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愣了一下，他本想和邱沛兒談點正事的，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然而他一回頭，發現半雪正笑瞇瞇地站在旁邊。
“秦大哥，啥好事呀，還免費的？”
秦陌摸了摸半雪的頭笑道：“妹子，記住了。免費的一般都沒好事。”
“我猜也是。那女的也太會賣弄風情了。大哥，這樣的女人可不能要呀。”半雪苦口婆心地勸道。
秦陌看了看半雪那張滿帶稚氣的臉，笑道：“行！咱不要，聽我妹子的。”
半雪嘻嘻一笑，摟住了秦陌的脖子，口中卻悠悠地說道：
“大哥心太善，不懂得怎樣拒絕女人，會很吃虧的。”
秦陌笑道：“你又懂什么了？”
半雪卻沒有笑，她覺得就這樣摟著秦陌的脖子，感覺很安心。
“大哥。”
“嗯？”
“不要輕易相信女人。”
“嗯？什么意思？”
“任何女人也不要信。至少暫時不要信任何女人。”
“嗯？”秦陌感覺有些奇怪，今天半雪好像話里有話，他想問清楚，卻見半雪已經閉上了眼睛，似有困意。
秦陌把她抱上了床，用被子蓋好，便想到另一個屋睡。
不想半雪直接摟住了秦陌的胳膊，硬是把秦陌拉上了床。
直到秦陌妥協，把胳膊給她當枕頭，她才安心睡去。
一個時辰后，邱沛兒打來靄鳳。
秦陌見半雪已經睡熟，這才下床走到外屋接通。
只見邱沛兒此時已經把妝卸了，背景是一個映著紅光的黑屋子。
她的面色顯得異常平靜，但秦陌感覺，她的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
“抱歉，剛才有點亂，讓你見笑了。”
邱沛兒這種程式化的客套，不禁讓秦陌感到了一種疏離。
“發生什么事了嗎？看你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太開心。”
“沒什么，只是幾個小丫頭吃多了酒，又哭又鬧的，有些心煩。”
秦陌點了點頭，他不想參與這樣的討論。
邱沛兒忽然問道：“你會不會怪我又讓譚香兒干回了本行？”
秦陌搖了搖頭，道：“你有你的考量，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舍得嗎？我是指，有可能我會安排別的男人跟他睡覺。”邱沛兒問道。
秦陌道：“她的人生與我無關。并且，她現在已經衣食無憂，生命安全有保證，還有好衣服穿，有好的物質生活，還有一定的自由。這對她來說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梁靜姝也在這里，和譚香兒一樣，都是燕春樓的招牌。”
“我還以為你早就把她賣了。”
秦陌笑著說道，他表面上如此說，心里卻不太舒服。雖然他對譚香兒和梁靜姝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但畢竟認識一場，還是不希望她們進入那種烏煙瘴氣的場所的。
邱沛兒一直審視這秦陌的眼睛，良久才道：
“其實，我早就把她們納入了我的麾下，并對她們進行了特殊訓練，他們也很愿意干這行。這次要不是為了幫你鋪路，多收集一些情報，我也不至于把她們全都帶來。你不要以為我是故意針對她們，隊里其他幾個姐妹也都進了燕春樓。”
秦陌淡淡地一笑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邱沛兒抿嘴一笑，道：“不解釋一下怎么行呢？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她們兩個的事怨我？”
秦陌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笑道：“那你的確是想多了。說正題吧，你到底想怎么搞？”
邱沛兒道：“原因剛才其實已經說了。你既然要在邪王城發展，那么消息和人脈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燕春樓就是為此而生。”
秦陌苦笑：“你這樣讓我壓力好大。”
邱沛兒挑了挑眉，說道：“能把壓力化為動力就行。大家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就沒有必要那么婆婆媽媽。想解脫其實也很簡單，要么死，要么就早點完成任務。”
秦陌點了點頭，她很欣賞邱沛兒這點，直爽，不虛偽。
“對了，混進邪龍教的方案做好了么？”邱沛兒把話拉回正題。
秦陌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遇到了點麻煩。貌似柳無心所托非人，那些人并不怎么靠譜，我還和他們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不要太相信他們，你應該靠自己。”邱沛兒非常嚴肅地說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認為柳無心在邪龍教經營多年，邪王城內不可能沒有他的眼線和布置，所以你想借他的力量盡快達成混進邪龍教的目的。”
“是的。”秦陌沒有否認。
但邱沛兒而接著說道：“但你應該知道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享受了他們的便利，但同樣也要花費不小的代價來滿足他們超大的胃口。甚至可能還要受制于人。”
秦陌點了點頭，笑道：“這叫‘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你說的都對，但問題是，如果真那么容易就能辦成事，我也不至于請他們幫忙。”
邱沛兒玩味地笑道：“恐怕你的目的還不止于此吧。”
秦陌笑道：“看破不說破，還是好哥們。”
“嘁！誰跟你是哥們？！”
秦陌笑道：“起碼現在是，等你什么時候不當臥底了，我再把你當姑娘。”
邱沛兒聞言心中一動，不僅面色有些泛紅，她趕忙轉移話題道：
“混進邪龍教真的那么難嗎？你怎么不求我？我雖然不敢說能把你一下子送進內門，但讓你在外門當個執事啥的也不是做不到。“
秦陌笑道：“若只是進外門也就不用派我來了。想混進邪龍教容易，但想進入他們的核心卻是非常困難的。邪龍教也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至少血統問題就已經把絕大部分的探子隔絕在外了。沒有龍牌，一切都是枉然。”
邱沛兒聞言不禁黛眉輕皺。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但老實說，她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幫秦陌混進去。如果有，她也早就說了。
“你已經有大致的方案了吧，能說說么？”邱沛兒試探地問道。她現在已經不是秦陌的上級，也不敢那么理直氣壯地刨根問底了。
秦陌坦然說道：“我想在二層物色一個小有潛力的富家子，這個人要有一定的家世背景，可以是失蹤人口，也可以是稍微有點不務正業的紈绔，我借他的身份混進邪龍教。”
邱沛兒皺眉：“可即便如此，龍牌的問題也不好解決呀。”
秦陌道：“龍牌是無法造假的，但不代表我不可以申請一個龍牌。”
“啊？”邱沛兒被秦陌的話嚇了一跳，“申請？別鬧好嗎？你又沒有邪龍血脈，怎么……”
說到這里邱沛兒忽然想到了秦陌那只威武雄壯的邪龍。
秦陌微微一笑道：“因為我和邪龍簽訂過契約，所以，我是擁有初代邪龍的真龍血脈的。只需要找到一個年輕的富家子，編造一個富家子不務正業，與低賤的魔獸商結交，并意外得到邪龍幼崽的故事。我就可以頂替他去申請龍牌。”
邱沛兒眼神一亮，笑道：“還真是什么事都難不倒你。既如此我也就不用瞎擔心了。”
秦陌搖了搖頭，笑道：“想法可以天馬行空，具體操作卻并不容易。首先，這個人就不太好物色，你也幫幫忙吧。比起無心城，我更信任你。”
