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達看向那李總的眼神已經頗為不善了。
他相信葉舒的判斷,不說葉舒的身份不至于胡說八道,就論專業知識那也不是蓋的。
雖然其實他也分不清風水和修行的關系,但以葉舒曾經表現出來的神奇而言,他相信葉舒不會亂說的。
對于大多數人而言,一個人擅長一方向的東西,往往就會相信這個人的判斷。
就像一個人算卦厲害,不代表他風水厲害也不代表他化解災劫就厲害,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會下意識的認為他哪方面都厲害。
這是一個誤解。
葉舒看那李總和大師的樣子,并沒有慣著他們的打算,他緩緩開口道:“李總是吧?李洪聲,鷺島本地人,現年49歲,經營酒店用品,名下有一家公司,只是好賭成性,你那家公司都被掏空了吧?
至于林旺,本名林金水,現年45歲,曾經坐過五年牢,至于因為什么,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這些信息資料,葉舒是從劉思齊那得到的,準確性自不必說。
那林旺和李洪聲同時臉色大變,這老底都被人查出來了,還能說什么?
二人向著門口快速走去。
葉舒身形一閃,已是擋住了二人的去路:“我說,將你們從王哥這里騙去的錢還回來,你們不當回事是吧?”
李洪聲有些急了,上前,伸手,準備將葉舒撥開。
可是,哪怕是葉舒站在那里不動,也不是他所能撥動得了的,更何況,葉舒可不想讓對方搭上自己,冷哼一聲,一甩手,直接就將對方給掀翻了。
“你也別站著了!”
葉舒順勢上前一掌推出,將林旺林大師也拍翻了。
二人大叫起來。
“王銳達,你想干嘛?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打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
葉舒不理二人的大叫,對王銳達說道:“王哥,你想要回錢的話,得先讓他們把錢吐出來,否則要是走了程序,你那錢未必能夠足額拿回。”
“另外,如果你真的需要風水上的布局調整,我可以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人家那才是真正專業的。”
王銳達本身并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立馬打電話叫了保安,同時給他弟弟王銳平打了個電話。
葉舒卻是等保安進來之后將那林李二人制住之后就走了,有些事他不適合參與其中。
王銳達將葉舒送了出來,感激的道:“葉兄弟,這次真的是多虧了你了,否則錢財被騙倒是小事,風水給搞出問題了影響到家里人,那可就麻煩了。”
葉舒揮了揮手,笑道:“沒什么的,下次注意點就是了。”
這種事情,以王銳達的精明而言,原本是不容易上當的,只是,有時候越聰明的人反而越容易上當。
更何況,對于普通人來說,風水、法寶等這些名詞本身就帶表了神秘。
遇到這種涉及到神秘的事,總會帶著幾分敬畏,也就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俗話說“地獄門前僧道多”,為什么?
當然不是指那些真修實證的僧道出家人,而是指披著僧道外衣在行損人利己之事,招搖撞騙的那些人。
就比如說這林旺大師,聲稱出身龍虎山,就是給龍虎山抹了黑,事實上他去沒去過龍虎山還兩說呢。但是龍虎山為道教名山,對于龍虎山出來的大師,誰人不敬上三分?龍虎山出來的大師,自然而然的被歸于道家。
就像時不時的在街上“化緣”的和尚,九成九都是假冒的出家人。
地獄門前僧道多,指的就是這么一部分招搖撞騙之徒。
對于葉舒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
原本他還怕那兩個家伙是超凡人士,結果一見面就發現了,就是倆普通人。
普通人的事,還真不歸他管。以王銳達的本事和手段以及人脈,葉舒相信,他能夠將這個事情處理好的。
這邊的事情解決,葉舒打了個車,前往鷺大。
這是下意識的行為。
真的到了鷺大,葉舒反倒不知道該干嘛,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內心深處,或許他是想要去找金桔,不知為何,總覺得和金桔在一起感覺特別舒服,輕松而自然。或許有那么一點點小壓力,但是他還挺享受那一點點小壓力的感覺。
愛?談不上。
喜歡,那是肯定的。
十九歲了,青春的躁動。
逛著逛著,數次摸出了手機,想要給金桔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說害怕突然出現的沉默、尷尬,又或者......害怕對方說沒空?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鷺大的沙灘上,吹著海風,看著成雙成對的人漫步于沙灘之上,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葉舒在這里糾結著漫步,而在沙灘的另一邊,樹林之中,正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約莫二十歲上下,滿臉的青春痘。
女的,同樣約莫二十歲上下,卻是個身材一流的美女,還是個西方美女。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那男的,一口帶著異域腔調流利的漢語問道:“你真的可以為我做一切事?”
男生微笑看著女孩,深情款款的道:“我自然是愿意的,你想要我的心都可以!”
女孩似有疑慮,說道:“可是,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我只知道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心里。”男生溫柔的說道,同時,上前,張開雙臂,就想要將女孩擁入懷中。
女孩輕移腳步,躲開了男生的擁抱,輕笑道:“你怎么這么著急啊?你不是說可以為我做一切事么?那好,你先閉上雙眼。”
男生笑道:“好啊好啊。”
說完,真的閉上了雙眼。
女孩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輕步上前,伸手好似要去環抱男生的脖子。
男生已然感覺到了女生的“投懷送抱”,嘴角不由微微上揚,下一刻,卻是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原來,女孩并不是要去環抱男生的脖子,而是伸手在其后頸上啄了一下,將其給打暈了過去。
女孩看著倒于地上的男生,輕笑道:“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是要一點你的血。”
說完,蹭了下去,從那小跨包之中取出了一支大號注射器,輕輕拍了拍男生左手的臂彎處,然后一針扎了上去。
竟然......抽取了一管滿滿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