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三清俱在矣
700三清俱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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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玄域。
九天太清宮的名聲,在東玄域雖然也算是如雷貫耳,但是在這片土地上卻沒有什么人知道。
跟著太清道祖在這個大陸上走了這么長時間,白若依的心情早已經從善感多愁變成了無動于衷。
不是她的心變得冷硬了,而是這個土地的確太過于殘忍,在同情了太多次之后,她已經給不出更多的溫柔。
在這一片或許可以被稱為地獄的地域里,大多數的人都如草芥一般活著。
他們的眼睛已經麻木了,在這樣的痛苦中活著,對他們來說,其實只不過是一種慣性。
他們真的活著嗎?
白若依,也說不清楚。
這樣的現象甚至不是異魔族造下的罪孽,而是來自于西玄域的頂尖勢力的壓迫,他們這些人,沒有天賦,沒有實力,沒有資源,所以只能夠如同這個世界上的鬼魂一般活著。
“落到這種地步,其實除了可憐可嘆之外,別人也幫不了他們什么。
西玄域的狀態,這些人的災殃,來自于最上層的壓制,魔族在西玄域各大勢力滲透了這么多年,自然會有一些成果。
當然了,造成現在這種現象,如果說完全怪罪魔族,那也不對,他們只是把人性之中的劣根性稍加催化了一些,造成如今這樣的結果,是站在這片大陸最頂端的那些人,吃人的結果。”
反正他們有著一套完整的體系,能夠在這片大陸上,得到所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底下的人過得怎么樣,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異魔族的人正是利用這種心態,才能夠在這么多年以來安靜潛伏在西玄域之下,一直沒有被發現過。
“可是我們什么都沒有做。”
經過了這么多天的行事,白若依總算是發現了自己身邊這位太清道祖的獨特之處。
這位老前輩什么都不管,雖然有著整個大陸都未必能抵御的力量,可是他偏偏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根本不想拯救那些身處于苦難之中的人。
“因為我們什么都做不了,經過這么多年的奴役和封閉,生活在這個大陸上的人早就已經成為行尸走肉了,
你看他們還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之中茍且偷生,只不過是作為生物的本能暫且還沒有完全消退,
如果你把他們帶出來,讓他們明白自己曾經的生活是多么的殘酷,他們大多是經受不起這個沖擊的。”
一旦他們看到了外面的風景,他們會做出來的選擇無非兩種,一種是沖破牢籠,一種是自我了斷。
根據太清的經驗,如果只是遭受這種境遇一兩年,那么選擇前者的人會是多數,但如果一直處在這種環境中,那么選擇后者的恐怕才是更多的那一批。
如此多的生靈惡業,位面之胎可以承受得了,他只不過是一道化身,可承受不起。
說來可笑,認真算起來,他明明應該是接破黑暗拯救這些人的人,可是事到臨頭,這些人死前最恨的,居然又是他。
“我曾經有這樣的經驗,所以才不讓你去干擾他們的生活,對于那些大型宗派和魔族來說,這些人和行走在大陸上的兩腳羊沒什么區別,他們早晚有一天是會死去的,
粗暴地解開他們眼前的迷霧,只會讓他們在悲憤之中失去生命,想要救他們自然有更好的辦法,你這宮主之位坐得也太舒服了,怎么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都想不明白?”
白若依臉一紅,但也不得不承認,太清說的沒錯。
不管怎么說,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美好世界的她,雖然也有著不錯的心機城府,卻也終究是沒有真正經歷過凡俗塵世的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一輩子也不可能想象得到,西玄域,還會有如此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
“那我們應該如何做呢?”
“這和你們就沒什么關系了,你跟在我身邊這么長時間,想學的想問的,也都問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
突然被下了逐客令,白若依一時之間有些慌張,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太清道祖并不是厭煩了她,而是的確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這些事情,或許不適合讓白若依知道。
“晚輩跟在前輩身邊這么多天,的確已經學到了不少,而且境界也增進了很多,
如果前輩但凡有用得到的地方,自然可以隨意吩咐,實在不必拿晚輩當外人,九天太清宮,說白了也是有前輩的名號在。”
她算盤打的倒是不錯。
不管怎么說,哪怕是用一些不大好的方法,只要將自身和這位祖境前輩綁在一塊,那不管發生什么,總會有些香火情在。
“你不愿意離去,就不回去吧,只不過那小子快要來了,上清可未必有我一半好脾氣。”
兩道化身之間的性格截然不同,上清雖然不是什么壞人,可是卻極討厭優柔寡斷的性子,所以白若依并不得到他的喜歡。
在上清看來,白若依就是一個活在美好世界里的傻白甜,這樣的人當然有好處,比如會為了某些虛幻飄渺的目標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可是用處終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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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綾清竹的話,當年蕭林也不會率先選擇這么個地方,道宗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若依聽到道祖這么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既然太清抬頭看著天空上,想必接下來所說的東西就會落在那里。
她也抬頭看,但只看到一片云。
云頭還很快消散了。
正當她想要開口問問的時候,一道蔚藍的光芒,突然出現在天空。
那藍色像是一朵蓮花,驟然綻放開來,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是……”
看上去有些青澀的少年帶著身后的短發壯漢落在太清二人面前,和太清互相見禮。
而在少年身后的精壯男子,手上拎著一桿法杖,身上披著一張布,大片大片的古銅色肌肉露在外面,看起來多少有些不雅觀。
“你就是法海?”
太清道祖張口問。
身穿袈裟的男人點了點頭,帶著恭敬回答道。
“弟子法海,見過太清師伯,見過這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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