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就在這時,仇叔突然感覺心口一疼,然后整個人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該死,中彈了......
這時仇叔在人世間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
遠處的廢墟中,一個頂著鋼盔的腦袋抬了起來,然后迅速縮下去,說道:“已擊斃目標。”
另一名軍官模樣的點了點頭:“在真正的軍隊到來之前,擊斃這島上看到的一切生物,決不能讓這些生化病毒擴散到島外去!”
“是!”
他們是一支駐扎在耽羅島附近的駐軍,本來來耽羅島附近海域巡邏的,結果就發現了巨人城廢墟的出現。
在發現這上面有著大量和生化危機中的喪尸差不多的怪物后,領隊的軍官迅速將這里的情況上報了上去。
不過,距離這里最近的鷹國駐棒國的軍隊和鷹國駐島國的軍隊,距離這邊都尚有一段距離,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抵達的。
而他們手上的武器不多,想要進去收集更多情況顯然是做不到的。
先前他們剛上島里,因為貿然行動,引來了生化幽靈群的攻擊,一路潰逃,損失了大半人手,才重新逃到巡邏船上。
而后,他們發現了偷偷前來“冒險”的陸修等人的船,連忙趕過來,可沒想到他們遲了一步,趕到的時候陸修等人已經進去了。
沒辦法,有關這座島的事,他們已經接到了上頭的死命令,必須控制在鷹國手里。
所以,軍官將留守在小貨船上的呂兵和姚玲玲抓到他們的巡邏船上,又鑿沉了那艘小貨船。
在大兵和槍支的威脅下,呂兵二人直接把陸修他們給賣了。
于是才有了軍官帶人堵住路口,還擊斃了仇叔的一幕。
失去了目標的生化幽靈們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后,就慢慢地縮回了原來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
見生化幽靈們退去,鷹國軍官和大兵們都松了口氣。有了先前的慘痛教訓,真叫他們和這些沒有痛覺、無懼生死的喪尸戰斗,他們是絕對不敢的。
現在這樣正合他們的意了。
另一邊。
故意逃到邊上房間里的陸修,還渾然不覺他的兩個同伴已經先他一步而去了。
這里的房間很多都破爛地不成樣子了,這給這些沒智商的生化幽靈們的追擊帶來了極大不便,也就變相地增加了陸修的逃跑機會。
不過,這種跑法,實際上也只是在飲鴆止渴而已。
因為屋子的大小有限,只要陸修不徹底甩脫這些生化幽靈,最終就必然會被這些緊追不舍的生化幽靈堵在房子的某處,然后活活撕碎!
而這種幾乎可以預見到死亡的恐怖,隨著陸修的深入變得越來越明顯......最終,他真的被堵住了。
房間外,是成群結隊的綠色次級生化幽靈。
陸修抬了抬手,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有點變腫了的感覺,又酸又脹,根本使不上勁。
看來我今天就得死在這兒了。
看著逐步逼近房間門的次級生化幽靈們,陸修絕望地閉上了眼。
臨死前,他想到了一個人:魯文。
魯文和他是打小的玩伴,兩人的父母輩有生意上的往來,又住在同個別墅區里,所以自打記事起,兩人就是一起玩的。
不過后來,魯文因為身體虛弱,被送到了武當山修道,據說只有這樣才能救他的命。
就這樣,兩人分離了一段時間。
不過后來,等到陸修長大后,自己去武當山看過魯文幾次,兩人的友誼倒也沒有因為多年未見而削弱多少。
大概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吧!
哪怕平時從來不聊天,不打電話,但無論過了多少年,只要湊到一起,依然能把酒言歡。
“可惜以后不能再相見了吧......”
“紫電披霜!”
一聲熟悉的喊聲突兀地出現在陸修面前,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光芒閃耀而出!
陸修睜開眼時,只看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而那身影的前方,一道圓弧形的劍氣,以那身影為中心向外擴散著。
生化幽靈的身體、屋子的混凝土墻壁,全都在這一道圓弧形劍氣之下變作兩段。
惡心而粘稠的血液灑滿一地,然后又很快被倒坍的墻壁所掩蓋。
魯文一手拎著陸修,另一手揮動長劍,將頭頂天花板劈開,足尖一點,便飛了起來,很快便來到了另一處較高的屋頂上。
“???”陸修看著魯文,目光呆滯,“蚊......蚊子?”
魯文看著陸修凄慘的樣子,點了點頭,將長劍往空中一拋。
那長劍就像是有靈性一般,自己鉆到了魯文背后背著的劍鞘中。
“???”陸修雙目瞪得滾圓,“你在武當山修仙???”
魯文淡然一笑,背起手往屋頂邊緣走去:“那是自然,我現在可是得道高人,正兒八經的筑基期后期修士!”
“我靠,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修仙者這種說法?”
陸修還是難以置信,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基友,竟然突然間成了修仙者,這找誰說理去?
魯文在屋頂邊緣站定,抬頭,望天,身上涌起一股濃郁的滄桑感:“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魯文都成空。”
“???”
陸修腦門上冒出三個問號,然后走過去敲了他一下:“我靠,你小子敢耍我?”
“哈哈哈哈哈哈......”魯文瞬間破功,大笑起來,“陸不羞,你可真好唬。”
熟悉的昵稱和相處場景,讓陸修對“好基友——修仙者版”的稍許疏離感和不信任感瞬間消散。
“我靠,蚊子,大佬,求帶!”陸修瞬間抱大腿。
魯文擺了擺手:“叫爸爸。”
“爸爸。”
“哎,真乖!”
“艸!”
陸修這時突然想起,仇叔二人也不知道逃出生天了沒有,連忙焦急問道:“蚊子,你有看到那邊街道上的兩個人么?一男一女。”
魯文搖了搖頭:“沒有啊,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一個人。”
“那那邊的船呢?”陸修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時,他們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不用問了,你的朋友已經死了。”
“誰?”
陸修轉過身去,卻只看到一個籠罩在金光中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