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確定那就是他所知的那個艾麗卡,因為他已經從其他人那里打聽到了艾麗卡的來歷,她的父親以前是希臘駐紐約領*館的領*事,后來死于車禍意外。
當然,這些都是官方傳出來的消息,但是周揚卻是知道,她的父親實際上是死在了金并的手里,兩個人因為分贓不均而最終反目成仇,靶眼親自下手擊殺了艾麗卡的父親。
只是沒有想到,當時坐在后車座上的艾麗卡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之后艾麗卡便被棍叟撫養長大,成為了他對付手合會的一把尖刀,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又開始為金并效力,而金并也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的事實,反而大力重用,這中間很有一些蹊蹺。
而在現在這個時候,艾麗卡突然出現在這里,那么毫無疑問,她現在肯定是在為金并效力。
畢竟現在金并還沒有倒臺,而最近的一系列圍繞哈代家族的事情也與金并有關,所以艾麗卡現在背后站著的肯定是金并,那她今天晚上出現在這里,可就是有意思了。
像這樣由大*使*館召開的商務晚宴,基本上都是糅合各方的關系,為各方的相互合作搭建一個平臺,所以也不會有什么突然意外的事情發生,不過一旦有事情發生,也絕對是控制不住的大事情。
周揚不露任何痕跡地融入其中,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客氣的講,里里外外盯著的著實有不少,這樣正常的融入社會交際,反而能夠更加的讓別人對他放心。
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不用在乎這些的,但是個人的實力再強大,你也頂不住一顆核彈的轟擊。
更何況周揚是真正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對這些了解的比其他人更加清楚,所以除非他愿意拋棄文明社會當中的一切,像卡瑪泰姬的法師一樣游離在人類社會之外,不為外界所知,獨立世外,否則的話,即便是他的實力再強,也要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則行事。
當然,以他的實力,即便是在人類社會當中,也是可以混得如魚得水的。
一場宴會下來,周揚得到了不少有頭有臉人物的名片,就如同其他的幾次宴會一樣。
周揚和這些人雖然交往的不深,但是在他無形的力量影響之下,這些人也對他有一定的好感,到時候一個電話打過去,雖然解決不了什么大的麻煩,但是一些小事情,卻是可以輕松的解決。
這些隱形的人脈關系,在關鍵時刻是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的。
周揚扶著有些醉醺醺的菲利西亞走出領事館門口,然后才低聲笑道:“好了,不用裝了,人沒有跟上來。”
一旁的司機已經打開了車門,菲利西亞順勢坐進車里,直到關上車門,她才睜開了眼睛。
“你也看出來了,那個女人的目的很不單純。”菲利西亞毫不介意的躺在了周揚的懷里,這里的那個女人指的就是艾麗卡,艾麗卡還是有些小看了菲利西亞了,將她當成是的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但是菲利西亞哪有那么簡單,家庭的出身和從小接受的教育,早就讓她看透了這個社會的現實。
周揚拉上了前面的擋板,讓后車廂變成一個獨立的空間,然后將菲利西亞抱起來,十指纏繞間,順口說道:“誰沒事會糾纏一個剛認識的女人一晚上,雖然她連續好幾次都當成是了不經意,但是她的目的太明顯了。”
艾麗卡是真的小看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盡管他們剛剛上大學,但是所接受大爆炸式的信息,早就讓他們接觸到了更多的東西,艾麗卡那些自以為得計的東西,實際上早就落入他人的眼里。
只不過因為不想打草驚蛇,同時也為了避免艾麗卡繼續糾纏,所以菲利西亞才會裝作有些喝多,先一步離開了宴會,不過今天晚上該做的事情她都已經做完了。
等到了明天,會有相關方面對紐約警察局施加更多的壓力,不求他們徹底的打垮金并,但只要讓金并的勢力不得不多萎縮一段時間,就足夠了。
要知道這里可是紐約,黑幫無數,即便是強大如金并,也只能說自己是紐約最大的地下勢力,甚至可以稱作是地下勢力之王,當他擁有的絕對不是一個地下帝國。
那些人,或許在強大壓力逼迫之下,他們可以為某個人做事,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對某個人給予絕對的忠誠,因為他們永遠想的就是往上爬,甚至趴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上。
而金并的勢力不管再強,他所能給出的利益都是有限的,所能給的人也是有限的。
在如今勢力收縮的時間里,外在的收入必然會大打折扣,每過一天,損失就會越大,還是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會有更多的人崛起,搶占他的地盤,即便是后來警方的壓力減弱,他想要重新收復失地也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這樣足夠了,足夠給金并狠狠的一個教訓了,甚至于哈代家族還有其他的手段。
你不能不承認,莉迪亞·哈代的手段的確非常的出色,僅僅是利用一兩次意外,就已經將自身的實力發揮到了極限。
當然,想要這么簡單的讓金并收手,基本上也是不大可能的,那個家伙才不會在意這么多呢,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做事勢必不能夠太張揚,動用的人手也不能太多,而這也足夠讓哈代家族應對了。
然而事實上真的有這么簡單嗎,金并的性格歷來是遇挫則強,后來甚至和手合會這樣的數百年老牌組織聯手,而哈代家族的背后,這是隱隱隱藏著九頭蛇的力量,這要是一旦碰撞起來,可就有意思了。
“咦!”周揚突然發出了驚疑一聲,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前方司機的位置上。
只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候,前后已經徹底隔絕,而且擋板還是周揚親自放下的,再加上四面黑漆漆的車玻璃,攔下了外面的一切動靜,所以周揚之前才沒有察覺到異樣。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稍微集中一點注意力,就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外面盡管不是特別的安靜,但是和中央大道那種車來車往的洪流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原本是應該順著中央大道返回哈代家族的莊園,但是現在,卻是不知道拐到了哪里。
“出什么問題了嗎?”菲利希亞·哈代直接坐了起來,她只是看了車外一眼,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手一伸,便已經從車座下面摸出了一把手槍,而且是上滿了子彈的手槍。
做完這些,菲利希亞·哈代這才用力的敲了兩下擋板:“吉姆,我們現在到哪里了?”
