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是張同學么？”
“是的。”
“我是太玄司的郭越，這是赫連先生讓我交給您的東西，請收好。”
“嗯，辛苦了，要不要進來喝口水？”
“不用了，距離天選之試只有十天不到，您這樣的人物，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神夏大學的考試上。”
“多謝……借您吉言了。”
張清圣笑著把門關上，轉過身來時，已經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把太玄司給他的盒子拆開，仔細清點里面的東西。
印有自己頭像的門禁卡、寫著各種繁瑣條例的文件、一沓子證件、一張銀行卡。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干他娘的。”張清圣暗罵了一聲，將門禁卡和銀行卡拿出來，其余的東西則放到床底下的鐵箱子里。
他掂了掂門禁卡，銀白色的不知名金屬上銘刻的卻是黑色的符文，有種現代科學和古老的神秘學交織的美感，在自己頭像下面是華夏正宗的楷體：
張清圣·辦事員·七級權限
張清圣摩挲著上面的紋路，想到了高考后的第三個晚上，赫連忘憂找到自己后的那番對話：
“當時跟你說，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來決定是否完成交給你的任務，現在機會來了，那三個龍族的特招生這幾天都會住在太玄司這里，你這些天就帶他們玩，看看我讓你做的事到底是對是錯，我可以給你辦個身份憑證……話說回來，你介意加入我們太玄司么？”
“呃，我倒是不介意，只是……”
“只是未來沒有定數，你又如此天才，也許會直接加入那些擁有神袛級大能的勢力，對吧？沒關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太玄司內［辦事員］的職位就相當于臨時工，你可以隨時離開。”
“好吧。”
拿著這張不起眼的門禁卡，就可以出入太玄司的一些秘密設施，張清圣知道，在如今的黑市上，超凡的狂熱者可能為了這個權限花上數千萬。
算了，全當公費旅游了，張清圣想著，將銀行卡綁定了自己微信上的快捷支付，換上一身得體的衣服，用公款叫了個出租車。
半個小時后，太玄司駐錦城分司便到了。
作為第一個出現在華國人們視野中、同時也是半官半民的超凡勢力，太玄司為所有華國人民所熟知。
赫連忘憂和林長青都覺得官方的超凡組織應該與門派或者教會區分開，因此在建立新的分司時都會選取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用最好的建筑團隊和一些超凡手段，蓋一個有些夸張的摩天大樓。
錦城的太玄司別名“蜀塔”，今年三月份剛竣工，因為里面添加了大量土系符咒的緣故，它雖然有著五百二十七米的高度，但卻穩定得跟嵌進地里的鐵釘一樣。
張清圣來到摩天大樓的門前，經過一番周密的檢查后，安保人員對著電腦，敬道：
“張同學，請你乘坐垂直電梯前往負六層。”
張清圣笑著說了一聲“好的”后就走進電梯，用門禁卡啟動，隨著失重感傳來，當電梯再次停下時，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他眼前。
沒有想像中的科幻風格，這一層的裝修典雅復古，在明面上看不到持武器的警衛，茶桌座椅隨意地被隱藏在瑰麗的花園之間，很明顯這一層是專門用來會客和談判的地方。
他并沒有呆立太久，很快就有太玄司的工作人員領著他前往一個位于第六層正中心的辦公室門前。
“張同學，青鸞衛大人就在這里面了，您請便。”
“好的，多謝。”張清圣致謝后敲了敲門，在聽到肯定的答復后，他推門而入，看見了四個人：
染著紫發的美艷女人、很明顯共同組成一個小團隊的兩位少年和一個少女。
“清圣，你來了。”紫發女人見張清圣來到這里，站起身跟他拱了拱手，介紹道：
“這三位，就是神夏大學的龍族特招生了……”她挨個介紹完名字后，笑著對敖章山他們說道：
“這位是張清圣，必定會進入神夏大學讀書，你們未曾出過龍宮，這次幾天就由他帶你們四處逛逛吧。”
——暗中算計龍族特招生的計劃是李素衣和赫連忘憂兩個人定下來的，其他人一概不知，因此薔薇還真以為這次讓張清圣來只是很常見的天才間的會晤，言談舉止間很是熱情：
“張清圣，你是土生土長的錦城本地人，帶他們三個好好玩玩，費用全部報銷，只要你別一口氣買下錦城的所有樓盤，我都能做主給你批了。”
“呃……多謝青鸞衛大人。”
張清圣還以為薔薇擱這跟他演呢，暗嘆一聲好演技，對著敖章山他們三個微微頷首，輕笑道：
“見過三位龍族的大才，鄙人張清圣，這次便做你們的導游了，如有不周之處，還望直言不諱。”
“張兄客氣。”敖瑩瑩上前一步結果話頭：
“我們來之前，已經聽赫連先生說過您的事，天賦之高令人咋舌，這次進入神夏大學后必然會一飛沖天，自謙之詞還請收回，我們這幾天開心地玩就好。”
因敖章山太冷漠、敖明烈又有些沒腦子，所以一旦碰到需要說場面話的時候，敖瑩瑩都會替另外兩個人站出來搭話。
這是三人多年相處而產生的默契，很多事已不需要去特意溝通。
張清圣笑著搖頭道：
“好，蜀中多美食，我們可以先去一些蒼蠅小館中品嘗。”
“那就全聽您的。”
“好，青鸞衛大人，那我們出去了。”待在薔薇笑著示意后，張清圣便帶著三個龍族特招生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中，又剩下薔薇一個人，她看過張清圣的所有資料，知道他辦事妥帖，便將心思放在異族的其他特招生身上。
“過幾天，青丘家的小狐貍也要來么……”她按了按眉心，有些愁苦之色，狐貍精不論年幼，都是不好相與的角色，自己的段位還太嫩，恐怕有些壓不住。
林長青最近在閉關，赫連忘憂則還是那種神出鬼沒的樣子，一切重擔都壓在薔薇身上，讓她感覺很累。
要是再多幾個張清圣這樣的人才就好了，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