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覺帶著一副墨鏡站在一處高臺上,底下烏泱泱一片人,整整六千多號土匪,說好聽點叫做綠林好漢,說難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才離開幾天就變得無組織無紀律了,就這么一群人想干成大事,絕對千難萬難。
難怪當年水泊梁山打一個祝家莊都需要打三次!
王覺雖然失明,看不到底下是怎么混亂,但是耳朵邊嘈雜的聲音一直沒停過。
王覺皺著眉頭,從儲物空間掏出了一把輕機槍,朝著天空放了一梭子之后,場面當即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隨后,王覺拿出了一個電喇叭對著底下的土匪們喊道:“廢話我也不多說,接下來我就簡單的說兩句所以我們要攻下長安城,鯨吞天下,成就宏圖霸業,就在明天!現在你們誰要下山,現在就可以走了,我絕對給足路費,保證不為難你,但是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別將此事泄露出去。”
這時,禿頭鷹立即站了出來喊道:“大帥待我們如何大家伙心里都清楚,摸摸自己的良心和兜里的金餅子,誰要下山走就是了,但是誰要將此事泄露出去,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禿頭鷹照樣能找上門把他給斃了!”
禿頭鷹話音剛落,眾人立即點頭稱是,但是這六千多號人都不是傻子,不然早就在王覺等人平山滅寨的時候死了。
如此篩選出來的人,雖然未必全是精英,但是足以說明大部分人起碼不是傻子。
六千人攻城,這不扯犢子嘛,和送死沒區別。
王覺聽著底下的人切切私語,局面又開始漸漸嘈雜起來,拿著電喇叭繼續喊道:“肅靜,當年李存孝十八騎入長安,我‘王明’要愿意,一人足以攻下長安!”
只見禿頭鷹,竄天猴,黑背熊,獨眼狼等一眾土匪頭子臉色古怪的看著王覺,心中大喊,大帥啊,我知道你很牛逼,但是一人攻城這不扯犢子嘛!
場面開始出現詭異的安靜,大家都以為王覺瘋了。
而這時,只見王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微笑著說道:“其實防守長安城的部隊,里面管事的大多都是我的人!”
一秒,兩秒,三秒。
土匪們沉寂三秒之后忽然爆發出驚天的吼聲。
“愿意隨大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所有人都開始相信這件事,開玩笑,對面都是我們的人,攻城只需要演一下就好了,順風戰我最擅長了,這一把飛龍騎臉怎么輸!
高臺底下,張杰的額頭滲出不少汗水,同時挑動起六千多號人的狂熱情緒,確實有些累,比殺人累太多了。
這時,王覺拿著電喇叭嚴肅的喊道:“但是咱們約法三章,入城之后,一不得奸女,二不得殺害平民,三不得搶奪財物擾亂城中秩序,誰要是敢違反這三條鐵律,格殺勿論,立下再大的功勞都沒有!”
“至于錢嘛”
王覺說著打了個響指,只見鄭吒抗上來一個巨大的箱子,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一看,里面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金子,直晃人眼!
眾人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吞口水,上山落草的要么是犯事的,要么是沒有活路的,大多都是些貧苦人家,誰見過這么多的金子。
土匪們看著這些黃金,默默的伸入兜里將黃金攥得死死地。
王覺很滿意這個局面,笑道:“金子有的是,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里,凡奮勇作戰立下戰功者,入城之后我自會論功行賞,沒立功的也不用擔心沒賞錢,只要你們遵守約法三章,一個月后一人一個金幣,我說話算話!”
王覺話音剛落,人群之中立即爆發出驚天的喊聲,震耳欲聾。
“大帥,大帥,大帥,大帥”
王覺大笑道:“弟兄們,今天吃好喝好,操練新的武器,明天晚上咱們夜襲長安,不世功勛,宏圖霸業由此而始!”
這些土匪們的心徹底被撩起來了,人人激動地一塌糊涂,所有人都陷入一種異常亢奮的氛圍里面,士氣高漲,恨不得立即就兵發長安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王覺等人將式步槍,輕機槍等各種槍械下發到每個人的手里,土匪們人均打了一百多發子彈熟悉了一下槍械,吃飽喝足之后精神亢奮的等著第二天的到來。
大廳之內,鄭吒啃著一根大棒骨,看著土匪們異常高漲的士氣,疑惑的問道:“奇怪,就算杰哥能挑動他們的狂熱情緒,怎么會持續這么久?”
王覺淡定的喝著一杯茶,隨后緩緩說道:“原因有三點,第一自然是杰哥的功勞,第二是我以利驅之,畢竟財帛動人心,第三就是我在飯菜里下了藥。”
王覺說著,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瓷瓶,只見上面貼著一張貼紙,貼紙上用蠅頭小字寫著‘我愛一條柴’
鄭吒面色古怪的看著這個瓷瓶,隨后干笑這說道:“這.....春藥啊。”
王覺則是一副理所當然表情說道:“當然是春藥啦,劑量很小的,最多讓他們興奮一陣子,打仗嘛,總要精神一點。”
鄭吒看著自己手中的大棒骨,臉色難看的說道:“這里該不會也下了藥吧?”
“你傻啊,這是咱自己吃的,怎么可能下藥!”王覺說道。
鄭吒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但是鄭吒還沒高興多久,就聽見王覺陰森森的說道:“我雖定下規矩不能喝酒,但是按照流程,接下來的幾個大頭目會輪番上來以茶代酒的敬我幾杯,到時候我先陪他們喝一杯,剩下就就交給你了,茶里也放了春藥,記得少喝點。”
鄭吒翻著死魚眼,盯著王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妹的”
一處豪門大宅之中。
“報告大帥,探子來報,長安城外七十里處的黑背山上,有一人名叫王明,匪號‘瞎眼虎’,此人嘯聚山林橫掃了而二十余座山頭,勢不可擋,如今已經接近一萬人馬,已成氣候!”一名軍裝男子對著一名身穿白色絲質長袍馬褂的中南男子說道。
只見中年男子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隨后淡淡的說道:“瞎眼虎,那人是個瞎子?”
軍裝男子恭敬的說道:“是的,大帥!”
中年男子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幾聲后說道:“呵呵,一個瞎子居然能夠成氣候,嘖嘖,此人不簡單啊。”
中年男子繼續品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不過在厲害也沒用,在‘額滴’地盤,是龍得爬著,是虎得臥著,派個人去招安他們,然后拉他們去前線當炮灰,不服就滅了他們,正好掃蕩一下匪患。”
軍裝男子恭敬的稱贊道:“大帥英明!”
“行了,去忙吧!”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是,大帥!”軍裝男子正身敬禮,隨后立即走出了書房。
中年男子站起身,看著種花家的地圖,沉聲道:“額滴,額滴,都是額滴!”
以此同時,有我之境,王明不停地打著噴嚏,之后緩緩說道:“嘿呀,怪事了,最近怎么老打噴嚏,難道流感都傳到這里了嗎?”
“少廢話,趕緊出牌。”
“兩王,四個二,沒了,給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