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個辦法本質上和之前說的也沒什么區別,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沒辦法將血池搬進來,
沒有了血池,即使蕭玄擁有一身血脈也沒辦法把它逼出來。”
說話的人是一個老頭子,名叫蕭白河。
雖然他只有斗宗實力,但是論年歲,他甚至還要比蕭玄年長上兩百歲,當年蕭玄還在成長的時候,在天門之中就受到過這位老先生的教導,所以對于蕭玄來說,蕭白河還是一個非常有分量的人。
而對于蕭林來說,這位老先生的存在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只是有些感慨,幸好這個人不是一個倚老賣老的人,否則肯定還會費上一番別的手腳。
說起來,蕭族之中留下來的這些人,性格上倒是沒什么太大的缺陷,不像是那些遠古種族的家伙,一個一個的狂的要命。
后來蕭林想了想,這件事情其實也正常。
一個家族中,能夠被選擇在死之后將靈魂放在天門之中的,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更何況即使是蕭族最鼎盛的時期,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死之后進入天門之中繼續存活的。
那些實力強勁的也就算了,這些斗宗,他們一定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才會被選擇。
顯然蕭白河是后者。
所謂人老成精,他活了這么多年,雖然有大部分時間是在沉睡,可是幾百年的經驗卻讓他有了很多自己獨到的經驗。
也正是如此,在先前,許多辦法都是他提出來的。
而這些辦法不能說是沒有用,只能說效果不那么好。
事實上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提出來的話,那么這位老先生所提出來的這些辦法,就已經是他們能用的最好的東西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能夠偽造出一個崩碎的緣由來,不就可以把這件事情掩飾過去了嗎?”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論起對天墓的了解,沒有人超得出在這里生存了差不多千年的蕭玄。
“天墓之中,一個新生的墓府,想要出現,是有著非常嚴格的條件的。”
蕭玄平靜的說道。
就好像蕭林現在已經放棄了繼續在天墓之中修煉,轉頭將精力投到了這件事情上來一樣,
現在對于整個蕭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蕭玄的搬離。
蕭玄和天門之中的其他蕭家先祖可不一樣,天門的存在,本質上就要比天墓弱,他原本就是天墓之中的一個產物而已,
所以儲存在天門之中的靈魂,雖然也仍舊能夠存在下來,但卻只能夠依附天門存在。
不會有別的可能。
想要復活,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蕭玄不一樣。
天墓這個空間到底是怎樣存在的,多年來一直沒有人能搞清楚這件事情。
但蕭玄在這里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加上蕭林的外界信息,其實多多少少能還原出天墓本身的存在特征。
畢竟是出自斗帝之手的東西,。
雖然蕭玄現在只不過是借助天墓的特殊性而保留有用之身,可是只要靈魂這種東西還存在,那么他就有復活的可能。
雖然說一位斗圣想要復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只要有這個可能在,那對于整個蕭家來說就是一件巨大的利好。
蕭家最缺的是什么呢?
就是,高階的力量。
中間那部分的強者是家族的中堅和未來,但是高階力量永遠是家族的頂梁之柱,以及巨大的庇護傘。
所以蕭林放棄了自身的修煉,也要先把這些事情處理了。
至于修煉……斗氣大陸這么大,在什么地方不能修煉呢?
蕭林在天墓之中也就剩下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停留,所以必須盡快。
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而且,這件事之中最重要的是,
我那一座墓府。
或許你不知道,在天墓之中,每一個墓府的出現都是受到規則保護的,
比如我的墓府,它是天墓自然而然建立出來的東西,原因是因為我的靈魂進入到了天墓之中。
并且身體安葬在了這里,想要離開,就需要都帶走,身體都是小事情,主要是墓府一旦崩碎便無法復原,天墓之魂被立刻會察覺到我的離開。”
在蕭玄的講述之下,蕭林很快搞清楚了,天墓之中形成一座墓府的條件。
一個強者的靈魂和肉體都被埋葬在這里的時候,天墓會根據這位強者生前的實力來建造一座墓府。
但這種好的條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享受得到的,這一點且看那些游離在虛空之中的,沒什么靈智的魂體,就知道了。
只有實力強大的人,才能夠享受得到相對應的待遇,而這一點從來沒有人提出過反對。
因為反對也沒有用。
生存在天墓最下面的這群人,都是曾經叱咤一方的強者,他們在自身死亡之后,不甘于直接赴死,所以才會進入到天墓之中,成為天墓的一個靈魂。
但他們進入到天墓之中之后,也還是有著自己的地位的。
首先這些人就不會允許自己的地位受到動搖。
他們在天墓之中茍延殘喘,為的是保留自身的神智,以期來日天地變化之后能夠重新復活。
所以,他們在天墓之中的日子當然不會過得不好。
而像蕭玄這種存在,就更是特例之中的特例。
他的實力太強了,強到即使借助著天墓的力量保存下來自己的身體之后,也仍舊能夠留下生前的力量。
天墓之魂,對天墓之中所有的靈魂都有壓制的效果,唯獨壓制不了蕭玄,因為蕭玄生前本身的靈魂境界已經踏入帝境,遠遠不是一群殘魂糾結在一塊兒凝聚成的天墓之魂可以比擬的。
但天墓之魂這種畸形的存在,就相當于這片空間的法則化身,本身也是很無解。
“或許還有另外一種辦法,既然天墓之魂可以察覺到先祖的存在,那我們不妨反其道而行之,
墓府雖然因為法則的緣故,沒辦法主動崩碎,可是如果是法則對沖的話,說不定可以將這個原本不可改變的事情沖撞出一些改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