事情,錢小寶說道:“看來他們這是在做實驗,我明天還要進到松井衛家看看,那瓶東西是不是被動過。”
“看情形他們的實驗是有效的,可能很快就要采取行動了。”阿部少尉說道。
“這段時間要跟緊他們,特別是尾上貞夫和池井正男,看來他們兩個是行動的主力。”錢小寶點頭說道。
第二天,錢小寶讓大山岡在松井衛家外面把風,他一個人進入到屋子里。錢小寶輕車熟路的重新把那瓶不明藥物從下水管里取出來。
他仔細的觀察封口,然后把瓶子放在水臺上仔細觀察。
錢小寶發現原來幾乎滿瓶的藥物少了一點點。看來少的那一點藥品就應該跟死了的那條狗有關。
看來這個瓶子里面裝的應該是劇毒物質。細菌和病毒絕對不會發作的這么快。
除了阿部少尉因為跟松井衛認識不能跟蹤松井衛之外,三個人換班跟蹤三個人,有時候把在東京都當警察的川上曹長也調來進行跟蹤。
一個星期后,錢小寶他們就確定這三個人一定是要對東京都的某家銀行下手,因為這段時間這三個人出入東京都各家銀行的次數格外多。
“這三個人幾乎都是在下午二點多進入銀行,轉一圈就出來。”錢小寶說道。
“東京都的各家銀行下午三點就已經歇業了。看來他們準備在銀行歇業里面只剩下銀行職員的時候下手。那時候職員們要清理賬目清點現金正好下手!”川上曹長說道。
他已經在東京都當了半年警察,所以對情況很了解。
錢小寶沉思一會說道:“他們現在是在尋找合適的目標。這些人去的都是只有十幾個職員的銀行支店,問題是要把十幾個人全部解決才行,就是不知道這三個混蛋準備怎么下手。不過不管了,我們緊緊的盯住他們就行了。”
“他們負責解決銀行的事情,等他們得手出來我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他們!防疫給水部的這些家伙從來沒有學過跟蹤和反跟蹤,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已經盯上他們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每一個人要記錄他們出入各個銀行的名稱,具體下手的目標他們一定會反復確認,而且是三個人都會進去探查的。最后,我們在外面等著就行了,跟住他們,干掉他們!”錢小寶決絕的說道。
這就等于是有人替自己下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們的事情就是等到最后解決那三個人就行了。
聽到錢小寶的話,阿部少尉大山岡和川上曹長都很振奮。他們仿佛已經看見大量的鈔票已經堆在他們的面前。
可以說松井衛他們三個是很小心謹慎的,又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才最終確定目標——安田銀行的荏原支店。
松井衛尾上貞夫和池井正男都分別去過兩三次,三個人一致認為這是個合適的目標。
在日本二三十年代能夠進入大學學習的極少數年輕人,而在他們中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讀醫學。
松井衛尾上貞夫和池井正男無疑都是極其聰明的,他們制定的行動計劃既大膽又縝密可行。
悲哀的是,這一次那些原來對付北方大國情報機關的關東軍情報部的人打算高射炮打蚊子已經盯上他們了。
松井衛家里,松井衛把一個醫用皮箱交給尾上貞夫。
松井衛指著打開蓋的皮箱里幾個瓶子說道:“一定要記住,這個瓶子里裝的是藥品,其他的幾個里面裝的都是清水。進行行動的時候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就當機立斷使用清水,然后脫身。我們再重新尋找目標。”
“兩位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尾上貞夫面目猙獰的說道。
這些自認為是日本最聰明最有能力的一批人在窮困潦倒的時候打算狗急跳墻了。
這時候跟蹤他們這么長時間的錢小寶他們也基本上確定這三個人的目標很可能是安田銀行的荏原支店。因為這家支店松井衛他們三個人來的次數最多,而且每一個人都來過兩三次。
“川上盯住荏原支店,我們三個分別盯住那三個人!”錢小寶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三天后的下午,經過偽裝的尾上貞夫拎著醫用皮箱在下午三點走進已經歇業的荏原支店。
“你們行長在哪里?”尾上貞夫大聲問著柜臺后面正在核對賬目的職員們。
職員們紛紛抬頭看向尾上貞夫,在他的大衣袖子上套著一個十分醒目的臂章,上面印著東京都防疫班六個大字。
一個職員飛快的跑進辦公室把支店長渡邊忠吾找了出來。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渡邊忠吾問道。
“我是厚生省厚生部的醫學辦事員松井衛,醫院里出現了一例赤痢患者,他說今天曾經來過你們這家銀行。GHQ很重視這件事,所以派我來調查。”尾上貞夫說道。
GHQ就是米國占領軍司令部的簡稱,現在的日本真正的領導者就是占領軍司令部,日本人對它是言聽計從不敢有一點違抗。
“那個患者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渡邊忠吾問道。
現在經濟蕭條銀行銀行的業務很少,每天進出銀行的人很有限。
“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先生。”尾上貞夫答道。
可是經過渡邊忠吾詢問,所有的職員都說今天沒有這樣一個人來過銀行。
“先生,請您先進辦公室等一下,我馬上派人出去詢問一下。”渡邊忠吾禮貌的說道。
尾上貞夫抿了一下嘴唇,他覺得這一次的行動可能要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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