然而回應菲利西亞的,卻是一陣寂寞無聲,對方沒有任何的因應。
而且不止如此,在菲利希亞·哈代試圖打開擋板的時候,這才發現擋板已經被徹底的封死了。
而四周的車門也是一樣,根本就無法打開,原本為了保護車里的人而打造的這么一輛防彈車,這么一座防彈的堡壘,這個時候卻形成了一座完全封閉的囚室。
菲利希亞·哈代一下子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握著槍的時候開始有一些輕微的抖動,在這一瞬間,她已經想到了很多不可測的事情,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看到了平穩的坐在那里的周揚,詫異的問道:“你不緊張嗎?”
“緊張,緊張有用嗎,呵呵。”周揚非常輕松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抓過了菲利西亞手里的手槍,彈出彈夾數了一下里面的子彈數量,然后又重新放回去,這才對菲利西亞說道:“手槍不是這么用的。”
一句話說完,周揚便毫不猶豫的對準前側的擋板,開了槍。
在這一刻,在槍聲之下,菲利西亞是滿臉的愕然。
在之前,在周揚想要奪過他手里手槍的時候,菲利西亞不是沒有過反抗,但是她的反抗和沒有基本沒區別,她根本什么都沒有感覺到,手槍便已經落到了周揚的手里,而且緊跟著他就開了槍。
要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本身就是一個完全隔離的空間,不僅兩側的車門,頭上的車頂和腳下的車座,甚至就連前面的擋板也是完全由防彈鋼材制成的,子彈根本就打不出來,甚至子彈射在上面會掉頭反射過來,形成跳彈,反而會傷到徹底坐著的人。
這個人這么莽的嘛,一瞬間,菲利西亞的腦海中充滿了無限的后悔。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見周揚一槍之下,子彈直接打在了擋板上,然后就像是打在了最普通不過的一張紙上一樣,直接穿透了過去。
“你瘋啦?”菲利西亞忍不住的驚叫出聲,要知道擋板的那一側可是正在開車的司機,一旦他這一槍打在司機的身上,殺死了司機,那么搞不好,整輛車都會出事。
“放心,我沒殺他。”說完,周揚用力的敲了一下擋板,同時非常淡定的說道:“你也聽見了,我隨時都能殺得了你,這東西保護不了你,所以停車吧,再不停車我就真的要再開槍了,反正就算車子翻了,我們兩個也不見得能死,可是一旦落入到其他人的手里,那么很可能就生不如死了。”
剛剛抓住了周揚胳膊的菲利西亞,本來想重新將手槍奪回來,但聽到周揚這么說,她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
今天晚上發生了這么大的意外,毫無疑問,在背后出手的肯定是金并,而一旦讓它落入到金并的手里,那么下場是可以預見的凄慘,甚至還會波及到她的母親,所以……
“砰”的一聲,槍聲再度響起,周揚沒有絲毫猶豫的再度開了槍,因為司機同樣沒有任何猶豫的繼續開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而周揚一槍打響,子彈再度穿過了擋板,穿過了駕駛座,最后直接鑲在了前車玻璃上,將整個前車玻璃打出了無數條裂紋,但就是沒有碎裂。
但是這顆子彈卻沒有絲毫見血,因為駕駛座原本的司機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已經先一步跳了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揚卻是面色一變,直接將菲利西亞抱在了懷里,下一刻,就聽撲通一聲,車子已經直接跑出了車道,沖進了碼頭下的哈德遜河當中。
與此同時,十幾名身穿黑衣的緊趕槍,手,突然間從黑暗中闖了出來,然后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十幾柄沖鋒槍,使勁的摳動了扳機,“噠噠噠”無數子彈在驚破夜空的同時,也兇狠的打入到了河流當中,不讓任何一個人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